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孟砚辞忍笑,再次低下头啄了一下池野的唇,掌在他脑后的手缓缓下移,一下一下地,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
粗粝指腹毫不避讳地从纤细颈侧凸起的那处腺体上摩擦而过,孟砚辞的另一只手则按住池野的腰窝,将他按向自己。
虽然只是隔着厚实的衣料相贴,也足以让池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池野咬了咬嘴唇,即使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他也依然会不受控制地心慌意乱。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不是嫌热吗?”孟砚辞一边淡淡开口,一边探入衣摆缓缓往上,“羽绒服,脱掉好不好?”
“不、不好!”池野攥住自己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这个狗男人,一肚子坏水……”
然而,即使他已经用尽力气去“捍卫”自己的羽绒服,一个喝醉酒的人,又能有什么劲呢?
孟砚辞只是握住他的手腕,就能轻而易举地击破他的防线。
脱掉羽绒服后,里面只有一件衬衫。
熨帖的丝质衬衫早已皱得不成样子,领口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就像是挂在那两道清瘦的锁骨上的一块布。
池野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当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月光就成了唯一能够提供照明的光源。
而面前的一切,也都变得清晰了一些。
孟砚辞背对着月光,堵在他身前,不管是头发丝还是挺括的肩膀边缘都笼了一层模糊的柔光。
*
不开灯的感受和开灯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睛就像被蒙上了黑色布条,而且还是透光的那种,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依稀辨别出轮廓,给人制造出无限的遐想空间。
这种时候,其他感官就会占据主导地位,听觉,嗅觉,味觉,还有……触觉。
像回归了最原始的_冲动,也像是在偷尝禁果,充满了背德感——明明他们早已结婚成为了合法夫妻。
安静得只能听见衣料摩擦带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其他的一些不容深思、极其细微的声响的室内,池野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你又想干嘛……”
他双脚离地,悬在空中,突如其来的超重感让他更加紧张了,而罪魁祸首便是孟砚辞。
[*]
池野失去了安全感,只得紧紧搂住孟砚辞的脖颈。
“放我下来……”他屏住呼吸,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
平日里寡言少语、温润斯文的人,不见得有多绅士,保不齐心底里在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孟砚辞便是如此。
当池野被折腾得逐渐从推拒变为沉溺时,孟砚辞却不再继续,而是就这么抱着他上楼。
被砸在松软的床垫上后,池野双手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实在太过眩晕,只能再一次跌进被子里。
*
这种事做过太多次,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形成了肌肉记忆,孟砚辞低头,池野便仰起脖子凑过去。
就连随意丢在床头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时,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全身心地沉溺于温存之中。
孟砚辞却在这时突然退开。
池野懵了,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剥了壳的虾,孟砚辞却依旧穿得整整齐齐,而且还说不做就不做了。
他妈的把他当什么了[*]
池野拧眉,顺着孟砚辞的目光望过去。
是他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微信消息通知。
有同事给他发信息:“你今天加的帅哥通过没,别忘了给我看照片!”
池野费力地眨了眨早已迷离的双眼,他还醉着,并没能意识到这件事落在孟砚辞眼里的性质如何。
他只知道自己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很难受,他只能遵循着生理本能,艰难地撑起身体,去吻孟砚辞。
深沉的焚香味信息素萦绕在鼻尖,唇瓣就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听见孟砚辞突然开口。
“你今天……见了什么人吗?”
声音很低,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冷硬。
*
*
——
还有一更,但比较晚,不用熬夜等啦!
空间大,比较方便
孟砚辞的目光黑沉沉的,紧锁着池野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微信消息。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查过彼此的手机,他也明白,简单的一句话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但是……
“你今天……见了什么人吗?”他没有怎么思考就问出了口。
话音刚落,不等池野给出回答,孟砚辞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样问池野,不就代表他已经先入为主地怀疑池野了吗?
更何况,池野现在还醉着,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果然,如他所料,池野已经醉得不行了,唇瓣一张一合,好像给出了回答但又实在说不清楚只字半句。
池野本来在脑子里设想的,时隔这么多天重新见到孟砚辞的画面是——他要甩脸子给孟砚辞看,要和他吵一架,告诉他自己被冷落了这么久很不爽。
结果一朝喝醉了酒,就上赶着贴人家。
池野要是知道自己这副样子,绝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只能被生理冲动驱使着,勾住孟砚辞的脖子直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