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嗯—明天去吧,今天太晚了,回家好好休息,嗯?”
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被厄尼斯特捏着,纳特往厄尼斯特的怀里拱了拱,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到格外放松。
“嗯…好”
声音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
感受到纳特沉稳的呼吸,厄尼斯特睁开了双眼。
皇宫
德恩里揉着疼痛的眉头,想着刚才与厄尼公爵的对话。
厄尼斯特的语言冰冷而又残忍:“你最好将那些研究人员都杀掉,如果再次出现和洛林相似的人,我想你不会想看到你的国民被虫子吃掉。”
德恩里沉重的下达斩杀的命令,眼神晦涩,聪明的人很多,而帝国需要和平。
头顶的光刺痛德恩里的眼,心中感到讽刺,“支配”计划到底是支配的虫族,还是人类。
厄尼斯特到达洛林所在的房间外,听着房内传来的淫言浪语,他笑着望向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塞拉。
塞拉的身体在看到厄尼斯特的一瞬间就在不断发抖,眼前王虫的气息微弱,但另一种不可名状的气息更令人恐惧,癫狂。
“进去,将他们杀掉。”
声音直直的撞入塞拉的脑中,瞳孔一缩,塞拉身体不受控制的化为螳螂形态冲进洛林的房内。
心中完全没有从前对于洛林的柔软,塞拉举起自己的前肢向床上交缠的两人划去,坚硬的锯齿刺入柔软的躯体,发出噗嗤一声。
尖叫嘶吼响起,塞拉的前肢挂着一丝一丝的鲜红肉条,甚至一些黄白色的脂肪肉也被翻了出来。
伯亚在瞬间化为蜈蚣形态,嘶吼道:“你他妈的疯了。”
而洛林则躺在床上,抱着自己被划破的肚子痛苦哀嚎,声音尖锐让人头皮发麻,破口处的肉挂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那些虫卵的壳是透明的,薄薄的一层甚至可以看见里面还未孵化的虫子在蠕动。
塞拉并未给伯亚反应的时间,快速上前,挥舞着自己的前肢,扇形的头部转动,状若疯癫。
伯亚疯狂往后退,下体像蛇一般绕住塞拉的下肢,无数尖锐的脚破开塞拉的外壳,扎入内里,想要减缓塞拉的速度。
而塞拉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左前肢末端的吸盘将伯亚拉了过来,挥动如斧的右前肢砍下了伯亚的脑袋。
失去头部的躯体在地上不断滚动蜷缩,将房间内的物体弄得乱七八糟。
洛林躺在床上,不可思议的望着平时对自己温温柔柔的塞拉,他抱着肚子往后缩,瞳孔放大震动,惊惧喊叫:“不—不,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虫母,虫母!!!”
声音戛然而止,洛林的脑袋被横着劈成两半,粉白色的脑浆喷洒在床上,其中似乎还有虫卵在蠕动。
厄尼斯特在门口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做得不错。”
厄尼斯特漫步进入虫族圣地,看着眼前残缺的蓝色晶体。
随意打开一个,上面密密麻麻的写到: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远离厄尼斯特……
……
厄尼斯特面色阴沉,将出现的蓝晶体全部摧毁,又重新浮现出新的晶体,镌刻上随意编造的事件,厄尼斯特露出带着疯狂的笑容。
纳特永远不能离开我。
纳特在厄尼斯特的怀里醒来,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搭在厄尼斯特的腰上,像考拉抱树一般缠着。
厄尼斯特的一手搂着纳特的腰,一手放在纳特的大腿上无意识的揉捏着,被纳特蠕动的动作吵醒,厄尼斯特用双手将纳特的腰环住,一使劲,纳特就跨坐在厄尼斯特的腰上。
柔软的臀部感受到到身下的火热的坚挺,身下的人甚至还往上顶了顶,纳特不免有些恼羞成怒,手撑着厄尼斯特的腹肌往旁边翻。
厄尼斯特发出闷哼,将努力远离自己的纳特拉到自己身下。
纳特推了推厄尼斯特接近自己的脸,说:“不行,今天要出去。”
要是被厄尼斯特一直缠在床上,今天绝对没法去圣地。
纳特和厄尼斯特的头发交织,混在一起像是一幅山水画,厄尼斯特退后起身,银发顺着他的动作与黑发分开,一手托着纳特的屁股抱起,两个人亲亲密密地去洗漱。
当纳特站在圣地的入口,虽然双腿仍有些酸软,但还能忍受。
纳特并不想厄尼斯特跟着自己一起进去,他向厄尼斯特示意,告知他想要自己一人进去的想法。
厄尼斯特没有一丝阻拦,只是微笑着说:“去吧,不过不要逛太久,我就在外面等你。”
纳特松开与厄尼斯特牵连的手,向前走去,而厄尼斯特在纳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变得越来越深沉阴暗。
纳特进入圣地,里面漂浮着蓝色晶体,随意打开一个,里面纪录着不知是哪一代虫母的趣事。
似乎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纳特很怀疑圣地就存着这些东西,奇怪。
腿愈发酸软,一连打开几个蓝色晶体,里面纪录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纳特感到无聊。
回去吧
挥开挡在自己前面的蓝色晶体,纳特准备返回,抬眼一看,从蓝色晶体的反光中却捕捉到一丝紫色。
纳特停住脚步,仔细观察后,发现自己的眼睛是蓝紫色的,不可置信地用手在自己的眼周抚摸着。
好像在哪里见过?
纳特全身发麻,矗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是梦中的那双眼睛,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不是淡紫色吗?为什么?
纳特很久没有梦到那人了,可现在纳特怀疑那人就是自己。
可如果那就是我,为什么我没有关于在洞穴的记忆。
纳特捏紧双手,时间过去了许久,纳特的腿现在有些疼了,他坐下来,给厄尼斯特发消息让他进来带自己出去。
厄尼斯特在外面等着,神色不明地盯着入口,超过算好的时间了,纳特还未出来。
“叮……”
厄尼斯特看了一眼光脑纳特发来的消息,皱着眉向圣地里走去。
纳特双膝并拢坐在冰冷光滑的地上,低着头颅,雪白的面孔遮掩在黑色碎发中,神色不明。
厄尼斯特快步上前将纳特从地上抱起,纳特手搂着厄尼斯特的脖子,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厄尼斯特说:“怎么会在里面看这么久,腿怎么样?”
低沉的声音从胸膛共鸣传到纳特的耳朵中,带着担忧,纳特沉默着,脸上仍旧是麻木的表情。
喉咙酸涩,纳特好半天才说:“回去吧—我好累啊,厄尼斯特。”他将脑袋埋在厄尼斯特的怀里,像是在逃避着他发现的一切端倪。
……
空气静谧,纳特被厄尼斯特安稳的抱到卧室,窗外的紫萝藤仍旧放肆的开,浓烈而又梦幻的紫色,香气幽幽,似乎这一切就是一个梦。
纳特躺在床上,厄尼斯特伸出手想要摸摸纳特的脸,却见纳特拒绝般的将脸撇到一边。
愣了一下,厄尼斯特收回手,身上温和的气息变淡,静静的在床边站立。
天渐渐黑下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