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
温里面色苍白,感觉周围的所有晃动起来,红的绿的白的全都模糊成了一片,白枫跟白净光的交谈,穿过仅仅一步之遥的空气,变成听不清的嗡鸣。
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试图让无法控制的信息素被手掌拦住。
玫瑰味的信息素过于浓郁,以至于温里被人造子宫强制发情的一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店。
白净光的眼神绕过白枫,像是定位的箭,锐利地扎在温里身上。
而白枫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脑子空洞地感受着那不属于他的oga信息素味道,像是泼天巨浪,从他身后袭来,要将他溺地快要窒息。
他转身扶住温里的胳膊,声音都颤抖起来:“学长,你的信息素,怎么变了味道?”
明明依旧是玫瑰的味道,却与之前大相径庭,夹杂的清香的攻击性变成了粘腻的甜味,好像加了无数罐新鲜的蜂蜜。
饶是白净光这样高等级的alpha,已经开始有些眩晕,更不用说在场的其他人。
白净光定了定神,最后一次开口问道:“白枫,你想好了,救他的代价你自己承担。”
温里身体开始发烫,没有枝干的藤蔓一样歪倒在白枫身上,白枫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不被压倒。
温里的脑袋抵靠在白枫的脖颈,滚烫的气息肆意地扑打在白枫的皮肤上,像是千万度的热风,将白枫蒸烤的也浑身发烫起来。
垂眸就能看到温里闭着眼难耐的样子,白枫根本不敢想象被抓回去后,温里将会被怎么对待。
白枫将温里抱紧,下定决心般坚定地看着白净光,回道:“我会承担一切。”
“白玉良”,白净光冲身边喊到,却久久不见回应,他砖头看过去,只见白玉良整张脸涨的通红,半天才憋出一个“到”字。
“一群废物”,白净光声音沉下来,将手枪收好后,从白枫手中接过了温里。
看着还在原地愣神的白枫,白净光的忍耐值快要达到极限,他几乎是压着怒意低声说:“还愣着干什么,滚过来。”
见白净光发话,白枫这才抬步跟上。
温里一个成年的alpha,身量比一般的alpha还要高些,现在被白净光横在肩上不耐烦地扛着,整个人像是从肚子中间截开一样,被颠地头晕脑胀。
朝下的头有些充血,暴露在白净光眼前的腺体,正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信息素。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香味,白净光皱紧眉头,感觉自己泡在了加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
他周身的冷意更甚,声音也连带着无情起来:“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模糊的字眼像是跳动的音节,一点点传到温里耳朵里,他被颠的难受,强忍着恶心感,低声回道:“我控制不了。”
这种可笑的话,连温里自己都难以相信。
温里能明显感觉到白净光的脚步一滞,随后便加快了脚步,伴随着车门声响起,温里来不及反应,就被白净光随手扔到了后座上。
白枫快跑着跟上来,看到温里被扔到了后面,就要拉开车门跟过去。
只是手刚碰到车门,就感觉到一道阴沉的目光射了过来。
白枫抬头对上白净光的眼神,小声地解释:“我想……”
白净光早就没了耐心,白枫刚一开口就被他截断:“给我滚到前面来!”
见白净光面无表情的样子,白枫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白枫从小到大都是唯唯诺诺的受气包,现在好不容易为了心爱之人勇敢一次,却也不得不依靠白净光的力量。
他有些气馁的低着头,车厢中玫瑰味的信息素一阵阵地传过来,像是安装了脉冲器一样准时。
啪的一声,车窗被打开,呼啸的冷风猛地涌进来,味道被冲散了不少。
温里额头的碎发被风强势地吹散到两边,像是被裂开干枯如百年老树的手掌一遍遍地抚摸。
秋末的风已经足够寒冷,车速的加持让寒风更加嚣张地席卷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白枫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要被吹透了,他扭头向后看过去,温里半躺在后座上,整个人皱着眉缩成一团。
“哥,能不能关上车窗”,白枫实在忍不了温里受冻,他动了动腿,语气中有几分祈求。
见白净光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白枫知道白净光是真的气急了,可他心里又不太明白,只不过是救人而已。
救人是错的吗?哥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但他没有足够跟白净光抗衡和提要求的权利,于是只能妥协:“关上一点点也可以,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白枫的低头如愿换来了白净光的手下留情,他将车窗关了一半,留下足够让信息素消散的缝隙。
“你打算怎么处理?”车窗自动升起的声音跟白净光的质问重叠起来,多了几分冰冷机械的不近人情。
“我会承担一切的”,白枫鼻尖萦绕着甜蜜的信息素,寒风的减半让他的身体开始回暖。
“承担一切?”白净光轻蔑地笑了一声,他目视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白枫,只听他说:“你知道他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吗?”
这个白枫倒是真的听人提起过,他认真地回答:“电子锁”。
似乎怕白净光嫌弃累赘一样,白枫又急忙解释:“只要把信号屏蔽了就好,不会太麻烦的。”
白净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这个蠢弟弟真是天真的要命。
他缓缓开口:“987号电子镣铐,南城三级监狱专用,如果没有你偷来的戒指,他早就被炸成一堆碎肉了。”
白净光的话像是炸弹一样在白枫耳边爆开,白枫面色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能够辩解的理由,最后只是无力地说:“我不知道这些。”
“你是胆子大了”,白净光冷飕飕地说:“什么东西都敢偷,你既然知道那戒指是信号屏蔽器,就没有脑子想想是屏蔽什么信号的吗?”
当时白枫满脑子都是救温里,哪里还有多余心思考虑这个,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纵使白枫再傻再笨,也猜到了可能的几个真相。
无论是哪一个,对白净光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
白枫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点点被人往外抽取,全身的温度又瞬间降了下来。
他惊慌地抓住白净光的手臂,语无伦次起来:“哥,我当时被吓的快要疯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不会故意害你的。”
等到温里有了意识,已经被扔到了一个昏暗的屋子里。
碍着白枫的请求,白净光不会苛待温里,但也没有理由照顾他。
只是随便把他扔到了一个空房间,桌子上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
信息素的灼热感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反而更加强烈,像是要把温里彻底吞噬到情欲里面去。
温里只觉得浑身上下烫的要命,嗓子如同干涸的河床,下面却已经因为饥渴而流出了水,将大腿根的裤子淋湿了一片。
他竭尽全力地起身,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高瓦数的白炽灯瞬间充斥房间的每一处,刺眼的白光给温里带来了难以忍受的不适感。
他眯了眯眼,过了好几秒,才把那种眩晕感压了下去。
温里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恍惚。
他扶着矮桌想要站起来,手指的空荡感却让他停了动作。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摸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