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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笙一愣,随后道,“开什么玩笑,酒宴上我散发的信息素时间那么短,阮辛就算闻到了,反应也不该这么强烈。”
系统:“七年前的那晚,你完全标记了阮辛,也被诱导着二次分化成了顶级alpha,顶a的标记很难消除,除非她把标记给洗了。”
江若笙有点傻眼,“所以她当时没去洗掉标记?”
alpha完全标记oga意味着二者建立了极为亲密的联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oga都只会对这一个alpha的信息素有所反应,并且排斥其他alpha的靠近。
想要消除这种影响,需要手术清洗标记,以往的手段这会对oga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但现代医学的进步,让手术变得简单无害。
她以为阮辛会选择洗掉标记。
江若笙一言不发地蹲在了阮辛旁边,将那杯温水递了过去,“还是……先喝点水吧……”
她形容不出现在的心情,恼怒的、激烈的、茫然的、怜惜的……万般的滋味交错。
阮辛湿红得一张脸抬起来,未干的泪痕仍有些清晰地挂在脸颊上。动作间,江若笙的眼神不自觉飘向她的脖颈,那里贴着一张半透明的阻隔贴,将oga暴走的信息素遮掩住。
江若笙不敢多看,干涩的喉咙滚了滚又迅速别开眼,高冷的眼尾带出一抹被一点人间欲念掺杂的风情。
阮辛扫过她一眼,丰腴的唇直接贴上水杯,就着江若笙的手,她小口地喝水。带着薄汗的胳膊搭上意料中僵硬的身躯,阮辛将江若笙搂紧,“现在想走还来得及,你要不要救我?”
阻隔贴被撕下,潜藏许久的信息素翻涌而出,奔向止渴的灵泉。微强烈的烟草味如雾般散开,却带着别样的温柔与包容,将下坠的感觉轻缓托起,像裹在温暖的睡袋里,在篝火旁烤火。
久违的感觉,让两个人都陷在这场旖旎中,忘却一切。
爱念与恨念被最大程度的宣泄激发,那些藏在坚冰之下,藏在虚伪之下,未曾说出口的情感都在此刻彼此相通。
房间内的灯光摇曳,散落在地毯上的药丸此时已经没有用处了。
夜幕转深,又将迎来一个崭新的黎明。
被当做人形抱枕似的紧搂着,江若笙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内风暴了许久。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空气中信息素紧密交融的味道还一直消散不去,江若笙甚至郁闷地想抽根烟。
乐观地想,无非是从合作关系转变成了炮友关系……
江若笙转身看向怀里熟睡的女人,后脖颈上的腺体被咬得惨不忍睹,但深度的标记还是刺激着她这副alpha的身体——
这个oga属于自己。
她挠了挠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不负责任的渣女。
已经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却又能轻易地放下跑路。
江若笙看得出神,直到见到阮辛的睫毛颤动,才撇开脸,抽身坐了起来。
阮辛伸了个懒腰,这大概是她这么多年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也不会一身冷汗地从床上惊醒。
“我要去公司了,你身体状况还不太好,今天最好休息一天。”江若笙走到衣柜里,挑了件尺寸能穿的衬衫就往身上套。
穿在阮辛略显宽松的衣服,到江若笙身上则显得有点紧绷,抬手弯腰的时候,都会露出一小截劲痩白皙的腰肢。
阮辛躺在床上神色困顿地扫了一眼,又窝进了被窝。
刘悦发现,今早的总裁罕见地迟到了。
也许上班迟到对老板来说是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可对巴不得一天24小时都待在公司里的江总来说,就显得不那么寻常。
总裁办公室的旁边有个隔间,里面是个不大的休息室,有床有沙发有浴室,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衣柜里每天都放着换洗的衣服,江若笙工作忙到深夜就会直接在休息室里睡下,一年到头,反而回家睡的次数比较少。
雷打不动的上班时间,工作期间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似的运转,处理事务,准确下派,从不出错。
来公司五年,她看江总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只有偶尔几次出国探望,才能感受到高岭之花身上的一丝人间烟火气。
“而且——江总身上穿的那件衬衫我没见过。”刘悦跟其他助理一起八卦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坐在特助位置上的女人推了推眼镜,“谈恋爱了呗,有什么不正常的?”
“江总还会谈恋爱,她不是和工作手牵手过一辈子吗?”有人发出疑问,显然没跟上最新消息。
林特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辛家刚归国的私生女阮辛昨日与□□的江若笙正式订婚,我看到有新闻报道了。”
刘悦愣了愣,走过去看,“真的假的?这连张照片都没有。”
林特助:“酒宴后两人携手离开,猜测双方正处于热恋期。”
联想到今早的种种,说服力又大大提高了,不知怎的,刘悦突然又想到那天拿着清味斋便当盒的女人,如果她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会感到很失落?
其他人纷纷感叹,这是石头缝里开花,千年寒冰一朝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