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
。
在脚步声渐远中,温里只觉得头痛欲裂,额头的青筋没有规律地乱跳着,好似扰人心烦的没有节奏的钢琴。
这一觉温里睡得很不安稳,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下体的胀痛感让温里意识到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他缓缓坐起身,温凉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单上面。
温里抿着唇,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后穴撑开,直到所有的精液都流干净,才将手收了回来。
床头的桌上有张纸条,熟悉地字体潦草地写了两行字:
学长,这里很安全,等我回来。
白枫留。
温里将纸条放回桌上,浑身的疲软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
脖子上的电子锁里圈已经被温里的体温暖热,温里相信白枫不会害他,但他这样一个人,除了白枫,不会再有其他人愿意义无反顾地包庇他。
按照白枫的性格,没能等到温里醒过来,只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就慌忙离开,温里不敢深想为了保住自己,白枫用什么做了交换。
他的命不值钱,但白净光的弟弟不一样。
一天一夜未进食的饥饿感,像是火焰一样,烘烤着温里的胃部。
他伸手按住喉咙,喉结上下滚动间,干涩的吞咽好似刀子削刮着食管。
穴道的精液已经快要干透了,像是风干的白石灰,在温里穴道的内壁上结成一层坚硬的痂。
房间里还未散尽的玫瑰香,昭示着昨晚的激烈。
温里沉默了几秒,才站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房子很大,一共有三层,温里醒来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间,他顺着栏杆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楼梯旁,也没有遇到任何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旧的不行了,被随便脱下来扔到床上的白t,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干成一块块的精斑,把衣角撑得硬挺起来。
房子很空,但家具很全。
温里慢吞吞地下楼,走进厨房,里面很干净,东西也齐全,只是冰箱里跟这座房子一样空空如也。
温里试图走出大门,可门是智能锁,温里靠近的瞬间就会自动关闭,而当温里离开门的周围,它又会自动打开。
温里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秋末的风已经不算温柔,温里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手肘处被冻得有些发红。
温里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个饮鸠止渴的小丑。
傍晚开始下雾,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温里才起身回到一楼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像是要把温里吞进去一样往下凹陷。
胃里的灼热感像是化成了具有实感的剑,顺着口腔向上刺进温里的太阳穴里。
空旷的别墅里,温里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几步远处的落地窗,银色的月光肆意地闯了进来,自由自在地覆盖在客厅的每个角落。
在月光洒落开拓的小道上,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传来,温里忽地警觉起来,攥紧了从厨房里挑出来的折叠刀。
随着脚步到来的是智能的开灯服务,刺眼的光让温里避不可及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在一点点小三的黑暗里,温里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身影。
白净光看着缩在沙发一角的温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将手中的包放到桌子上,才终于冷漠地开口:“以后少到一楼来。”
听到这话,温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动了动刚才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小腿,说:“我想吃饭。”
白净光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温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什么?”
“我饿了”,温里抬起头,借着灯光对上白净光深邃的瞳孔,他苍白嘴唇由于缺水而有些起皮:“我要吃东西。”
直到这里,白净光才想起因为白枫离开,他房子里所有人都解聘的事情。
白净光吐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地问他:“想吃什么?”
“鸡蛋面。”
白净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随后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他眉间流露出几分疲惫,似乎因为温里的要求而变得更加明显:“在这等着。”
说完,白净光就直接上了楼,十分钟左右,再下楼时已经换了套衣服,头发尖还有些湿漉漉的,他十分轻松地走出了大门,回来时手里拎了份打包好的面。
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
温里拆开筷子,将鸡蛋面吃得一干二净。
白净光就坐在一旁,看着温里吃完,温里知道白净光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自己,碍着白枫这层关系才勉强保护自己。
所以他想说清楚,他不需要这种交换人情的保护,不需要白枫为了自己而去牺牲什么。
于是温里开了口:“白枫在哪儿?”
白净光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温里,只觉得心烦,他语调不带任何温度道:“白枫是蠢,看不透你这些把戏,怎么现在他不在,倒装起真深情了。”
白净光嗤笑一声,像是扫视物品般,物化的眼神从上到下审视了温里一遍,冷蔑地给温里贴上了标签:“不过一个让人操烂的oga。”
温里的手指猛地收紧,他看向白净光,灯光的阴影将他的脸庞分成阴暗两面,锋利的眉骨顺着下垂的细长眼尾往下落,在夜晚的柔化下,温里从白净光的脸上,竟看出几分白枫的模样。
温里看着他眼中毫不掩盖的讽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只是将用过的筷子跟餐盒一齐扔进垃圾桶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温里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深夜的月光一样,带着天然的凉意。
“如果有可能,我想活着”,温里语调平淡:“但是活着也不是一件必要的事。”
听到这话,白净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活不活着,我也不在乎,但你不该拉白枫下水。”
“白枫吗?”温里的尾音上扬,似乎想起了许多事,但这些都不能成为束缚他的理由。
“我没有强求他为我做任何事”,温里声音低缓却慷锵有力:“我不需要他的付出,你强加给我的保护更不是贬低我的借口。”
白净光眸色深的摄人,他觉得温里这话可笑极了:“南城的人把辖区翻了一遍,找你都快找疯了,你踏出这里一步,南城立马就能把你抓回去。”
“我不怕陆回”,温里低眸,伸手按在脖子上的锁,抬眼看向白净光:“也不怕这个。”
“alpha,oga,没什么不一样”,温里的脸在苍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透白:“被信息素支配的人,都在牢笼中。”
“人的一生不应该被性别区分”,温里直直地看着白净光:“他是一个oga,他在发情期,这不是oga活该低人一等的理由。”
这种话,像是荒诞滑稽的笑话,白净光的傲慢毫不隐藏地袒露出来,他的眼尾上挑,有些可笑地看着温里:“oga?不一样?”
“你知道吗?”白净光眼神凛冽,低缓而又强势的开口:“帝国所谓的oga保护法条款,都是我们编纂出来的,你以为除了繁衍,oga还有什么用处?”
“稍微说句好话,你们就像狗一样黏上来”,白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里,他一只手掌就能握住温里细窄的脖颈:“政府需要你们,alpha需要你们,简直太可笑了。”
白净光黑色的双眸映出温里苍白的面容:“他们真正需要的,只有你肚子里那廉价的生殖器官。”
“白枫是一个oga”,温里清冽的音色仿佛白瓷撞冰,他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