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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经完成的蛋糕设计图,我期待着製作的过程,偏偏今天学校的课满堂,害我只能五点过后再行动,心情真是美中不足。
唉,做蛋糕又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搞定的小事,乾脆请假去麵包店好了。
「你这是翘课的意思吗?」旁边的思竹讶异地望着我收拾的动作。「我难得来上课,你不陪我聊聊天吗?」
翘课成癮的人还敢说这种话,败给她了。
「我有重要的事。」
「比我重要吗?」
那我呢?有比瑞德重要吗?有比刘敬君重要吗?
「我先走了。」
「顏悦青!」
没有理会思竹的呼唤,我逕自往前走。
来到停车场,我把包包塞进车厢,用抹布擦了下坐垫和后照镜。
高跟鞋的声响从不远处渐近,我转向声音出处,一位高个女子朝我走来,身穿白衬衫搭红外套,底下是黑色西裤及米色高跟鞋。
「有事吗?」不想和她起衝突,我看她一眼后回头继续整理机车。
「顏悦青……」
在我名字之后接了一句韩文,朴顺英倏然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就像韩剧里女孩们打架的画面,她就这样扯着我的头不放。
「你这是做什么?很痛啊!很痛!」她的力气和瑞德不相上下,再加上疼痛剧烈的头皮,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放声哀号。
她嘴里唸着我不懂的话语,儘管不知道意思,仍听得出来是在咒骂我。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我们俩以这个姿势僵持了好久,周围陆续出现围观的人群,有些人甚至还拿了手机拍照摄影,一个个都在旁边看笑话。
「好像在看韩剧喔!」
「而且那个正妹好像在讲韩文欸!」
「该不会是在拍电影吧?」
咬紧牙,我忍着一口气伸手反抓朴顺英的头发,她尖叫一声,双手更是往我头皮使力撕扯,我也学她动作,两人谁也不放开谁。
好啊,我们就来看看谁能撑到最后!
「青!」是小俐。「喂你做什么?还不放开我朋友?」小俐抓住她的手腕,使劲想将她拉离我。
「啊别拉!小俐别拉!我的头皮快撕裂了!」小俐的举动就等于是在帮助朴顺英拉扯,让我疼得差点腿软松手。
「欸?那、那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小俐慌张地跺脚。「喂,你还不快点放手?你再不放就死定了喔!」小俐放话警告,朴顺英依旧无动于衷。
「那个高个女人超强的,二打一都赢不了她!」
「看样子她一定是正统韩国人!」
「笑死我了这个场面!我绝对要上传到脸书分享。」
双手扣住朴顺英的一隻手臂,小俐凑上嘴用力咬住,朴顺英痛得从我头上松开手,并生气地将小俐推倒在地。
「啊,我的屁股!你这女人有病吗?痛死我了!」娇小的身躯被怪力女推到一尺远的距离,小俐侧身抚着臀部,眼睛瞪视朴顺英。
朴顺英拉起袖子检视被咬的位置,眼神充满杀气地向小俐迈出脚步。
「你要对小俐做什么?」担心她对小俐做出可怕的行为,我赶紧上前抱住她,她却轻易地就将我往后推去。
在我做好和小俐一样屁股痛的心理准备时,背部抵到了温温的东西,回过神才发觉摔进了某个人怀里,周遭的吵闹声也在此时嘎然而止。
「你做什么?」拉我到旁站好,徐昶熙沉稳地质问朴顺英。
朴顺英伸手从额头顺了下被我抓得凌乱的头发,抬高脸呼了一口气,步伐缓慢移动,往停车场的出口方向走去。
「喂!我们的帐还没算完!你不要跑!」小俐按着臀部勉强站起,不满地指着朴顺英的背影大叫。
这时候,朴顺英面前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只见司机匆匆忙忙地出来替朴顺英开门,再扶着她入车就座,随后黑色轿车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范围。
「喂,你没事吧?」徐昶熙盯着我约三秒,略带惊恐地问道。
「我、我怎样?」看到我抓女人头发的模样,以为我疯了吗?
「哈哈哈哈——」一旁的小俐无法克制地大笑起来。「你的头发……噗!哈哈哈哈,拜託你梳一下好不好?笑死我了!」
我的头发怎么了?不过是被朴顺英抓乱而已,有那么好笑吗?
「你好像疯婆子。」徐昶熙简单替我拨了下头发,手指却在下一秒卡在我打结的发丝里。
「啊!很痛欸!」我拍击他的手。「你放开!我自己弄!」
都怪朴顺英,害我不知道掉了几百根头发,要是秃头的话该怎么办?
「你怎么会在学校跟人打架?你们有仇吗?」徐昶熙问。
「只有她对我有仇。」因为崔银奎。
说到崔银奎,我要赶快到麵包店做蛋糕了!
「抱歉我还有事,谢谢你啊徐昶熙!」用发圈扎起头发,我到车旁戴上安全帽。
「……我又没做什么。」徐昶熙小声嘀咕。
「反正谢谢你了,顺便帮我照顾一下小俐,拜託囉!」跨上机车,我发动引擎。
「喂,你这个人……」
「路上小心喔,青!」
开心地搂住徐昶熙的手臂,小俐向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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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下午三点到现在,努力了六个多小时,我终于完成我的综合水果蛋糕了。
因为只需要四吋的份量,我尽可能不使用到机器,蛋糕几乎是纯手工製作的,再加上最后的奶油霜饰和水果点缀,才会花费这么久时间。
九点多了,刚好是我平时的下班时间,赶快收拾完带蛋糕回家吧!
「悦青姐都忙完了吗?我来帮忙你吧!」佳筠替我将器具拿到水槽清洗。
「谢谢你,我马上把蛋糕包装好。」
「那是重要的礼物呢!这里我来就好。」
佳筠真是个好孩子,我好感动。
「我拖好地了,店面的门也锁上了,宝贝我们回家吧!」换装完毕的牙籤背好斜背小跑步过来。「欸?你们在做什么?不回家吗?」
「啟甫你来得正好,一起过来帮悦青姐洗容器吧!」
「哈?为什么?她自己洗不就好了吗?我们回家啦!」
「不然你先回去,或是在旁边等我也可以。」
牙籤睨我一眼。
「那我来洗,你去旁边等我吧!」
「没关係,一起洗比较快。」
「那……回家也要一起洗吗?」
「谢啟甫!」
往牙籤嘴上抹上泡沫,佳筠用力踩住他的脚,他立刻哀号。
唉,牙籤这个人怎么什么对话都能黄腔化啊?
「对了,清洁工,你跟崔银奎进展到哪了?」牙籤窃笑。
「问我这种问题又露出那种猥褻的笑容,真是不舒服。」我跟崔银奎和牙籤这对怎么能比呢?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总该有点要求吧?」牙籤的问题让我回想起崔银奎每晚不安分的举动,我不禁心跳加速。
「他跟你是不一样的。」不想承认,我故作镇定。
「嘖,除非性无能,不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啦!」
「反、反正,我们之间很纯情。」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白痴的话?我肯定有病。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