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浴室
寝室隔音很好，张恒拿钥匙开门之后才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淅沥。
他把电脑包放到桌上，刚收拾完东西，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停了。看来阮宁已经洗完了。
他抬眼看过去，换洗内衣都被人收进了卫生间，一件都看不到。
搬来一星期，阮宁把自己的胸衣全都收了起来，除非到换洗的时候，藏在别的衣服里面悄悄晾干，然后趁他在床铺上休息的时候再收下来。
张恒不得不考虑自己贸然搬入是否妥当。但是每次产生这样的想法，在对上阮宁暗含爱慕视线的那一刻，都会烟消云散。
去他妈的保持距离。
张恒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浴室的方向神游，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着桌面。
一个星期，他们几乎没说过什么话，更别提聊过什么。男生宿舍里正常的玩笑打闹一星半点都没有，俩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张恒自己苦中作乐，想着他们也算是“相敬如宾”了。
之前的寝室里，张恒虽然高冷，但室友开玩笑什么的他也会偶尔打趣，不至于连笑都不会，而阮宁简直太小心了，一星期对他说的话还没跟别人一天说得多。
他到现在，甚至连阮宁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阮宁压根没听见张恒回来了，对方也没喊他。刚才他沉浸在高潮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此刻他站着，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洗的有些久了，温暖潮湿的水蒸气在空中翻涌，浴室里让人微微缺氧。
阮宁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他怕冷，并没有开很多。
木质门板“吱呀”一声。
张恒眼睛眨了一下，开口想要提醒他，很快他不知在想什么，又把话吞掉。
他生生看着一截美好的藕臂钻了出来，沿着门扉上下晃了晃。
然后，又露出来半个美背。
张恒握起五指，几乎瞬间就硬了。
他把呼吸尽可能放轻，看着美人不小心走光了一半雪白胸乳，娇嫩漂亮的红豆奶头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动作轻轻颤抖着。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扑上去，抱住美人的身体狠狠吸肿奶子，揉美人白又翘的骚屁股，还想听美人情难自禁的浪叫，再把奶水都吸出来……
张恒直勾勾地盯着阮宁的身体。欲望喷涌似岩浆，快要把他的理智烧光。
阮宁在透气，感觉冷又往回缩。紧接着，他抬头看见了挂在阳台上的衣服。
他把贴身衣物都取走了，现在对方的衣服是他的两倍。而张恒的男士内裤刚洗好，就搭在正上面。
阮宁咬着嘴唇，丝毫不知此刻张恒的眼睛就在牢牢盯着他，心里还存着侥幸。
他轻轻拿起放在身侧的晾衣杆，颤颤地伸出手，去勾张恒的内裤。
反正也是湿的……
自慰只有0次和无数次。阮宁其实没有上瘾，但对上张恒，他的欲望很轻易就燃起来了。
他的阴茎翘的老高，往外吐着黏液，粉乎乎的，藏在门后面。
晾衣杆勾到内裤，摇摇晃晃的一路落下来，张恒看着阮宁慢慢变粉的胳膊，猜他是要拿自己的内裤自慰。
疯狂的念头这么一动，自己理智的弦就随着阮宁收回的速度，一根根绷断。
终于，他站起来，扶住就要重新关上的浴室门扉，微微拉开。一开口就是欲望燎烧，他沉沉喊道：“阮宁。”
……宝贝。
他从对方手里把内裤拉走，放在手里展开，目光落在美人的酥胸上，说：“你是不是拿错了。”
阮宁已经被吓僵了，心沉沉下坠。他呆呆睁着眼睛，手指紧抠住门把手，下意识想要马上关门，谁知张恒猛然掰开门缝，然后不容拒绝、大力挤进来。
他们一个穿戴整齐，一个光裸身体。
浴室里的水蒸气散了大半，白日照的人很清楚。张恒的目光快要着了火，一寸寸，把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狠狠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阮宁含着晶莹的泪，眼圈红着，抖着嘴唇说：“出去……”
临刑前的遮羞布一般，他抱住身体，蹲下来哭着说：“我拿错了……你出去。”
张恒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捏住细瘦的手腕，逼他跟自己对视，然后不解问道：“阮宁，你的胸怎么这么大？”
阮宁流着眼泪摇头，两只手伸到下面想要捂住，却被疯了一样的张恒拽着胳膊，牢牢禁锢着按在瓷砖墙上。他贴近了，美人扭过头不愿看他，又被掰着下巴堵过来。
他疑惑又问：“阮宁，你的手为什么是湿的？”
阮宁闻言瞪大眼睛，两腿都软了。他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在剧烈颤抖。靠着墙，快要滑下去时，张恒拉下他的手，把人按入怀里。
“对不起。”美人哭的可怜样子，让张恒勉强冷静下来，低头道歉。
“出去……”阮宁拍打着他的胳膊，凌乱无序的，身上的水沾湿了他的衣服，张恒不松开他，审问一样逼着阮宁把话讲清楚。
“张恒，我求你了……”阮宁害怕看见张恒的眼睛，他怕的不停颤抖，偏偏张恒抓得很用力。
他怎么也挣扎不开，剔透的眼泪顺着下巴坠在张恒身上，一串一串，碎成湿润的花。阮宁哭噎着，哽着嗓子说：“求求你了……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好不好……”
他哭的张恒心都快碎了，软成一汪水。
“不哭。”
侧头帮他擦掉眼泪，张恒看着他的脸说，“我都知道，不怕了。”
阮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忘了自己还光着，湿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秘密。”张恒呼吸平稳，很冷静，他缓缓道，“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你怎么……”
“以后不要去公共浴室。”张恒难得对阮宁严肃，很快又放软语气，说，“全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
阮宁张了张嘴，他又被吓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不可能……我，我每次去都锁门的。”
他大一全年都在楼层里的公共淋浴洗澡，直到大二，学校才陆续在各个寝室里安了热水器。
阮宁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经常挑快停水的时候、或者下午没课的时候去洗。淋浴的地方只有十几平方米，每次他还把门反锁了，怎么可能……
张恒扣着他的腰抱着，手心是美人肌肤光滑的触感，胸膛上压着柔软的奶子，感受到自己的性器胀硬发疼，他无奈说：“我也住5楼，有洗浴间钥匙。当时……校园卡忘在那儿了，拐回去拿看见你的。”
洗澡刷卡一卡通，他没说自己看见了多少。阮宁当时站着搓洗头发，闭着眼睛打泡沫。老旧蓬头的水哗哗流着，他以为很安全，因此身体正对着大门口。
从上到下，胸、腰，还有藏无可藏的漂亮小花——当时张恒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真的没看错。
就那一眼。跟现在一样，他瞬间就硬了。
阮宁结巴起来，他很着急：“是不是……是不是只有你看见了……”
“只有我看见了。”张恒坚定又温柔地确认。
张恒见他一副失魂的样子，上下抚摸他的后背，想要把他拉回来，于是说：“阮宁，你刚刚说你喜欢我。”
“我……我……”阮宁攥紧他的袖子，抓的张恒都疼了，他支吾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应下道，“是我说的。”
张恒勾起唇角，他在后背抚摸的手向上游移，打磨到了后颈，缓慢地摩挲着。气氛暧昧了一会儿，他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