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的讨好她理不清的思绪化为敌意抗拒
现的情绪从何而来,简单粗暴归咎于不舒服,因此从未有什么好脸色。
“打扰到你们了吗?”他带了点情绪,看向她身边的男人时已经冷了下来,病弱却气势慑人。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身边的曾郁感受更为直观,下意识往仇初身边贴近。
“是。”大小姐历来真性情。
未曾想到,只一个字就能轻易把人伤得彻底。
暨湦看着她快要哭出来,他的笑容像易碎的玻璃,又像一触即散的烟云。
他说:“小初,我没想打扰你,见到你快乐我也很高兴。”
你过得很好,不需要我就能肆意生活,真好。
尾音哽咽,莫名让人心脏紧缩。
只是他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被需要了。
然而他还是道:“你是自由的,
而我是你的……”
后半句如微风一般,又轻又弱,在他心中重若千钧。
他离去后,仇初的脸色化为实质的难看。
曾郁心生忐忑,小心问:“仇初,他是alpha?真美……”
她突然警觉起来,“别碰你不该碰的人。”
曾郁睁圆眼睛,气愤自心底涌起,“你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没趣,冷笑着随口扯:“没说你,说我自己行了吧。”她转头就走,丝毫不顾oga的心情。
曾郁也是仇初新学校的学生,公开课两人坐在一起。
是一节局势分析的军事课,每个大学都有,却很少有人重视。
但由于代课的老师实在是学院大佬级的大佬,没人敢造次,面对他布置的作业所有人也都拿出了对待专业课的态度。
郭老师地位不凡,不少家世好的学生自觉和他拉好关系,装作勤学好问的模样,他有个习惯就是每次课前就会先布置作业。这堂课知识点又多又碎,课间休息时大家被难得自发讨论起来。
“市实报说陛下原定下访四镇却未出现,军队戒严来往匆匆和今天郭老师讲的能联系到一起吗?”
“我觉得这个不重要吧,大家更多的是局势分析一般是商业方面的。”
“可郭老师选的四镇离我们也很近,他今天分析陛下北方军区出身,平战乱稳经济,那原定寻访却不出现不是很奇怪吗?军人出身的很看重纪律的吧。”
“学霸学霸,你有什么思路吗?”他们一团乱麻,求助尖子生。
学霸犹豫,但还是说了:“皇室近几十年来影响力一直在下降,大家所能听到的更多是内阁官员而不是皇家……我听说有不少人因为不满政策而求陛下出面主持的,但是一直没回应。大家都说可能陛下被胁迫了,如果他没了话语权,那东边的亲王迟早要被拥护回来的。”
学霸的解题思路似乎给问题加大了难度,仇初划拉两下书页,突然想到曾郁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你觉得呢?”
他眼睛微阖,轻笑:“他说得有道理不是吗?郭老师课才讲到一半,我们听到最后再评价好了。陛下曾经是骁勇的兽,现在是病弱的猫,这国家要能者居上才有信服力不是吗?”
仇初懒洋洋道:“亲王是能者吗?那怎么被别人撵到东边了呢?这么多年也毫无建树,陛下好歹年轻时能力有目共睹,也打过仗立过功吧。”
曾郁和她意见相反:“可是从军的手腕在政局上也适用吗?如果是真的现在政局怎么那么怨声载道陛下都不管呢?你知不知道十几年前皇室敛财有多严重呢?那时异议者不是被拘就是被杀。”
他有些愤恨,其他的人听到也在反对:“可是当时他们在做精神领域的研究,也就是精神力研究成果让国家早早结束了战乱,这功过不是被论过无数遍了吗?”
仇初思绪放空,她本身对这门课就不怎么看重,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年少也曾憧憬军队,对军队传奇好奇万分,网上消息却少得可怜,什么都找不到了。
但她心中隐隐是偏向现今在位者的,因为曾经她和oga母亲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母亲当场死亡她也在医院躺了一年多,植物人本身是没救了,可就是上面对精神力实验的重视让她捡回一条命……
她垂眼掩去思绪,反正这作业也是开放性的,都是学生哪里能分析点评政局了呢,郭老师看中的可能也只是分析信息的能力,那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算了。
课程结束她突然想回家了,按理说赶得上午餐,下午完成作业这一天差不多就结束了。
最近回家都不怎么能见到小妈了,他是因为上次生气了吗?
她兀自想着,曾郁陪在她身边,“你在想什么?”
她回神:“怎么了?”
“我刚刚问我们中午吃什么你没听到吗?总是心不在焉的。下午我陪你做作业?”他好心想要捞捞仇初。
仇初不知是否明白他的意思,伸了伸坐久酸困的肢体,道:“不用,我回家用餐。”
——
她看着餐桌上送来的一道道精致菜肴,等了半天终于开口了:“管家,请纪先生来用餐吧。”
管家望着她欣慰:“小姐先用吧,纪先生这两日不舒服,我让人送他房间了。只是这栗丽果是他特意吩咐送来的,可惜病人不能多吃,我也就没送去了。”
仇初默默吃饭,有些拧巴,一直以来不是小妈讨好她吗?她有些拉不下面子。
管家看在眼里,“小姐,你能吃到这果子可是沾到纪先生的光了,他可是处处想着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端着盘红到发黑的香甜果实敲了敲客房门,里面并无回应,她就直接进了。
宽阔明亮的房间里没人?
轻薄的纱幔后长发alpha似乎正在换衣服,他听到脚步声并未回头,声音冷淡、不容置疑:“我说了今天不准进来!”音调轻淡却威严,尾音上扬,如被吵到休息的野兽轻啸。
她已然走近,看到他只穿一只袖子的衬衣,另一只胳膊上青紫的注射针眼。
仇初愣了,一瞬间觉得自己来错地方找错了人。
他抬头见到是她,慌忙穿上了衬衣,背对着她系上衣扣。
“你、你怎么来了?”
仇初气焰好像弱了下去,她有些低落,似乎是被那伤痕吓到一些:“给你送……你不是爱吃这个?”
“稍等一下,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
“嗯。”她闷闷回应,她就说吧,这人两副面孔呢。
他从纱幔中走出,只穿着简单的衬衣,趁的衣服空荡荡的。
仇初吃了两颗,看他走来,纵然光鲜却又有挥之不去的颓废。
“用过餐了吗?”她问。
他微微错愕,淡笑:“嗯。”
“吃了多少?”
“嗯?半碗粥,一些时蔬。”
仇初不说话了,把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吃吧,挺甜的,管家说不能吃多,我看你也吃不到那个份上。”
暨湦听话极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后转了转眼睛,“你怎么来了?”
“不想我来吗?”
“不是。”
“身体不舒服?”
“有些。”他笑得勉强,但是她一贯对他不闻不问的,这看着再别扭也还是来了,他眼底染上了愉悦。
“不舒服也要下去吃,病人要是这几步路都走不了对身体更不好,多吃点饭,以后我盯着你吃。”她说。
他笑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