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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武功秘籍,才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命门。
“那你说,”纪越天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当初丹鼎山庄的满门覆灭,是不是就和这武功秘籍有关系?”
容姲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丹鼎山庄名字听起来便是名门正派,实际也确实不假,在其覆灭前,也算是有名的正道领袖,其庄主许高朗在江湖中也颇为闻名。
现在这秘籍散落在其他门派当中,其中含义令人不敢细想。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不过丹鼎丹鼎,丹鼎山庄是靠着医术和炼丹治病起家的,和武功倒没多大的关系。”
容姲对对外事一知半解的纪越天继续说明着。
“只有一个疑点。”纪越天站起身道。
“我仍记得这话本上写了这秘籍上武功的不完善之处,可它却依旧被人视若珍宝。”
容姲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话本的下册还有什么东西,以及……写这话本的人究竟是谁。”
“睡吧,”静思片刻后,纪越天轻声道,“明日还有的忙呢。”
容姲动了动嘴唇,想与纪越天说清今日发生的一切,又想到天色已晚,她奔波许久需要休息,终究还是没有当下说出口。
“好,你好好休息。”她端着油灯起身,同纪越天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开。
她们心照不宣,能保存这种话本不被销毁的地方,除了远离正道不受其控制的魔教,剩下的便只有皇宫。
与此同时,纪越天吹灭蜡烛,屋内没了光源,伸手不见五指,她坐在床上,却仿佛能从一片黑暗中看到魔教刑堂牢房的场景。
——
第二日,雨依旧在下,空气变得潮湿,屋外的树林被雨打的没精打采,土路泥泞不堪。
纪越天醒的稍晚了些,她出门,见容姲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前,突然想到刚入青城在客栈中她也是如此等着容姲醒来,没想到现在两人身份竟直接对换了。
“先垫下肚子,”容姲把昨晚收起来的墨子酥推给她,“你这几天肯定没好好吃东西。”
纪越天也没回话,只是用手拈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
“怎么样?”
看着容姲期待的眼神,纪越天眉眼一弯,鼓着脸笑起来:“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扯了两张纸擦擦手,望向屋外:“路不好走,哪怕会淋雨,我们也得打着伞用轻功了。”
只是等到要出门的时候,容姲才发现昨日她从酒楼拿过来的伞实在是粗製滥造,有些地方竟已经破了,她昨晚也没意识到。
“这怎么行。”纪越天把容姲手里的伞拿过来又放回墙角。
如今屋内只剩下一把伞,容姲想到了法子,又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说的却如此艰难,她抿了好几次嘴,直到纪越天都注意到了,问道:“怎么了?”
“这样吧,我打着伞,我们一起走。”
纪越天没注意到她的反常,看着逐渐变大的雨忧愁道:“这路走着也实在太脏了……”
“不是!”容姲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打伞运功,你抱住我就行。”
“哦——嗯?”
刚发出声音纪越天就想捂住自己的嘴,她有些懊恼的偷看了一眼容姲的表情,又快速收回视线。
她对自己的感情一向敢于直接面对,在心里叹了口气,纪越天暗暗道,从大街上随便揪一个路人来这么说,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容姲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纪越天想到旁边人的性格,赶紧清清嗓子:“挺好的,就这样吧。”
见容姲还站着不动,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温声催促起来:“赶紧走吧,眼看着雨马上就要变大了,误了时辰也不好啊。”
容姲没说一个字,只是点点头,拿起另一把伞撑起来,她盯着伞上的花纹看,感到温热的手臂轻揽上她的腰。
“就这样吧。”距离很近,旁边的人说话也小声了许多。
纪越天隻用一条胳膊微悬在她腰上,容姲依旧没说话,只是如法炮製的用另一隻手绕道她身后,勉强虚挂着。
“这样更稳一点。”她终于轻咳一声,“走吧。”
容姲把伞拿的稍微前倾,以便遮挡迎面而来的雨水,她努力心无旁骛地摆正姿态,在两人落地时赶紧离远了些。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管事见她们到了赶紧拿出签筒,纪越天对还握着伞的容姲说道:“你先过去吧,我来抽签。”
她先众人一步抽了签,却看到签子上的数字就是一,她对远处的容姲挥挥签,表示自己不必上去了,直接比试即可。
如今只能冒雨比试,对面的姑娘声音温和,长相也略微稚嫩,行完礼自我介绍道:“开元派,齐凌雪。”
还没等纪越天开口,她又道:“纪姑娘,我认识你。”
迎着纪越天不解的目光,她解释道:“我母亲是派中长老,门派挂名那几天,她曾和我说过,这次大比来了一个很有趣的门派。”
纪越天没有放松,就算看的没那么细致,但她也记得,前几轮比试,开元派派出的可没有齐凌雪这个人,能被放到最后,就一定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