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呢?我除了比别人更漂亮一点,性格更好一点,还不会对别人的男朋友产生挖墙脚的想法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颜以沐说话的语气天真又稚气,眼神里还有些困惑,好似真的不懂年鹤声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一样。
可听在沈媛心耳朵里,那就是年鹤声爱她爱的要命,非她不可,讽刺沈媛心想挖她墙角。
白甜是真的,但这个颜小姐可一点都不傻。
“颜小姐,话不可能乱说。”沈媛心深吸了口气,索性直接挑明话题,“你和年少还没结婚,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也奉劝颜小姐一句,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是拥有了一时的宠爱,就能真的成为人上人。”
“颜小姐也最好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太恃宠而骄。”
颜以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但凡有点廉耻心的女生应该都不会再和她较劲了,这个沈媛心还真是铁了心要挖她墙角。
“沈小姐,不要把你口里那套肤浅的说辞套用在我和年鹤声的身上。”颜以沐敛了笑,“我们是正常恋爱,我和他之间是平等的恋人关系。你三观有多不正我不想知道,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和我男朋友感情稳定,谁也不能介入我们两个之间。”
“如果某些人还心存歹念,想要破坏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感情,到时候不用我出面,他的手段会比我更雷霆。”
她面容生的精雕细琢,平时笑起来会让人觉得亲和万分,但不笑时难免让人觉得她难以亲近。
更何况她现在严词厉色,精致的漂亮脸蛋透着冷意,和刚才甜软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样的摄人气势,沈媛心竟恍惚在颜以沐身上看到了几分年鹤声的影子,她有些慌不择乱,“我不信……”
“你以为他今天带我来你家的宴会是为了什么?”
留下这句话,颜以沐懒得再和沈媛心纠缠,踩着高跟快步走出酒店。
法拉利早已在门口等候,吴重替颜以沐拉开门,一进入车厢,一股红酒的味道便钻入颜以沐的鼻尖。
年鹤声端坐在位置上,镜片后的眼帘阖着,像是在假寐。
颜以沐一想到刚才被沈媛心堵的事情,关心的话又从嘴边收了回去。
从上高中的时候起,她就因为年鹤声的桃花被误伤过,现在他们都成年了,她竟然还要为年鹤声的桃花买单。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年鹤声的侧脸,这张脸真的就那么讨女孩子喜欢?
车内视线昏暗,法拉利驶入太平山中弯道。
年鹤声的脸陷在阴影中,偶有车外的灯光飞掠而过,这才隐约照清他的模样。
如同刀削斧刻般的一张俊脸,轮廓深邃,薄唇挺鼻,还有那双藏在眼帘下的凤眼,带着几分邪气,更显得他气质凌厉逼人。
侵略性十足的长相,可他穿着打扮却格外优雅有格调,鼻梁上架着一副文雅的眼镜,斯文雅痞的味道扑面而来。
颜以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捂住自己心口,有些释然的想,她男朋友这张脸的确是惹眼。
法拉利开到了太平山顶的别墅前,吴重下车到后方拉开车门,见到颜以沐眼中的陌生,解释道:“这栋别墅也是年总的资产。”
港城半山区的别墅颜以沐住了很久很熟悉,但太平山顶的别墅,颜以沐还是头一次来。
她下车,看见年鹤声还坐在车上没动,疑惑的叫了一声:“年鹤声?”
年鹤声缓缓睁开眼,嗯声回应她,不徐不缓的下了车。
吴重驱车离开,年鹤声和颜以沐并肩走进别墅。
她弯腰正要脱下高跟鞋,就被身后的男人突然抱住了腰,吓的她立刻回头,“怎么了?”
年鹤声的头埋在她脖颈间,呼吸里夹杂着红酒的味道飘到她的鼻息里。
“你喝醉了吗年鹤声?”
年鹤声搂着她,“没醉。”
没醉又不动?在门厅里搂着她干嘛?
颜以沐心想他多半是醉了,想要就着这个姿势把他弄进卧室里去,年鹤声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步履平稳的走进最近的一间卧室。
到了床边,他又沉默了,揽着颜以沐倒在大床上。
过了足有半分钟,颜以沐被他的重量压的有些闷,“我还没洗澡呢,让我去浴室洗澡。”
晚礼服也没换,妆也还没卸。
几秒钟之后,年鹤声侧躺到一边,放开了她。
颜以沐坐起来,看年鹤声把手臂搭在了额上,像是醉酒后的难受。
她把一旁的被子暂时拉到他身上盖着,别墅太大,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厨房,用水壶烧了热水,拿了冰箱的蜂蜜,兑了蜂蜜水重新回到卧室,放到床头。
“我去洗澡,你记得起来喝。”
她叮嘱完,这才去到浴室。
颜以沐有些担心年鹤声,没泡浴缸,卸妆拖下礼服后,打算快速的用淋浴解决。
打开花洒,水线迎头而下,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门锁从外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坚实的手臂从后方紧锁住颜以沐未着寸缕的腰肢,裹着酒气的薄唇从颜以沐柔软的后颈一点一点的啄吻上来。
“年鹤声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纵使做过亲密的事情,但洗澡的时候被人突然从后方抱住亲吻,让颜以沐羞愤不已,她双手护在胸前,年鹤声的手臂却更加用力的将她桎梏住。
男人亲吻着女孩莹白的耳尖,“bb去了太久,我以为又不回来了。”
他呼吸比浴室里的水雾还要热,嗓音沉缓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
可颜以沐几乎是在立刻明白了年鹤声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她又不回来了。
年鹤声以为她又逃走了。
柔软的小耳尖被男人含进了嘴里,湿热与酥麻让颜以沐回神,“那你、你也不能突然闯进来啊……”
“是bb又没有锁门。”年鹤声将怀里的人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给了我可趁之机。”
他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纵使衬衫已经湿透紧贴他身形,布料下若隐若现的透出他肌肉的形状和线条,但年鹤声还勉强称得上一句衣冠齐整。
反观颜以沐,除了紧紧护住胸口的位置,身体的哪块肌肤都暴露在年鹤声的视线之下。
羞耻感让女孩瓷白的一身肌肤泛出了薄红,那白中泛出的红意,让她整个人都泛出艳色。
年鹤声喉结无声滑动,却还是克制着,只在她唇瓣上慢条斯理的吻着磨着,像是害怕惊了她。
两唇相贴的间隙,他问:“为什么不吃醋?”
颜以沐滞住。
年鹤声听不到回答,压抑的情绪有了缝隙,控制不住的泄出,他吻的力道加重,“真的有再喜欢我一点吗?”
第一次将她带去圈内的宴会,是为了让别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女友,是他将来要谈婚论嫁的对象。
面对其他异性对年鹤声的示好,年鹤声从颜以沐脸上找不到半点吃醋的痕迹。
他觉得挫败。
而年鹤声在面对觊觎颜以沐的对象时,他从来做不到像颜以沐这么平静。
他深知,他们两人对彼此付出的感情程度差距甚远。可他贪心,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后,便更想从他的女孩身上索取更多。
现在的远远不够,一点都不够。
颜以沐的睫毛被打湿,鹿眸中湿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