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欺负哭/ 求求你了好哥哥
“苏落,不要让我对你彻底失望。”
不知是哪个词深深刺激了苏落,他嘴唇颤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不要,宗主大人不要对我失望。欢欢他——”
苏落咽了咽口水,坚定道:“欢欢他和剑宗的人私奔了!”
轰——!
厌伏洲身上骤然爆发出骇人气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痛苦地捂着额头,双眸红的几欲滴血。
剑宗,该死的剑宗。
当年害死了他最心爱的人,现在竟然又要再来一次吗?
……
……
剑宗。
崔季玄望着瘫在草地上的少年,凑过去小声问:“阿欢,你和我大师兄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不是,不是不是!”厌清欢已经麻了,垮着一张小脸:“你今天都问我多少遍了?你今日修行完成没,小心你师尊揍你。”
崔季玄讪讪一笑:“放心吧,我早就完成任务了,更何况…师尊他老人家多年隐世不出,可没那闲工夫管我。”
剑宗不是仙门最厉害的吗?怎么对掌门亲传弟子这么草率?
厌清欢在心底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但他觉得崔季玄应该也不清楚,只好翻了个身,背对着崔季玄:“那这也不是你天天骚扰我的理由啊。你对我这么殷勤,不会是喜欢我吧?”
“怎么可能!谁喜欢你了?!”
崔季玄耳尖瞬间爆红,他慌不择路地为自己辩解道:“我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大师兄对你有点太亲近了……”
他们来的第一天,他师兄就把洞府换了名字,改造成阿欢喜欢的样子。禁制结界里三层外三层套着,生怕他不在时有人来找阿欢麻烦。
若是凌铵生性温和,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倒还好,可崔季玄分明记得他平日里严肃冷酷的模样,和在阿欢面前时简直判若两人。
再加上他们之前那些亲密的互动……崔季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涩涩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不知道师兄和阿欢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三个人的故事却总是把他隔离在外,就让人莫名心慌。
厌清欢没看到他的神色,只是在暖烘烘地草地上蹭了蹭,小声嘟囔道:“什么好不好的,这就是他欠我的。还有……你怎么老是打探我的隐私,咸吃萝卜淡操心。”
崔季玄知道再问他要恼了,只好硬生生忍住继续提问的冲动。
他俯下身捏了捏少年软软的脸蛋,从袖中掏出一包桃酥,诱惑道:
“吃不吃?我托人带的新鲜桃酥。”
厌清欢一秒精神。
他耸了耸鼻尖,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嘴角瞬间挂起甜甜的笑容:“哇~多谢崔兄。”
只见他嗷呜一口咬住桃酥,湿软的口腔把崔季玄的手指团团包裹住,灵巧的舌尖迅速卷走零嘴,还物尽其用地磨了磨小虎牙。
厌清欢这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他从前和师尊就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所以并未觉得出格。
但这可苦了崔季玄。
他保持着投喂的动作,眼神呆滞,不知所措,心里快被无数粉红泡泡淹没了。
正当他沉浸在胡思乱想里的时候,一声冷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凌铵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天事务,生怕厌清欢一个人待着觉得孤单,风尘仆仆地赶到洞府,就发现自己被偷家了。
厌清欢发觉不对,急忙把桃酥吞下去,指着崔季玄说:“没干什么啊,崔兄请我吃东西呢。”
崔季玄脸上余红未消,心里紧张得要死,总觉得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但还是要拿出风度强装镇定地直视他大师兄:
“师兄,阿欢不是喜欢吃桃酥吗,我怕他孤单,就带了点过来陪他。”
“你过来陪他?”凌铵冷冷看着自己新来的小师弟,“你算他什么人,他需要你陪吗?”
崔季玄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语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名为不甘的情绪在心中逐渐滋长。
凌铵不再多言,直接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牒:“崔季玄,下次要是还出现在这里,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打横抱在一旁怂得不敢动的厌清欢,转身就朝室内走去。
“等等——!”
崔季玄捏紧了拳头。
“师兄,你又是阿欢什么人呢?”他双目灼灼地望着凌铵高大的背影,“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出丑,你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掳他来剑宗,就因为你是所谓的仙门魁首,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驳斥他。凌铵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
他深吸一口气,十分想把他和厌清欢之前发生的关系公之于众,但考虑到厌清欢的感受,他还是忍住了。
“之前的事情太欠考量,我承认是我的错误。”
凌铵顿了顿,回首朝他泼了一瓢冷水:“但是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小师弟,就算你是人皇之子,想和我争也还嫩了点。”
他说的没错。
修真界以武力为尊。这就是剑宗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崔季玄死死攥着拳头,复又松开。
他艰难地扯出一抹苦笑,咬牙切齿道:
“季玄…多谢师兄指教。”
回到室内,凌铵把厌清欢直接扔在床上,“啪”一下扇了他屁股一巴掌。
“啊——!”厌清欢惊恐地捂住屁股,活像见了鬼。“狗男人你干嘛!”
凌铵差点被他气笑了。
这不安于室的小东西还有脸叫他狗男人?
也不知道是谁躺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袖子求收留。
凌铵掰了掰手腕,又是“啪”的一声抽在厌清欢的小屁股上,“乖,叫相公。”
“啊——!你怎么又打我?!”厌清欢眼泪汪汪地往墙角缩,“相你个大头鬼啊,我才不会有这么暴力的相公!”
想跟他理论是吧?
凌铵挑了挑眉,拉过椅子大刀阔斧地坐在上面。
“好,那你告诉我,你刚才跟崔季玄在做什么?”
厌清欢僵了一下,梗着脖子争辩:“不是跟你说了吗,崔兄心地善良,专程过来请我吃桃酥,不像某些人……”
他用充满怨念的小眼神瞅着凌铵。
“不像某些人,天天忙的要命,都不带狐…我出去透风,憋死人啦。”
凌铵的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扶手上,发出清脆有韵律的响声。
他撑着头凝视厌清欢,淡淡道:“好,我承认这是我的疏忽。但是阿欢,我问你——
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的是谁?
给你提供住处,保护你安全的是谁?
你整天无所事事不愿意修行,破例让你清闲的是谁?
你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谈话间无不是在引导我默认你不想回到合欢宗——
这一切,你以为我当真没有起疑过吗?”
“我——”厌清欢咽了咽口水,忽然发现自己无力反驳,整只狐都焉了吧唧地软在地上。
凌铵的面谈还在继续。
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放缓语速:“但我毕竟与你强行发生那种关系,趁人之危而不负责任乃小人所为。所以,就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义无反顾将你带回剑宗,宁愿相信你有苦衷在身。"
厌清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