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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问清楚也不敢问,然后自己在那边自暴自弃,把所有的可能性通通驳回。」对我翻了下白眼,他摇头叹气。
如同舜仔所说的,我驳回了一切的可能性,自顾地以为逃避就是最好的方式。
「就算都会后悔,还不如做了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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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舜仔聊完回家后,别说读书了,我连躺在床上想休息都难以入眠,好不容易有点睡意时已经天亮,我就这样清醒了一整夜。
悲剧。
一整个晚上到凌晨,我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崔银奎的身影,似乎一直到不能想随时见他就见他了以后,我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在乎他。
是否就像徐昶熙说的,是我太迟钝了?
如果舜仔听到我这个想法,一定又会大骂我想太多,想见面就见面还要考虑半天。
因此,这次我不想再犹豫了。
蹺掉早上的课,我来到崔银奎待着的医院,病房门是敞开的,我躲在门旁凑耳探听房里的动向,随之听见了哼唱的歌声,以及琴键伴奏的旋律。
崔银奎在唱歌。
一首……很悲伤的歌。
那是经歷了多大的伤痛才能唱出的悽愴呢?
『可以的话我也想当熊哦!』
『变成熊的话,就可以在冬天睡着,心也不会因为冷而不断的发抖了。』
忆起他说过的这两句话,当时也让我不禁红了眼眶。
脸上总掛着微笑的崔银奎,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愉悦泰然的崔银奎,其实内心是很空虚寂寞的吗?
从口袋拿出崔银奎留下的十字项鍊,我握在掌里置唇前轻吻了下,鼻头不由得窜上一股苦涩。
一隻手猛地扣住我的手,将我拉离崔银奎的病房再至远些的柜檯旁。
「你来这里做什么?」用力甩开我的手,朴顺英不满地质问。
发觉眼角有些湿润,我伸手擦拭后不屑地抬眼瞅视朴顺英:「来医院当然是探病啊,不可以吗?」
好声好气她不领情,我只好效仿她对我的态度。
「你……」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她咬牙切齿地恶瞪我。「那个是……」
留意到我手里的十字项鍊,朴顺英冷不防上前想要抢走,我反射地收回手让她扑了空。
「还给我!」往我双肩一推,我失去重心跌坐在地,她弯身捡起落在一旁的鍊子握紧在手心。
那条十字项鍊……是朴顺英的?
「那是你的?」思绪混乱得无法思考,我只是呆愣地望着神情兇狠的朴顺英。
该不会,那是她跟崔银奎的定情物吧?
所以朴顺英看到它在我手上才如此激动、如此愤怒。
「这是姐姐跟银奎哥最重要的东西。」从我脸上移开眼,朴顺英望着掌中的蓝讚坠子,渐转为温和的眼神有着一丝哀伤。
「姐姐?」
朴顺英的姐姐和崔银奎……
「跟你想的一样,姐姐是银奎哥深爱过的女人。」
瞬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思考也在同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