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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手往后撑,双腿放直,朝着裴夏顶了顶左胸,“凭我是老板。”
一句话直接把裴夏堵住了,恩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
裴夏先去拿了酒,用盘子小心端好,慢悠悠地朝楼上走。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像踩在云间一样,一楼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消失了大半,裴夏端着酒继续往里走。
走到包厢门口,里面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还有细微的哭声。
裴夏清了清嗓子,随后敲门。
见没人出声,裴夏推开了门。
里面的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膻味,还有越来越清晰的呻吟和喘气声,裴夏心里打着鼓,但还是壮着胆子往里走。
随着距离的缩减,眼前的景象明晰。
沙发上一共有五人,其中两对男女在原地表演活春宫,女人浑身赤裸,跨坐在男人的腰部,卖力地耸动。
裴夏不敢再看,准备放下酒就离开。
“站住。”
熟悉的嗓音吓得裴夏顿在了原地,房间里开了空调,明明温度适宜,裴夏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哒哒哒——脚步声在身后传来,越来越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打手从裴夏脖颈后绕了过来,掐住裴夏的下巴,手下用力,把他的头扭着偏向右边。
“见了同学都不打招呼吗?”周应淮又近了一步,手掌沿着裴夏下颌线轻轻摩挲,垂下眼盯着他。
“我……”裴夏嘴唇翕动,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人鼻尖相对,裴夏被迫歪着脑袋,颈侧的肌肉被拉直。
周应淮啧了一声,将手指往裴夏口中探去,“既然你不开口,我就帮帮你怎么样?”
裴夏闻言紧闭嘴唇,但还是抵不过周应淮的手劲,修长的五指冲破束缚,轻压舌面,接着便往更深处游去。
“唔……唔”裴夏卷起舌尖,想把手指推出去,五指很灵活,直接夹住整个舌头,慢悠悠地拉出嘴外,勾起几根银丝。
裴夏呼吸不畅,眼尾泛红,胸口起伏得厉害。
舌头被拉出嘴外,嘴唇也被两根手指上下分开,裴夏觉着自己现在就像一条吐着舌头取悦主人的狗,但主人似乎还是不太满意,自己的舌头正被慢慢地推回口腔。
“乖一点。”周应淮靠近裴夏,在他眼尾处落下轻吻。
周应淮的语气和动作不成正比,语气愈温柔,动作愈重,没有给裴夏喘息的机会,周应淮直接把手指捅进裴夏喉咙深处。
强烈的呕吐感袭上大脑,裴夏双手撑上周应淮的胸膛,用力想把他推开。
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如蚍蜉撼大树,周应淮一手拢着裴夏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己身前拉。
在裴夏爆发之前,周应淮收回了手。
裴夏猛地往后退了几步,顺墙滑落在地,扶着胸大口大口喘气,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然而这副美人受辱的画面并没有引起周应淮的任何波动,他抬脚向裴夏走近,近到运动鞋抵住裴夏的膝盖。
周应淮蹲下身,伸出刚刚肆意侵犯裴夏口腔的五指,口水顺着手指流向指尖,汇聚成一个透明的小点,慢悠悠地往下坠。
周应淮伸手将口水全部擦在裴夏脸上,几乎将他全脸摸了个遍,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裴夏心里怒极,但面上不敢显现,他怕周应淮动手打人,只能颤颤巍巍地接受他的凌辱。
末了,周应淮用食指和中指从口袋里夹出几张钞票,又把它们卷在一起,脸上带着笑意,在裴夏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插入裴夏尚未闭合的口腔。
“你的小费,宝贝儿~”
裴夏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凉水浇在脸上,燥意散去,狂跳不止的心脏也因此安静下来。
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裴夏抬头,在镜中对上一双丹凤眼,眼尾上挑,带着点薄红,眼角锐利如钩,裴夏怔了片刻,随即低头错开目光,转身准备出去。
一只干净流畅的大手伸了出来,堵住了裴夏。
“等等。”嗓音清冽如山间泉水,缓缓流入心脏,抚平所有的不安与躁动,裴夏停了下来,沿着指尖一寸寸往上看。
一串深红色佛珠绕在手腕处,与冷白色的皮肤相得益彰,像是一副极美的色彩画,手腕往上部分被黑色布料遮住,窥不见分毫。
“有什么事情吗?”裴夏收回目光,仰头看向男人。
头顶的灯光都被遮去了大半,男人高大的身躯拢了过来,裴夏直接被埋在了黑色的阴影里。强烈的压迫感让裴夏感到心慌,他稍微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回到光下。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裴夏脸上,瓷白的皮肤覆上一层暖意,长睫微颤,灯光从缝隙中流出,如点点星光。红润的肉唇也像覆着一层浅黄色的薄纱,引人采撷。
陆绥喉结快速上下滑动,眼底晦暗不明。
裴夏被他陡然变化的眼神吓到,又往后退了几步,直至尾椎抵上洗手台才堪堪停步。
陆绥垂下眼皮,黑睫掩去眼底的汹涌,再次抬头,淡淡地看着裴夏,“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同时侧着身子,抬起手臂,下巴朝门口点了点。
裴夏脚下生风,很快消失在门口。
啪嗒——
陆绥倚靠着石壁,指尖夹着烟,不紧不慢地抽着,白色的烟雾往上飘动,流畅锋利的下颌线若隐若现。
抽完烟,陆绥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那个人,堵住他。
裴夏出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没吃多少就起身说自己还有事情,方时序微微颔首,随即垂下眼搅动着咖啡,杯里荡起的涟漪一层又一层,昭示着眼前人心底的波动。
裴夏,我们来日方长。
裴夏走在水泥路上,耳畔是知了的鸣叫与来往车辆的喧嚣,两种超标的音量刺激着耳膜,裴夏加快了脚步。
一阵劲风攀上后背,电光火石间,左边的背包被飞速驶来的摩托拽走,裴夏跑着追了两步,最终体力不支,只能看着摩托车消失在街头。
裴夏大口大口喘着气,心想今天真是倒霉透了,稍微平缓后,准备掏出手机打车,但摸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有发现手机,甚至连钱包都不见了。
后知后觉想起,所有的东西都在背包里面。
裴夏简直怀疑今天是不是自己的倒霉日,在心底暗暗唾弃自己。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裴夏面前,车身流畅,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清冷的俊脸,陆绥朝着裴夏招手,裴夏鬼使神差地走上去,像是被神明蛊惑的信徒。
“去哪?”陆绥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不……不用了,我住的地方不远。”裴夏仿若从梦中清醒,斩钉截铁地摇着头。
陆绥笑了一下,身体放松往后靠,看起来慵懒又惬意,下巴微抬,就这么睨向裴夏,“不白让你坐,要收报酬。”最后两字时,声音刻意加重。
裴夏看了他一会,放下心来,抬脚坐进了车里。
在裴夏上车后,陆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车内很安静,陆绥车技很好,一路平稳,裴夏偏过头去看他,陆绥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方向盘上张弛着,身上有一种天然的松弛感。
“去哪?”
裴夏楞了片刻后反应过来是问自己地址,开口回:“京大。”
简短的交流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