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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的故事(下)

 

我的狗昨晚没回家。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总是很容易被别人勾搭走,迟钝的智商又会让他很难找回来路。可想着他可能的遭遇,我的耐心渐渐告罄。

当我快要抽掉半盒烟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峰顶着一张印满唇印的脸颊,傻乎乎的冲我笑了起来。整个人借着惯性飞扑过来,结实的臂弯扣在我的腰肢上。他的下颚抬起极限的距离,将喉结处熏染开的艳丽绯红映入我的双目。早上打点好的穿着被弄的乱七八糟,材质柔软的宽领毛衣被扯得一塌糊涂。

“wenwen。”他牙牙学语的叫着我,手搭在我的臂弯,攀附着想要如同往常一般舔我的脸。那永远上扬的唇角,连同粗眉下湿润温柔的双眸,都很难让人拒绝。可我并没有给那个机会,我厌恶的皱起眉,捏着鼻子离开了驳杂味道的源头。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阿峰。”

那笑定格在脸上,他的手掌缓缓滑落,姿势也由站立改为蹲坐,手头上转而揪住了我裤脚的布料。跪伏的姿态让他留给我一个有些好笑的画面——银白色发丝中有些可爱的发漩。

他委屈的抱住我的小腿,有些置气的回话:

“有、有漂亮姐姐。”

“亲亲。”他挺起胸膛,嘴巴开合,发出轻轻的一声“啵”,手指主动戳着自己的脸颊,压出小小的凹陷。

那唇印让我烦躁起来,负面情绪丝丝缕缕的窜了出来。我低下头,手捏住脖颈叫人吮得红肿透紫的位置,“这也是大姐姐的亲的?”

峰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他知道我不高兴了,脖子瑟缩着后仰,嗫嚅道:“不是。”

“姐姐,请我吃了味道奇怪的东西,脱、脱衣服。”他的词汇量十分有限,描述的内容有些支离,我只能勉拼凑着,看着峰磕磕绊绊地讲下去。表达的局限逼得他欲哭不哭的,若是他干脆哭出来,或许我就不会自找烦恼的盘问下去。

那湿漉漉的眼睛眨个不停,他主动用手挡住红起来的鼻尖怕自己抽噎的声响太过分。“然,然后,他们牵着峰吃、吃香肠。”

“不准我咬下去,只能含着。”

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似乎是想要寻求我的庇护,诚实的告诉我走出家门后的遭遇,以求得我的呵护与怜悯。可我在串联那些话语的过程中血流加速,气血上涌。脑海中轻易地勾画出这只蠢狗跪坐在男人们中间,满怀期待下东张西望的样子。这个不省心的蠢东西和上次的表现差不了多少。

那天,当我得到消息跑到包厢找他的时候,快要因那淫乱的场面窒息而亡。

那些身份显贵、模样俊美的男人们解开裤子,逗弄着叫他含住自己的玩应,打着喂食旗号糊弄这没脑子的笨狗。粗长将峰的口腔填满,他人的指节却不满足地撑开唇舌的缝隙,任由无法吞咽的口涎顺势而下。自以为是好意的狗护食的拒绝了那些陪衬的鸭子,手上捧着这根抚摸把玩,嘴上舔舔这个,脸颊蹭蹭那个。鼻尖淹没在耻毛之中,带着好奇的轻嗅。犬齿摩挲着性器,却也保持着情趣层次的轻触。无师自通的口活,凭借本能的吞吃,永远爱用那双天真烂漫的眼睛和甜到腻歪的笑容融进那龌鹾事里去。亦是会在他们的诱哄下对着射精的阳具舔的起劲,一点点将精液卷入口中,顶着被撑到极致呛红的眼睛,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傻子。

