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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急切地奔向一个山头,空友白执剑而立,衣摆飞扬,眉目间倒没什么惊慌之意,她见她们到了也没多说话,而是把刚从箭矢上摘下来的字条递给纪越天。
纪越天接过,隻觉得上面的内容十分不可理喻:贵派掳我教少主,实则是欺我教众,望尽早放少主回教,否则两派之争,必不可免。
容姲沉吟,道:“这是在逼你回魔教。”
纪越天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攥紧纸条,想不到纪波鸿的反应还算快,居然已经猜出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干脆直接正面衝突,逼她和正道站在对立面。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先随着魔教返回,开元派只是无辜牵扯其中,但与魔教对上势必损失惨重,可容姲见她要动,忙伸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衣袖,感觉到拉扯,她暂时压住了自己的动作。
空友白也出言劝道:“江神医方才自荐要去查看情况——魔教来的人不多,若是早有准备,应当不会只派出这么点人,还是需要再等些时候才能看出他们真正的目的。
”
片刻后,:“掌门,派出去的人说,明月山庄好像也被魔教包围了,那里的人更多些,是我们山下的三倍不止。”
三人一听这话皆是有些震惊,尤其是空友白,她没想过明月山庄会和魔教扯上关系。
明月山庄的人更摸不着头脑。张立舟气急:“谁知道他们魔教的右护法是谁?自己找不到人便怪在我们头上?”
手下的人不敢说话,毕竟魔教要是讲道理,那就不会一直都是魔教了。不过说起来近些年江湖风平浪静数十年,想不到魔教再次对正道出手,居然是因为一件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魔教的人喜怒不定,张立舟自然不可能自己出去触这个霉头,便转身对十九道:
“你先出去看看领头的是谁,把事情问清楚,明月山庄不能就这么让他们不明不白的包围,天亮之前若是还不撤下,我们就只能动手了。”
吩咐下去后,张立舟没有站在原地等消息,反而是再一次迈进了张集的院落。外面动静不小,张集这一次没有责备他因为一点小事就来打扰他,而是问道:“发生了何事?”
张立舟表情不善地将外面的情景简略复述了一遍,只见张集紧皱起眉头:“右护法?”
“是,他们说魔教右护法与明月山庄定有关系,让我们尽快将右护法放回,否则就是公然与魔教作对,且是我们犯错在先,可谁知道他们要的右护法是谁,这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张立舟越说语气越重,实在是对此情景十分不满,他本想这些日子低调行事,没想到魔教突然夜袭,搞得他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其周旋,况且这事他毫无头绪,解无可解。
“我本来与纪波鸿有旧,但看来现在这点旧他一点都不念,”张集冷哼一声,“你怕什么,魔教这些年势力衰弱,联合其它门派,他们势必不是我们的对手。”
张立舟咬牙切齿:“就怕容姲那几个人把我们的事捅出去,到时候其它门派信或不信,都将是一场信任危机,对我们十分不利。”
张集问道:“她们说了也得有人信才行,没有那样东西,自是怎么都清醒不过来的——开元派的掌门态度如何?”
张立舟答道:“与往常无异。”
“那便不必担心,你问问魔教的人究竟想要什么,若是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我们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天亮时刻,仿佛是顾着明月山庄的脸面,魔教的人潜伏起来不少,但仍有几个人围着,一夜过去也不见疲惫之色,开元派这边倒还是老样子,夜间人多少,白日依旧是多少,幸好是开元派地处僻静,寻常人也见不得。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身影偷偷摸摸溜进了开元派,正好被外出归来的江宁拦下,江宁没怎么见过卓如,她又没有身着开元派弟子服饰,行迹可疑,因此看到她便厉声道:“你是谁?如此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卓如喘了口气道:“我是明月山庄的……”脖子上的剑往前移了几分,卓如连忙接着道,“我认识纪越天与容姲,带我去见她们!”
江宁没有收起剑,但想着带她一个人也不必担心,还是拎起她便往另一处奔去。
卓如收起了刚伸出袖子的手。
考完教资好累,希望可以多过一两门科目,祈祷!
反向突袭
屋内不只有空友白一人,与容姲对上视线,卓如略微安定了一些。
纪越天率先问道:“你来做什么?”她动手给刚坐下的人倒了杯水,说话很慢,“莫非是心虚?”
卓如瞥她一眼,没动杯子,而是看向空友白。
空友白讲话直接:“你如此慌忙地跑回来,是不是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状况?”
卓如点头道:“我在京都遇到了想要刺杀我的人,我怀疑他来自魔教。”
“果然还是心虚,”纪越天在她对面坐下,“你真是魔教的右护法?”
卓如似笑非笑道:“我若是,那我们就应该站在同一处才对,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好像在对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