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感觉不想活了
门,去如水巷。
到了地方,他才想起今日是休沐。
如水巷里的人特别多,鱼龙混杂。梁河里浩浩荡荡停着许多的画舫,夜幕将至,灯火和歌乐一同浮动在河水之上。
有人数了今天是陆将军来的第五日。
刚踏进欢铃楼,那老鸨又迎了上来,几乎是拦下了他:“哎呀,陆少爷!今日……”
他皱着眉,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做什么?”
老鸨擦着汗,赔着笑,看了眼窗外笙歌的梁河,又看了眼他:“涟姑娘今日不在楼里,她……那位缪大人请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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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鉴,河中央那艘巨大的画舫不让他上去。
守卫认识他,也是赔着笑说:“陆大人莫要为难小的了,里头那位下了令,只邀递了名鉴的人。”
陆济肉眼可见地阴着脸:“跟你们大人通报,沛东陆钦意想与他结交一番。”
守卫缩了缩脑袋,陆小将军不像来结交的,倒是像来找茬的……
他心情很不好,看着守卫传人进去通报了,才努力平复着烦躁的心情。
缪岳和符姑娘的事他早有耳闻,但直到结识了符姑娘本人他才上心起来,这些天明里暗里打听到了完整的故事。
所以他才这么烦。
两年了那厮才来看了她一次?他看他是没有一点想让她离开这如水巷的意思,也不懂她一名女子孤身落脚此处的严重之处。虽给了她一枚信物,但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能真正仔细地护住她?
况且……那厮消失了这么久,怎的今日突然来寻她了?莫非是想……赎走她?
他想到这瞳孔微震,猛地抬头。
那守卫被他吓一跳:“……陆大人,我家主子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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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五个数,缪岳其实早就死了,现在在那高高位置上坐着的,其实是缪岳的家妹缪绕月。
这是一条多么艰险诡谲的道路,缪绕月从顶替哥哥的身份那一刻起就清楚。
她从零开始学经商知识,在深夜一遍一遍地背两国各地布料产值是多少、负责头目是谁,算盘打到手指都出血。
直到终于继承了家族的产业,终于把缪家的招牌打了出去,终于坐上了戚商的龙头这个位置。
没有人敢怀疑她的身份、她的性别,因为那些威名赫赫的成就,每一个,都是她一步步挣来的,无所谓她是缪岳,还是那个死在了十五年前的缪绕月。
符涟正好是知道这件事的五个人之一。
她们很早便认识,早到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而现在,两人都有了晦暗不言的秘密,却都彼此知晓,在这粉饰太平的人间共品一碗酒。
两年前的重逢是一出戏,但两年后的今天不是,今天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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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绕月看了眼旧友:“你什么时候惹上陆济这个硬疙瘩的。”
她眼观鼻鼻观心:“……前几日他在我屋里大打出手,中了媚毒,于是留了他一晚。”
“哦……你和他做了?”她揶揄道。
“怎么可能……他单方面被我摸了。”符涟耸肩。
“摸一下就让他对你念念不忘?符姑娘真是技艺精湛……佩服。”缪绕月大笑。
“你别取笑我了……谁知道他是个死脑筋……估计以为我和他真做了。”
她想了想:“好像说过要对我负责。”
缪绕月笑的酒盏都滚落下桌,拍大腿道:“沛东公这小世子怎么教养的,真是……真是……”
“诶,他这小子是不是喜欢你啊?一听见你被我请过来了,急的要和我手下打起来。”
符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唉……你问我我问谁。”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在梁京有个绰号叫硬疙瘩了。
“哎呀,今日本来是为了……”缪绕月摇了摇头,“不然我在舫上给你们安排个房间,你把他摸走。”
“你别给我耍宝……”
有人在门外通报:“缪大人,陆首席来了。”
符涟敛好随意的坐姿,把手放到了琴上。
“陆小将军,请进!”缪绕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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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如此急切,知道的说是陆小将军为人乐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缪某这小舫上藏了重贼呢,哈哈哈。”
陆济听出缪岳话里带刺,心平气和地拱手行礼:
“缪大人肯赏脸赐座,小子感激不尽。多有叨扰,还望大人海涵。”
他本来不愿与这位龙首结怨,但缪岳既然放他上来了,说明他也有意与他相交。
他余光看了涟姑娘一眼,她垂着头没看他。
他心里说不清楚为什么乱糟糟的,她见到他好像没有那么高兴。他只好打起精神与缪岳应付。
“符涟,你去歇息吧。”缪岳在上座发话。她抱着琴站起身,各向他们行了一礼,施施然出去了。
缪绕月看着他眼睛几乎都要黏在符涟身上,心里偷笑: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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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交集,推杯换盏了几巡,陆济就没什么继续的心情了。
于是他试探缪岳有没有长居黎国的打算。如果回答是有,那符姑娘就有可能真的被他带走了。
他忍不住想,听闻缪岳有断袖之癖,养了几位男宠在后院,至今没有婚配。其人今年年近三十,容貌称得上是俊丽,坊间曾传闻此人是雌雄一体的妖。
这种人为什么突然看上了符姑娘?
不过幸好,缪岳说他年底有一桩戚国的生意,不会在这里逗留。
走出缪岳的会客间,被河面上的凉风一吹,陆济才真正冷静了下来:我到底在干什么……
急莽莽地闯人家的私人画舫,打断了符姑娘和客人待茶,还在这暗戳戳试探两人的关系……
陆钦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
等等。
我这是……
就在他脑海里要浮现那个令他又气又羞的概念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遥遥站在靠河的栏杆边。
是符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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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涟倚在栏杆上,看着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片影。今晚绕月请客,她在想应该吃什么。
身后脚步声响起,她回头,哦,陆疙瘩出来了。
他看着自己,眼睛里有一点点亮亮的,是倒映的水面上的浮光。
“见过小将军。”她礼貌道。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好像有点懊悔,又有点庆幸,看见她没走又有点高兴。
挺好猜的。
心思澄澈的少年郎,没有那么多弯绕。
他真的挺可爱的,一点点傲气,一点点死脑筋,还有一点点善良。身材也很好。
她说:“小将军是来找小女子的吗?”
这个和他闯进来的说辞不一样,他扭过头去,讷讷道:“……不是。”
又急忙补充道:“我正要走,瞧见你一人在这……”
她笑着点头,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了:“其实缪大人是来给小女子庆贺生辰的。”
他呆住了:“什么?”
“我与缪大人是同乡旧识。他原想赎走我,但小女子签的乃定契,可以守着清白,但七年内不可离楼。”她半真掺假地说,“今日他恰好来梁京做事,顺道为小女子庆生罢了。”
12再不做我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