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十六(达达利亚)
在身下,嘴里埋怨道:“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达达利亚故作不解地眨巴了下眼睛:“叫醒你…?为什么要叫醒你啊,是想和我一起趁着夜深做点什么坏事吗?伙伴。”
…明知故问!
“只是做坏事的话…不用叫醒也可以的……”她贪婪地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企图将这缺失的一周全都弥补回来。
“哦?如何个「可以」法,详细说说?”达达利亚笑吟吟地低头望着在自己怀里乱拱的爱人,“啊,原来你想让我用那种方法叫你起床…我记住了,下次一定。”
但达达利亚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叫她起床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当面问她。
“不卜庐那边的诊断结果如何?和至冬给的一样吗?”
他写信问过白术了,但那边不肯讲,说是要保护患者隐私,就算是单方面决定的家属关系也不能透露半分。
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怪扫兴的。
想要马上与达达利亚亲热的兴致被打断了,荧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好吧,他是金主,他出了钱的。
她只好避重就轻地把白术给的看诊结果复述了一遍。
无非就是忧思过度,工作强度大,身体激素出了问题,需得静养喝药调理。
达达利亚听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她哥哥给她弄回来,她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下回有机会见着他,跟他透露夸大一下她的病情,他不信他不着急。
“你要来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荧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明显才刚刮过,还带着淡淡薄荷剃须水的味道。
达达利亚一直很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她也只在他昏迷那两天见过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新鲜胡茬。
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指:“你见谁查岗还带提前通知的?”
“查岗?查什么岗。”她都还没查他的呢。
达达利亚低低地笑了几声:“当然是来看看…你这被窝里还有没有藏着些什么别的人。”
荧问心无愧:“除了派蒙我能藏谁?”
“哼,谁知道呢,我可是听到某人睡梦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流啊、流哇的——「流哇」是谁?”
达达利亚想起这个就来气,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听她梦话里喊别人名字的。
一口一个流,叫得可真亲。
荧做了一晚上牛蛙猛男的噩梦,此时听他提起牛蛙,心中更是苦不堪言:“牛蛙就是牛蛙啊!你没见过?”
“算了…先不说这个,”达达利亚话锋一转,“我这么久没给你写信,你就不知道自己写信过来问问?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我还以为信箱会被你的问候塞满呢。”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冒险家协会把她的信件给弄丢了,为此还让凯瑟琳帮忙查了好几次邮政系统。
「公子大人,您近期的信件真的已经全在这里了,如果您还有异议,就请提供信件的邮件编号。」
如果不是因为服务型机械人偶预设的表情就只有礼貌微笑,凯瑟琳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对他白眼相向——居然敢质疑她主人的技术水平。
“我以为你——”荧有些扭捏,说不出口。
达达利亚眉毛一挑,接口道:“以为我死了?”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是…!”
哪有人像他这样说话的?就算她不迷信,这听着也总给人一种不吉利的感觉。
“不是这个?那就是…以为我不要你了?”
见荧没立刻开口反驳,达达利亚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她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只能笑着用力揉了几下她的脸,无奈道:“傻不傻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他才是那个需要担心自己被抛弃的人吧。
“我的心早就抵押在你这里了,笨蛋汪汪猫。”
“你才是笨蛋达达狐。”
荧条件反射地回完嘴后才发现,居然还挺对仗。
这可真是…被他过了傻气。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一睁眼就在身边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荧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的雀跃与思念,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绝对是今天全提瓦特最幸福的人之一!
“嗯嗯,听到了听到了,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不用一直叫我名字啦,就这么想我吗?”达达利亚仰头微笑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跪在自己腰部两侧的膝盖,“这几天到底想我没有?我要听实话。”
“哼。”她才不要说。
他揣摩着圣意:“「哼」就是想了的意思?”
“…哼。”
“你是小猪么,光会哼哼,”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达达利亚不满地抬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对了,给你带了土特产,是纳塔特有的一种自带花香的葡萄,一会你们洗来吃。”
其实是它琥珀色的外皮吸引了他,那颜色让达达利亚想起了她的眼睛。
“这次他们又叫你去纳塔做什么坏事?”
虽然知道达达利亚未必会如实回答,荧还是惯例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到处跑跑腿砍砍人…等会陪你吃完早饭我就走,今天还要再回纳塔一趟,做些收尾工作。”
如她所料,达达利亚不太想谈论他工作的细节,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意义。
荧一听他说这话就垮下脸:“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旅馆?”
他才刚来就又要走,虽说他已经在这里陪着自己一起睡了半宿,但她睡着了不算!
…明明都快一星期没见面了。
怕她误会生气,达达利亚立刻为自己叫屈:“哪有,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才提前偷跑回来的。”
他嘴唇孩子气地抿了起来,眼里却是无尽的的温柔,光是那眸光中泛起的柔波,就足以将她活活溺死。
…都是这个家伙,都是这个家伙让自己现在变得这么奇怪,让她都快要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荧越想越气,她猛地伏下身对着他又亲又啃,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像自她体内延伸出来的触须,敏感地捕捉着任何来自达达利亚的信息。
他的呼吸,他的嘴唇,他的舌头,他的牙齿,他的手指,他的心跳……
整个房间都似乎染上了独属于达达利亚的绚丽色彩,令她目眩,让她迷乱。
身下那夺人心智的妖孽还在柔声嗔怪:“轻点,嘴唇都要被你咬破了…是口欲期没过吗,咬人不知轻重………”
荧愈发变本加厉地撕咬他:“破了好,破相了就不用出门见人了……”
“哈…那是你,我脸皮可没你那么薄,”达达利亚的手从睡裙下摆伸了进去,他用滚烫的手掌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缓缓摩挲,“我一定要顶着你的齿印招摇过市,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旅行者咬出来的,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丢人现眼,少树立假想敌了,谁会这么无聊在意这些,别人看到了也只会觉得尴尬……”
荧被撩拨得心猿意马,也不再犹豫,原本支撑在他胸口的手逐渐向深处滑去。
“说不定呢…?唔…!真是野蛮……”下腹被她的手掌一路碾过,达达利亚白皙的脸上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