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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秋:“我知道。”
嗯?
左严秋怎么会知道?
没等柳絮问,左严秋开始和她谈论餐厅了。加上后面柳絮要开车,一时忘记了这个问题。
一顿午饭很快结束。
听从左严秋的话,柳絮送她回去的时候,没有再把车开进车库,而是开到了公司楼下。
看着左严秋解开安全带,柳絮叫了她一声,将后座上买的紫色冷美人玫瑰花束递给左严秋,“今天要有好心情哦~”
望向柳絮身上的紫色碎花裙,左严秋眸底的光如同烂漫星辰。
她笑着接过这束花,花瓣层层开合好似她的心,连中心的花苞都有了绽放的迹象。头一次,左严秋声音似水温柔:“谢谢。”
柳絮陷入了这一声柔软中。
栗色的发丝下,她的耳垂泛着粉红。
等到她反应过来,左严秋已经抱着花走远了。
看着左严秋走进公司,就在柳絮收回视线开车准备离开时,车窗被人敲响。
她转头,昨天的那个疯子趴在车窗对她笑。
除了童年的那隻大藏獒,柳絮很少被吓到心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提琴琴弦绷断的那一刻的心悸。
而这一秒,柳絮不得不承认,窗口的疯女人让她想起了悠悠童年里唯一的黑色——那隻没被栓起的藏獒。
不过柳絮很快就不怕了。因为下一秒,窗外的女人被人拉走,双手也紧紧被禁锢住。
女人因为突然的变动,张着嘴想要叫,但被保镖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柳絮放下车窗。还好柳声怕她还会遇到意外,派了个保镖跟着她。
柳絮只看了疯叫的女人一眼,淡淡对保镖说:“给她左胳膊划一刀,然后送去警察局。”
保镖听后点头:“知道了小姐。”说完保镖换了个姿势,一手边禁锢着女人边捂着女人的嘴,另一隻手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了把瑞士小刀。
柳絮收回视线,打算开车离去。
她不是圣母,对于伤害到身边人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同情心。就算是疯子,她也不会怜惜。
疯子就有理由伤人了吗?
在深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圈子,柳絮就算被赵芥燕和柳声保护的不谙世事,单纯的如童话里的公主,可又怎么会一点灰暗没有?
等比还回去,已经是柳絮心里最后一点仁慈了。
保镖将折迭刀甩了出来,明晃晃的刀尖是开了刃的,远比昨日严敏淑手中持的那把要锋利。
那刀面光滑到严敏淑都看到了此刻她惊慌失措的脸。
她停下了无意义的喊叫,努力挣脱着保镖的手,同时用力喊着:“我是左严秋她妈!”
声音沉闷,喊了好几遍,终于在柳絮引擎发动的那一刻,左严秋三个字朦胧地传到柳絮耳中,成了很好的休止符。
柳絮示意保镖松开女人的嘴。
严敏淑深呼吸了两口气,感觉又活了过来。不过那把刀还举在她脸前,好似下一秒就会划到脸上般。严敏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对车里的人说:“我是左严秋她妈。”
柳絮未带笑的眸在严敏淑脸上停留。
在她的脸上找着和左严秋相符的条件。
鼻子很像。女人的鼻子高挺,跟左严秋的一样。每次看到左严秋的鼻子,柳絮都想把手指放下去感受一下。只是她不敢,怕适得其反让左严秋不敢再允许她靠近。
眉毛也很像。女人看着很憔悴,眼底布满黑青,唯有那对眉不染自黑。左严秋的眉也是这样,浓颜到就算卸了妆都具备攻击性。
心里已经有七分认定。
柳絮张嘴:“你是她妈?”
严敏淑点头:“是。”她想着拉近距离,又说:“我看到小秋从你车上下来,就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没有别的意思,能不能让他把刀收起来?”
柳絮不听别的,而是道:“证据。”
证据?
严敏淑一愣,这要什么证据?左严秋的确是她生的,难道还要给她看出生证明?那东西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或许早在搬家时掉在了泥泞的坑洼中,被来来往往路过的汽车碾压至地底。
念次,严敏淑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里和左严秋的对话框,递向柳絮,“你看这个,这个能证明不?”
柳絮纤细胳膊从车窗伸出,接过手机。
确实是左严秋的微信。
两人的最后一次聊天是在上个月。
柳絮没有向上翻开记录,她只是在确认严敏淑没有撒谎后,将手机关上。
严敏淑以为没事了,说:“不好意思,可能吓到你了,我现在就走。”
柳絮却接着严敏淑落下的音问:“你来找左严秋的?”
“是啊。”严敏淑伸手去要手机,“手机给我,我给小秋打个电话,让她下来见我。”
柳絮却摇摇头,衝着严敏淑笑:“不知道我能耽误你一会儿吗?”
明明柳絮笑得人畜无害,明明身后的男人将刀收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严敏淑还是感觉到了恐惧。她弱弱出声:“什、什么事?”
柳絮嘴角笑意不减:“一个小时两千。”
柳絮没有翻聊天记录,因为在那一页记录里就能看出,严敏淑每次找左严秋都是借钱。那么隻说明一件事,严敏淑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