我一直有用环遏制他交配的欲望,但这不应该成为那群混账操弄时口嗨的凭证。

被宠坏的峰,护食、骄纵,又莫名的亲人。会用含含糊糊的嗓音不合时宜的撒娇,保留着基因中犬科的服从和过分活泼。被拉扯着褪去裤子的时候,他是迷茫且顺从的。

那些人嗤笑着拨弄着峰被锁住的下体,错落的手贴合股沟间细软的皮肉,我在迷乱的灯光中陷入僵持,只能看见峰恐惧下细微的颤抖。他被打开到极致,头颅枕在陌生男人的肩颈,背脊被安抚的落下一个有一个的吻,赤裸的置身于男人中间,被过分的索取着。被环遏制住的下体根本没办法到达顶点,哽咽着抽气的大狗战栗着想要挣扎开被扣住腰胯按向肉棒的驱使,哭哑了嗓子的狗拖拉着脑袋,说不明白求饶的话。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辗转在不同男人身下,上面和下面被填的满满当当。私密处布满了咬痕、掐痕,没有一处完好。

我经历了人生中最最狼狈的谈判,牙关咬紧,压抑着没有骂出声。

那个名叫翟宁的男人嗤笑着反问,叫我自证身份,明明包厢座位下,被人踩在脚下的就是峰的铭牌。

我承认,在那群人晦涩的目光中捡拾起来铭牌的我,心头充斥着羞愤,而这愤怒难免牵扯到峰身上。

“好啊,还真是你的狗呢。”

“你这主人怎么当的啊,你瞧着狗,这么多人都喂不饱,贪吃的很啊。”

一身黑衣的男人自顾自的帮腔,不在意的将峰的衣衫丢到他的脸上,像是嫌弃似的将人丢给我,我克制着脸上表情,谢过翟宁,逃也似的离开了。

峰又做错了什么?他只是一只人形宠物罢了。伴侣犬要的陪伴与关切,一整天都消磨在写字间的我又给的了什么?

我这辈子都可能触碰不到那群人的阶层,那些不以为然的傲慢话语,像是一根拔不掉的刺。我的狗,里里外外被人玩了个遍,旋即丢给了我自己收拾烂摊子。给峰清洗的时候,我心痛了,他那么高壮的身材,泡在浴池里却害怕的掉眼泪,昏头涨脑的用尾巴打了我的手,后来抱着肉乎乎的大腿,给我看肏弄的红肿不堪的穴口。

“wenwen?”峰喜欢水,从来不讨厌洗澡,那天明明累的眼睛快要黏到一起,还是强打起精神冲我笑,沾水的手自己清洗着私处,额头蹭着我的下巴,努力的要嵌进我的怀抱。

“不生气,wenwen不生气啊。”

他哄小孩似的贴在我耳边嘟囔,染上水汽的脸依赖的蹭着我的颈窝,我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歇斯底里的向他宣泄被愚弄贬低的愤慨,想唾弃他一身的脏污,将他锁在房屋的角落长长记性。

可我迈不出那么极端的步子,舍不得那一句“wenwen”,贪恋那种全心全意的喜爱,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救赎他骨子里的原罪,那亦是我不愿意放手的纯粹。

当我看着存款,数着日子买房的时候,那些人可能在世界各地逍遥快活,花花世界中,峰也就是一时起意的玩物罢了,所以为什么要摆出食髓知味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呢?

难免嫌恶地说,人类真的是种害怕寂寞的生物。

峰是我的意料外的负担,却也陪着打拼的我多年。我曾以为,就是这样空间不大的出租屋里,我和峰抵足而眠,一同苏醒的日子便足够了。

可是我既没有办法将牵引绳套在峰的身上,也无法克制住对他日渐加深的偏见。

脏了的东西,洗干净了仍然难忘它一身污浊的样子。

以至于恶语相向说的冠冕堂皇。

峰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爱宠了,他尝过昂贵的酒酿,待过最奢侈的酒店套房,在别的男人身下啜泣、颤栗。我怨恨他没心没肺天真依旧,有时又是咬碎一口牙齿问自己,他若是真的全然自己清楚,懂得井水不犯河水了,又岂会是白纸一副憨傻依赖的样子。

再怎么高大结实,本质上还是娇气的。看着依偎怀中的峰,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想再勉强了。

“峰,今天可以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吗?”我的话语一如往常,心头却悲怆起来,“哪里也不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峰主动蹭着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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