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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影不上课行不行

 

包房走道长,想洗手便拉徐敬西进洗手房。她不会开水龙头,并非感应,也非手动,蒙特卡的黄金水龙头,她找不到开关。非人设计,除美观没什么用,偏就是这么个昂贵的水龙头,顶她半年工资。“先生,来帮我开水龙头。”原本斜倚在门框的徐敬西,了然于胸地笑笑,带上门把手关好,自她身后俯身,长指抬了水龙头身的水晶摁钮。流水潺潺,空间窄小,镜子里映出他和她的身影,像70年代的结婚合照,他西服板正矜雅,她频频流露暧昧的眼神写满不可与说的秘密故事与风情。他将下巴压在她肩膀,冲镜子玩味笑着:“我们算不算登对。”“怎么不算呢。”黎影脑袋向上,在徐敬西的侧脸颊送出香吻。轻轻浅浅,像只偷腥上瘾的小猫,而后,怯怯垂下长睫。徐敬西眼眸微垂,观赏打量她,怎会就此容忍她三番五次的挑拨,他从来不会。措不及防,盈盈纤腰被徐敬西大掌捞起,将她抱放在洗手台。他用膝盖分开她双腿,不容分说的力道,阴影逐渐将她罩住,徐敬西俯身,在她耳边没品地说:“好玩吗,想要吗,我车里有合适的,我让经理送进来。”配上他轻视傲物的表情,黎影手指杳然攥住徐敬西的西服,紧紧的,喘息惘乱。她不就是这样,胆子小的,却总敢招惹他。这时候,偏不巧。门外传来动静阻止两人的举动,门把扭了下。有人在门外试图开门,无果。听到女人的声音:“洗手房的门打不开。”陪同她的男方正上头,掐住她腰:“我们就在这里解决,不刺激吗。”女方低下头娇羞说‘讨厌’,紧张又期待:“会不会有人路过撞见。”男方挑逗地笑,“有人路过不正好合你心意,你最爱了。”听声音辨断,应是年轻男女。女方声音越发痴迷:“哪有呀。”男方哼笑:“宝贝,你以为这里是普通人能进的?只招待熟客的,一顿饭的价钱抵他们两个月工资,嗯?给谁看?只要不摁铃,服务员不会瞎走动,要不说有钱的都来这里谈生意,私密性好。”衣料窸窣摩擦阵阵,椅子拉动的声响,片刻停下来,女方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声问:“可这里连接别人的包房,吃饭的人走了吗。”男方声音越发猴急:“没见服务员把饭撤了吗,人肯定走了。”女方这才更胆大的娇笑:“这么好呀,那今晚…”“转过去。”男的粗鲁命令,“趴墙上。”女的似情迷意乱上劲,嘴里低喃着,“真是讨厌。”“你不喜欢后?”到后面的话越发不入耳,什么脱这里脱那里,什么‘你女朋友’‘我男朋友’,什么上回在健身房。“宝贝,给你看看…”然后…黎影脸红似颗西红柿,并不想听,偏贴脸传进来。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黎影更显紧张,清醒与沉沦间挣扎,鬼使神差般勾住徐敬西的衣领往下拉,要他主导这场吻,一下子,徐敬西将她唇咬出了血。几乎要被吞灭,她疼到眼尾溢泪,松开那下喘着气不上不下,说话便不利索,“徐…徐敬西。”徐敬西俯身,看她唇上伤口:“嗯。”黎影示意外面,他不可能不清楚:“他们就在门口,那我们怎么出去。”

还能怎么出去,走出去。徐敬西关上水龙头,抽丝帕擦手,慢条斯理地,随后扔掉帕巾,捞起她的手腕,往前走,就这么踹开门。“砰——”淡定牵她出洗手房。脱一半的男女贴在墙角,还没来得及开始,一个理衣服,男的嘴里骂骂咧咧。“有没有点素质,没事躲这偷…”但看到徐敬西那一刻,骂人的声音逐渐低下,直至无音。得承认,徐敬西生来气场强,哪怕闲散嘲弄,也令人不敢造次:“你们继续。”对方系好皮带:“哪…哪知道您同女朋友在里面。”黎影偷摸瞟一眼,那男的应该不行,几分钟过去还在前戏,都进不了主菜。怎还叫这么欢。手腕骨被一股力道狠扯,踩高跟鞋的她跌跌悠悠跟上徐敬西,“你还看?”分明好奇心驱使,黎影不再出声。出包房,过前台。经理客气地上前:“徐先生,用餐愉快吗。”徐敬西开口像个皇帝似的:“查你们的监控,找我的失物。”经理明白,大概有人误进包房偷盗行为,先是一通抱歉,最后表明解决问题方法,一路送到停车场,亲自开车门。“事情严重,定会报警找回您的失物,将贼绳之以法。”黎影抿唇忍着笑,估计那对男女要被曝光调查,他们背后真正的男朋友女朋友得知道秘密。那夜。徐敬西似乎有点脾气,没带她回酒店,逛一圈后,车开到花家地。停在公寓路口。偏锁着车门不给她下车,玩籁的。看他。他指尖衔支香烟,手支车窗,尼古丁溃烂里,他也不过缓慢地抽,不急不躁,似都无情绪一人。冷风灌进,黎影无办法,默默靠在座椅,脱掉鞋子,蜷住身体抱住自己。慢慢地,徐敬西视线转了过来:“几点上学。”“八点半。”他安静了,一语不发吸着烟,光线落进车窗,他那样的颓废相孤寂到了极点,片刻侧过眸子:“要请我上去吗。”黎影将手搭在膝盖,用她那柔柔软软的声音:“请…您能习惯吗,要走楼梯,也没您住的地方高级,但很干净温馨。”她住那片地儿能有几层楼,最多不过8层。“哪一层。”“三层。”徐敬西头仰到靠椅:“周末小李来接你。”他绝非好人,绝非会怜惜任何人,总有根火,黎影轻易便能点燃,令他小腹燥得慌,抬手摁解锁车键。懂他情绪不好,黎影不敢招惹他:“那先生晚安,周末再见。”推门下车那刻。徐敬西就这么抓紧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所有动作:“很疼吗影影。”她嘴唇艳红,一眼便知充血了的:“疼。”掐灭烟头,徐敬西抬手,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痕,指骨带点残留的烟草味烫在她鼻尖,味道燥的,焦油的:“影影不上课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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