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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等不到左严秋回答,直接问了一个她关心的问题:“如果我去面试,通过的话以后可能就不回国了。”
左严秋注意被柳絮的话唤回,她看着柳絮。
柳絮继续问她:“你会怎么做?会和我分手吗?”
分手?
这不是她的答案。
左严秋一脸平静地说:“不。我会和你一起去巴黎。”
物质上她给不了柳絮什么,所以只能在精神上给柳絮陪伴。
当然陪着柳絮,也满足了她自己的需要。
所以她对秋今歌说:“情绪价值。”
她说:“至少,我不会插手她的任何决定。”
左严秋说完,翻涌的错愕铺天盖地朝柳絮袭来,柳絮下意识说:“你疯了?”
跟她去巴黎代表什么?代表这里的一切都是过往,左严秋需要重新开始。
左严秋摇头:“我不是。”
左严秋抓着柳絮的手,握着,牵着,“我只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压低声音,对着柳絮发颤的瞳孔说:“果果,我离不开你。”
我爱你。
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
柳絮心中的顾虑被涤荡,她笑:“其实我不去,你是百分百的原因外,还有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原因是我不想去。”她担心左严秋往后会自责,会内疚,所以对左严秋说,“你不要觉得是你的问题,知道吗?单纯是因为我不想去。”
说完,柳絮又跟左严秋说:“师姐那里我跟她解释,如果师姐还找你,让你劝我的话,直接跟师姐说我离不开你,没你不行。知道啵?”
被抄了一半答案的左严秋:“……嗯。”
问题解除,柳絮也被左严秋哄得开心。
她搂着左严秋脖子,小声地问:“秋秋姐,你刚才玩开心了吗?”
左严秋:“……”
柳絮:“我虽然看得开心,但我的火被你勾起来了,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左严秋:“你……又想做什么?”
她怕了。
怕柳絮还要祸害她。
好在柳絮只是说:“我想吃葡萄。”
葡萄盘子就放在不远处,左严秋听后点了点头,作势起身要去给柳絮拿葡萄,可屁股刚离开座位一厘米,就被柳絮搂着坐下。
左严秋疑惑看她:“?”
柳絮视线睨在左严秋黑色的胸衣,仿佛有双透视眼似的,勾唇笑了笑。接着衝左严秋扬起下巴,软声:“不是在你身上吗?你直接捧着喂到我嘴边就行。”
左严秋:“……”
她就知道。
不等她开口拒绝,就听柳絮啧了声,哝哝道:“有点渴。”
左严秋如获赦令,忙开口:“我去给你倒水。”
可起身时又被柳絮拉回沙发,柳絮眼中噙笑说:“不用麻烦,这不是有解渴的吗?”
左严秋看着柳絮起身,将葡萄盘子端在手中,朝她款款走来。
圆润的杏眼此时比她的狐狸眼还要魅惑与勾人,左严秋还在想说要解渴为什么还不吃葡萄的时候,就看见柳絮站在沙发前停下,接着缓缓蹲下。
掀起眸对着她说,“姐姐,把脚分开,踩在我肩膀上。”
左严秋没动,总有一种比刚才还要强烈的羞涩,不自觉吞咽着口中紧张。
“你…不是渴了吗?”
“对啊,所以我现在要喝葡萄汁嘛。”柳絮膝盖下压,笋尖似白嫩的手指揪下了颗葡萄,伸向左严秋轻声说,“就是要辛苦姐姐了。”
一分钟后,左严秋蒙着红润的眼睛稍稍睁开,镜子里她双颊绯红,她的双腿曲在柳絮肩头。
而柳絮,跪在她身体中央。
被放在地面的果盘,里面的葡萄随着时间的后移,一颗颗地减少。
柳絮喜欢一觉睡醒后睁眼就能看到光,所以卧室里窗帘的遮光性一般。
左严秋惺忪的睡眼睁开,清楚看见被她搂在怀里的柳絮睡颜。
五官中与生俱来的高傲矜贵被睡意转淡,本就清纯的长相在熟睡中逾常的乖巧,柳絮呼吸浅浅,应该是梦到了什么,眼皮转了转,睫毛轻轻颤动,吸了下鼻子后朝左严秋怀里钻了钻。
柔软的头髮蹭过左严秋下巴。
之前陪苏念珍染头髮,虽然说录节目可以戴假发套,但柳絮想得是能不戴尽量就不戴,所以她和髮型师商量了下,直接在黑发上染了较为浅色的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只有在光下才漾着韵味。
录节目时柳絮特意问了造型师,对方说这样可以上节目,不需要戴发套。
此刻清晨微弱的光照在柳絮头髮上,亮起了一些浅紫,左严秋垂眸看着,她的眸底也不由得染上了紫。
只不过她眼底的紫色……是昨晚的葡萄紫。
昨晚对她造成最大的一个影响,大概是往后的日子,只要看到葡萄就会想到昨夜的旖旎。
左严秋对昨晚没有时间概念,她不知道柳絮跪在地上喝了多久的“葡萄汁”,只知道她们在那个单人沙发缠绵羁绊到后半夜。
被子下,左严秋搂在柳絮腰间的手收紧,她紧贴上前,好像要与柳絮密不可分似的。
低头,鼻子陷入柳絮的发间,嗅着柳絮洗发膏的清香。
清晨,晴天的光照入房间,床边躺着的是心爱的人。
这样的早晨,左严秋没有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