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是啊,看到我给你做羊汤,他馋死了。”方眠恨恨道,“我这辈子都不给他做菜了。”
穆雪期犹豫了一瞬,细声问:“你知道他反悔放你走了?”
方眠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
“不走也很好,我也希望方眠哥留下来。”穆雪期小声说。
方眠辛酸地叹气,“唉,行吧。”
闻言,穆雪期馨馨然笑了起来。这笑容发自真心,不是平日那般公式般的假笑,眉目生光,眼眸里光华璀璨。方眠觉得欣慰,穆雪期没有受到临时标记的影响,真是太好了,他之前还担心穆雪期出现心理问题来着。穆雪期深端起汤碗,面不改色地把羊汤一饮而尽,脸蛋红扑扑的,苹果似的可爱。
“明天还做羊汤给我好不好?”穆雪期问。
“好,”方眠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下午去学校上课,放学回来之后方眠继续待在穆雪期房里。听说穆子铭又被罚了,要抽二十下军鞭,惨叫声一直响彻整个白堡,待在屋里都听得见。没心情管那个成天游手好闲的家伙,方眠一心想着另一件事。越到晚上他越慌,心里想着穆静南不会想要他今天就履行交易吧?
在穆雪期这儿捱到晚上,入夜时分,艾娃出现,催方眠回房睡觉。方眠不肯走,艾娃微笑着问:“上校让我问您,黑枫镇还想去吗?”
想什么来什么,方眠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冰凉。
“黑枫镇?”穆雪期问。
“没什么。我回去睡啦,你早点休息。”方眠说。
慢吞吞挪回穆静南的卧房,一路上走在刀尖上似的,方眠简直快哭了。回到房里,穆静南正在灯下看书,见他回来,向浴室抬了抬下巴颏儿,“去洗澡吧。”
方眠蹭进浴室,慢吞吞地洗澡,慢吞吞地刷牙,延捱了一个多小时,皮都搓红了,实在待不下去,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穆静南靠在床上,手里拿一本厚厚的书。灯下他的脸颊冷白如瓷,表情淡然,有种不动如山的清冷气势。因为洗澡卸下了墨镜,方眠的视野里,他又在发光。
这张床本来是方眠睡的,今天穆静南睡了上来,就是要完成交易的意思了。
可恶啊。
方眠别开脸,不去看他,蜗牛似的挪向床沿。背着身站在床边,离穆静南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浮动的冷杉香味隐隐传来,方眠心弦一颤,心头琴音泠泠作响,再也无法安静。
这家伙居然在释放信息素勾引他!
方眠听见脚步声,是穆静南下了床。紧接着,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方眠低头,看见穆静南洁白修长的手指。冷杉的香气笼罩住他,如一抹轻纱,拂过他的脸颊。他感受着这香气,头脑有些眩晕,腿也在发软。下一刻,他被强行掰过身子,下巴也被强硬地抬起来,眼眸对上穆静南宁静的金色眼眸。
方眠瞬间清醒了过来。
穆静南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方眠想,今天肯定又要嗦了。
谁知,穆静南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系带,皮肤接触到空气,倏忽一凉,浑身鸡皮疙瘩顿时立起。方眠惊慌失措地捂住小茶壶,喊道:“你干嘛?”
穆静南低垂着眼眸,好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半晌之后,穆静南说:“用腿帮我。”
“用、用腿?”方眠很震惊。
“还是你想用zui?”穆静南静静望着他,“都可以,你选。”
废话,他又不是上瘾,还上赶着给他嗦吗?方眠憋屈地说:“用腿。怎么用?”
穆静南让他躺上床,皮肤很敏感,他感受着穆静南的热度,自己的身体也被烘烤得升温,浑身都滚烫了起来。
“加紧。”穆静南俯低身子,贴在他耳畔,哑声道。
气息羽毛似的拂过耳梢,冷杉木的香气更浓了,方眠身子一抖,身体深处不由自主淌出了丝丝热流。可恶,这是怎么回事?方眠僵住了,他竟然对穆静南的靠近有了生理反应!
穆静南尚未发现他的秘密,蹙眉问:“走神了么?”
“没、没有!”
方眠生怕他发现端倪,欲盖弥彰,更加卖力。
“快点。”方眠催他。
皮肤滚烫,似要燃起火来。磨蹭,就好像隔靴搔痒,挠不到实处。方眠恨不得穆静南隐忍不住,当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才好。
你怎么能这样想?方眠在心里质问自己,你是直男啊!
心里在抗拒,身体却因为oga的生理结构违背大脑。充斥在房间里的信息素让他头昏脑涨,几乎失去理智。方眠闭着眼,用尽全力压住自己的反应,以免潮水太盛,被穆静南发现。突然,方眠感觉到自己被攥住了,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对上穆静南的金色双眸。
“阿眠,你怎么了?”穆静南眸色加深了许多。
方眠:“……”
霎时间气血上涌,方眠的脸通红一片。穆静南手指下划,方眠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摸到实地。方眠的脸热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他恨不得找块地把自己埋进去。这个世界的oga为什么会这样啊,老天啊,杀了他吧,他不想活了!他开始挣扎,穆静南不让他乱动,同时左手半抬起他的背,低头一看,下面的灰色褥子被洇黑了一大片。
穆静南声色越发低哑,“可以吗?”
“不可以!”
穆静南给他按摩,他抗拒,可是根本挣脱不了。穆静南按摩的力道很温柔,恰到好处,正如当初在贫民窟给他按摩一样。方眠控制不住自己,水龙头开了阀门,细流汩汩而出。
“阿眠,”穆静南低声说,“你要正视自己。你想。”
“我不想!你说了不会标记我!”方眠叫道。
穆静南低低叹了一声,显然,他自己忍得也很辛苦。
看他那样子,方眠非常担忧,毕竟穆静南要是用强,他必定贞操不保。方眠放软了声音,说:“你……你控制住你自己啊。”
“嗯,躺好。”穆静南说。
方眠不甚放心地躺下去,随时准备暴起逃离。穆静南把东西拿出来,他抖了一下,猛地坐起来。穆静南摸了摸他脸颊,说:“蹭一下。”
“别、别来真的啊……”方眠又叮嘱了一遍。
穆静南一旦开始正题,就变得凶猛了起来。方眠仿佛又看见那个陷入易感期的穆静南,欲壑难平,犹如野兽。平时沉默内敛,一旦上炕,便是个赤裸裸的暴君。整整折腾了一个小时,尽管方眠一直躺着,却也累得够呛。特别是两腿,酸疼无比。
“谢谢你,阿眠,”穆静南专注地望着他,“你夹得很好。”
方眠:“……”
他总是在这种事上夸他,虽然是夸赞,方眠却很想给他一巴掌。
方眠想要起身清洗,他却按住方眠,低声说:“还有一根。”
“一根什么?”
脑袋晕晕乎乎的,方眠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蛇有两根!他另一根也要。不对,他不是一条只有一根的残疾蛇吗!?
方眠低头看,黑色的鳞片在穆静南身上疯长,穆静南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变回了兽态。下一刻,穆静南放出了第二根。方眠不知道,蛇有阴腔,平日里那玩意儿收在里面,人身时仅有一根,而恢复蛇身之时,想放几根出来就放几根出来。
穆静南钻过方眠脚下,让方眠跨坐在自己身上,又用尾巴缠住方眠的小腿。如今,方眠浑身咣果,被这条蟒蛇缠了好几圈。皮肤触碰到穆静南冷硬的蛇鳞,不自觉打了个寒战。穆静南感觉到他的恐惧,抬起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