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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么当然不言而喻,但她不会真以为自己能争得过辛染吧?辛染才是辛家从小培养的继承人。”
“辛染这些年作为二把手一直跟在她爸身边学习,集团高层肯定都偏向她的,阮辛初来乍到,也没个倚仗,靠什么争?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说不是,而且辛染还是个顶级alpha,阮辛是oga,这就不占优势了。我可听说,她之前还一直装成alpha,结果回辛家没多久就被拆穿了。”
“一个oga装成alpha,嘶,这对自己可够狠的啊,至于吗?”
“你以为这场酒宴是为了什么而办的?听说辛家有意物色世家里门当户对的alpha,通过联姻把阮辛嫁出去,这样,她还怎么争家产。”
“这是联姻还是结仇啊,阮辛会乖乖就范?”
江若笙和阮辛走进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当看到主人公出现,众人的讨论声渐歇,或打量或揣测或质疑的眼神落在门口的那两人身上。
两个外形格外美貌的女人并肩而行,不管走在哪里,都是回头率百分百。
江若笙又成了那个高冷的小江总,行走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而旁边的阮辛则微笑着向大家示意,只是那笑能有几分达到眼底,还得另说。
为了显示自己的职业素养,江若笙故意侧了半个身挡住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瞪了回去,这些本市名流江若笙也都认识。
她在脑内根据他们深浅不一的反应,大概划分了两个名单。
“待见阮辛的”和“不待见阮辛的”。
唔……这么一分类下来,貌似后者的比例占到了大概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待见”也是有看好戏的成分在里面。
转了一圈下来,阮辛就上楼看望重病的辛成光,而江若笙则是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悠闲地喝着果汁,宛如隐形一般听着动静。
“走在阮辛身边的那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说话的人面色有些犹豫,心里有了猜测,却又觉得这样的组合实在有些离奇。
“是江若笙,之前科技大会上我见过她,长那么好看的alpha整个圈子里也就她一个了。”
“什么圈子,当初江家还在的时候,就不招其他世家的待见,别说现在就剩下个江若笙了。”
“果然是她,江家没落之后,就剩下江若笙在国内收拾烂摊子,还没毕业就让已经垮掉的公司死灰复燃了,前几年慢慢步上了正轨,现在算是发展势头比较猛的,听说明年她还计划着进一步扩张。”
“不过,阮辛不会以为江若笙会帮她吧,当初江家打官司破产,背后不就是辛家搞的鬼吗?你说江若笙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呢。”
“当然知道,去年跟辛染抢项目的不就是她,那这回帮阮辛对付辛染也就不奇怪了啊。说不定她心里巴不得辛家内斗呢。”
江若笙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许久的记忆袭来。
有江家一夕之间破产变得一无所有,其他人被逼无奈远走海外;也有打官司失败后一家人围坐着束手无措;更有苍茫月光照射窗下,阮辛面无表情地对自己说江家完了,眼底的疏离比温凉似水的月光还要来得冰冷。
因为信任和恋慕,所以被背刺地那么容易。
“若笙,干坐在这里干嘛,蒋总他们正好提起你,你不一起过来聊聊?”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江若笙默默翻了个白眼,起身看向抱着胸一脸玩味的辛染。
刚还在议论却被正主听个正着的几个人面露尴尬,看了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连忙往别的地方走。
江若笙不想搭理她,端着果汁也准备走,又被沾了狗皮膏药似的辛染跟了上来。
“没想到阮辛刚一回国,你们就勾搭上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还想着她吧。”辛染故作惋惜道,语气是说不出的讨厌。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就是朵带刺的玫瑰,你捏不到手心里就被扎得满手是血,七年前吃得亏你不会都忘了吧。”
江若笙:“酒宴快开始了,辛总还有时间站在这里跟我说闲话?”
“这怎么能叫闲话呢,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而已。”辛染耸肩,“前几天我查到你的项目有额外一笔资金注入,刚好解决燃眉之急,这是阮辛给你的条件?她能有多少钱,要想合作,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江若笙直白地拒绝,“与虎谋皮是大忌,我并不想卷入你们任何一方当中。”
辛染冷笑着,不满道,“你想独善其身,那就该老实地在你的地盘上待着!现在跟阮辛搅和在一起,你就已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这话听起来很可笑,我什么时候不在你的对立面了。”
见辛染脸色难堪,江若笙勾唇:“专门找我说这些话挑拨离间,你这是害怕了?看来阮辛回国这件事对你造成了挺大危机的。”
辛染面色僵硬,“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该害怕的应该是她,本来安安分分待在国外就好了,她偏要回国,那就不能怪我这个姐姐待她不好了。”
江若笙不置可否,“我对你们的争夺毫不关心,但辛总,好像现在是你先坐不住啊,要不我也善意的提醒你一句,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这好戏还没开场就自乱阵脚,我会怀疑你进公司这几年是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望着江若笙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眼神,辛染气得快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