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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德奥待了将近一周,打算明天中午退房后启程前往下一个旅游目的地,今天是你们在德奥的最后一天了,你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德奥旅游业不发达,娱乐设施不多,在这里的几天时间都十分悠闲。
原本你以为临行前奇犽会和你委婉表示要和你分开行动,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你们三人商量下一个目的地时气氛和之前一样轻松,你当然也乐意跟着他们一起,毕竟你也无事可做。
这天晚上你的烟抽完了,你不得不下楼买包新的烟。
就买一包好了,你在心里嘀咕着,虽然你一直觉得你没什么烟瘾,不过好像你总在抽烟…算了不管了,按照你目前的情况你就算肺全黑完了也不见得会死。
正走神着,远处一阵尖叫唤回你的注意力,你抬眼看了看,德奥的晚上很冷清,夜晚九点左右商铺餐厅基本关门了,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你能看到的几个人基本和你一样是外籍游客,这一点靠服装基本就能分辨出来,你发现本地人基本着装都很朴素,偶尔在你们下榻的酒店才能看到身着昂贵衣料的人。
昏黄的路灯幽幽照着四周,你很快分辨出尖叫声的源头,你记得好像有谁和你说过德奥是犯罪率最低的国家,因为一旦犯罪就会被关进类似集中营一样的地方受折磨。
几个跳跃间你很快就找到了尖叫声的主人,她站在一个照明很差的小巷子里,她的对面站着两个成年男性,靠墙的一侧堆着几个大垃圾桶,环境冷僻又糟糕。
这条巷子走出去可以走到附近的车站,大概是为了走近道吧,才会走进这种散发微妙气味的地方。
你落在巷子旁的房屋上的声音很轻,没有人注意到你。巷口的路灯把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你听见女人声音发抖:“都已经订婚了,用得着这样对我吗!”
没有人回答她,两个并列的影子缓缓像她靠近,有微妙的什么声音响起,以你的经验,那是小型手枪的保险栓被打开了,你的神经跟着紧绷了起来,你已经很久没有面对过类似的场面了,三人的呼吸声,女人发抖的身躯,寂静小巷里响起了消音器之下闷闷的手枪射出子弹的声音。
比子弹更快的是你的动作,你穿过粘腻酸臭的空气,一把抓住女人衬衫的后领一下把她提了上来,紧接着是弹壳落到地上的脆响,还有你鼻尖的硝烟味。你的注意力被完全调动起来,女人被你粗暴地揪着后领摔倒了屋顶上,她吃痛地呼出声,下一秒,两名袭击者保持着惊讶的神态被扭断了脖子,一齐倒在了地上。
你很快回到了屋顶,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女人,在这个距离你发现她居然就是你前几天在烟草柜台看到的售货员。
周围恢复寂静,只剩下售货员得救后急促的呼吸声。
你不好奇她被追杀的原因,打量了对方确认可以活动之后就打算走人了,你用手指指了指从屋顶下去的路:“你从这里下去,看得到吧?”
售货员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看着她仍瘫坐在地上的样子打算自己先走了,却被女人叫住了。
她站起来时膝盖还在打摆,堪堪站好后,呆呆地看着你:“你……”
你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想委托你…”
这你可不得不打断她了:“不好意思啊,”你朝她摆了摆手:“我不是保镖或者杀手,不会帮你杀人或者保护你安全。”你懒洋洋地看着她:“你就当你运气好遇到我的吧,不用道谢了。”
说完你转身就走,又被女人破音嘶吼着地“等一下”叫住了。
你还等买烟呢,你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她。
她看起来比刚刚稳当多了,在黑夜里沉沉地看着你:“我想委托你调查一件事,这件事只要有了结果,后续无论我遇上什么人我都不在乎了。”
你静静地与她对视:“我明天就要走了,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乎你的事?”
这一次无论女人在你背后怎么喊你你也没有再回头了。
你买好了烟,很快回了酒店,却在酒店大堂区域又一次看到烟草柜台售货员,她一下子从等候的沙发里站起来静静地看着你,你马上就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其他两个人,是和你一起旅游的同伴。
你在心里升起一点不悦感。
奇犽和亚路嘉决定接下烟草柜台售货员潘尼的委托,调查她意外死亡哥哥的真实死因。
你感觉这决定主要是由亚路嘉做的,你看着亚路嘉圆圆的关切地望着潘尼的眼睛,好吧,你也没有很抵触这件事,你只是不关心。
潘尼对着你简单了介绍了她的情况,她从小和她哥哥相依为命,毕业后进了商场做售货员,她的哥哥特利则从事薪资更高更危险的工作——也也果采摘员。
也也果生长在荒野的洞穴深处,工作环境恶劣,有作业死亡的风险,特利的去世就是在作业途中意外丧命,直接跌入洞穴里,死不见尸。
潘尼坐回沙发里,双手交迭放在膝盖上,低垂着头:“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但是我不相信,因为他做采摘员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去了那么多的洞穴都没有出过意外。”
“除了你情感上无法接受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别的头绪吗。”奇犽问。
潘尼迟疑地抬起头看着你们:“当然…我哥哥这些年一直在攒钱,他拿回来的收入其实比一般的采摘员要多得多…我怀疑他有在做别的工作,但是我问他他一直否认。”
你乱搭腔道:“也许你哥是什么金牌采摘员。”
……
没有人理你。
潘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我哥哥经常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行动,但是他出事的那一天他朋友恰好没有和他一起工作。”
她很快补充道:“我并不是怀疑他,他对我哥哥的死也很难过,只是我觉得他也隐瞒了一些事,比如他可能知道或者他和我哥哥一起做那份收入更高的工作。”
潘尼用一种十分不安的眼神看向你,把你看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别无他法…”她低声说道:“我只能找你们,因为你们至少不会举报我。”
虽然这么说很杀气氛,但你还是选择当一个读不懂空气的人:“为什么?也许你一走我就打电话把你举报了。”
你摸着下巴开始乱想些有的没的:“成年人第一堂课,太容易相信别人就一定会被别人伤害噢。”
潘尼轻轻叹了一口气:“游客举报是没有任何物质上的奖励的,”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你:“只有本国人举报本国人或者举报外国人才能受到表彰。”
你不以为然:“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喜欢伤害别人的人啊,又不一定要什么切实的利益才要去伤害谁。”
潘尼沉默。
“但我们也没有任何理由举报你…吧,”亚路嘉小声地说:“无法接受家里人的死,很正常不是吗。”
“其实不止这些,”潘尼回过神来,大堂的灯光为她的头发镀上一层光圈:“我哥哥死后几天,同一个工作组的另一个人也死了,据说是因为偷吃了没有处理的也也果自杀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知道,未处理的也也果根本没有所谓的诅咒。”
“我们明天再谈。”奇犽站起身来,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潘尼:“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潘尼缓慢地站起来:“谢谢你们愿意接我的委托。”
她在你们的目送中脚步缓慢地走出酒店大门。
你也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吧,”你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