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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和alpha之间的信息素会发生排斥,一个alpha咬开腺体,注入信息素,对另外一个alpha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江若笙起初并不愿意,但阮辛坚持。
契合的oga信息素在被压製下躁动不安起来,伪alpha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一些,清雅的花香泛起甜涩的余韵,对信息素极不敏感的江若笙就算感受到了细微的差异,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若笙抚摸着阮辛潮湿泛着不自然红晕的脸颊,轻声问,“很疼吗?”
阮辛幅度极轻地摇了摇头,靠进她的怀里,“我的信息素好闻吗?”
江若笙搂着她的腰身,将人抱着坐在了沙发上,“好闻。”
“哦,原来你这么喜欢花香型的信息素啊~”阮辛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起伏。
江若笙微调整着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下意识回答,“喜欢你的信息素。”
微不可察的笑意爬上眉梢,阮辛亲了亲江若笙的耳垂,“如果我是个oga,江姨是不是就不那么反对了?”
“不存在如果,”江若笙手指安抚性地划过她的脊背,薄纱半透明的睡衣将优美的脊背显露无疑,“她觉得两个alpha在一起长久不了,但我们可以证明给她看。”
最后一步两人并不着急进行下去,江若笙知道要循序渐进,先从临时标记开始一步步让阮辛接受习惯自己信息素的存在,而阮辛纯粹是心虚,想着哪天被江若笙知道自己a装o,对方表情到底是喜是惊。
瞒着的桩桩件件太多,以至于后面暴露,阮辛都不知道应该先解释哪一件事比较好。
“蒙在鼓里的感受我清楚有多不好受,所以我原先是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想好怎么解释。”阮辛认错的态度摆得认认真真,但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在狡辩。
“等我想好准备开口的时候,你睡了我就跑,我还能怎么说?”阮辛抬眸,温凉的眼眸泛起水雾,还不忘伸手戳江若笙的脊梁骨。
“我还想质问质问你是怎么回事,那晚睡过后,你不负责任地跑了,手机把我拉黑,学校里也不见人影,就好像人间蒸发。”
江若笙转身,攥着阮辛的手拉了下来,“那到底是谁先提出要标记的?当时我找你是想问江家破产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却用这种事敷衍我,而且……你甚至连oga身份的事情我都没有告诉过我。”
谈个恋爱连对象性别都搞不明白,第二天在怀里满溢的青柠味中,江若笙隻觉得自己悲催到了极点。
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死不相信非要亲耳从阮辛口中听到背叛的行为就变得相当可笑。她害怕阮辛的身体难以承受,一直小心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信誓旦旦地在江母面前强调alpha之间也可以有长久的关系。
她真的是迟钝地可以。
“你提的分手,交往了那么久,连个分手炮都没有,岂不是太可怜。”
“只是还没等到你出现,我就被辛成光送出了国。我很害怕,害怕那就是我们最后的交集,害怕我永远也回不了国。”
隻身一人毅然踏入背离阳光的黑暗,从把江家的资料放在辛成光办公桌上的那一刻起,阮辛已经没有退缩的机会。
江若笙声音涩然,“听说生梓墨的时候,你身体排异反应很严重,差点……”
阮辛避重就轻:“没那么严重,后来在医院调理了一段时间,伪alpha信息素彻底失效,我oga的身份也不得已暴露。”
“听说江家远赴海外重建业务,你不肯放弃国内的根基,起早贪黑地工作,那会儿落井下石的世家可不在少数。”
江若笙拿起阮辛垂下来的头髮,在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
“托他们的福,起步那几年,我是一点时间都没闲着,当然钱也是没少赚。”
异国他乡,病骨支离。
虎豹环伺,前程飘摇。
没有陪在彼此身边的那七年,她们过得都不好。
阮辛:“你讨厌我的隐瞒,那你讨厌我吗?”她望进江若笙澄澈的眼眸,不肯放过一丝的变化,紧攥着江若笙衣摆的手,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不露痕迹的哀求。
空气和时间似乎都停在了这一瞬,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许久没有听到另一个声音的回答,窗帘后的月亮也躲进了云雾后面,拒绝露面。
“我明白了,你……”
江若笙低头吻上被抿得死死的唇瓣,舌尖扫过唇珠,轻易地探入,浅淡的吻总算是将停滞的时间开启。
唇齿纠缠间,阮辛听到一句,“我只是不想再错过第二个七年。”
将掉不掉的浴袍带子因为颠簸,沿着被子滑到了地毯上,契合的信息素完美的交融,因为许久未纠缠,而欢欣雀跃。
房间内流淌的凉意被驱散,没喝完的红酒杯孤独地被留在露台上,和探出头的月亮面面相觑,今晚似乎没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得罪
柔和的晨光洒进婴儿房鼓起的小山包, 儿童手表定格在早晨七点钟的时候,响出欢快清脆的叫早童音,被子半遮的脸颊睡得泛红, 如刷子一般浓密修长的睫毛眨了眨。
辛梓墨睡眼惺忪地慢慢起身, 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了个哈欠, 磨蹭了大概四五秒的时间,就一鼓作气地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