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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晨一边说一边笑得勉强。alpha愠怒的信息素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他想晏邢宇可能会发火。然而晏邢宇同意了。
明珠塔离学校很远,打车来回一趟起码要一个小时。晏邢宇联系司机,结账后带白曦晨上了自家的车。那是白曦晨第一次坐劳斯莱斯魅影级别的豪车,还是车后座,车厢内弥漫着他从未闻到过的高级皮革气味。白曦晨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他几乎就要看见幸福未来的曙光在向他招手。他绞尽脑汁寻找着晏邢宇可能感兴趣的话题,alpha回应不多,却也没有留他一个人尴尬——事实上,在白曦晨的印象里,他们二人这次的出游体验棒极了,晏邢宇带白曦晨登上了s市地标的塔顶,俯瞰偌大繁华的都市夜景。在那里,白曦晨迎着脚下灯火阑珊的城市,发出一句感慨:“好像有些明白《海上钢琴师》的主角不愿意下船的原因了。我们人置身在这样巨大的城市里,竟然很少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话音刚落,便听见身旁的男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他的脸涨得通红,以为男人会嘲笑他的见识短浅或者故作深沉,但是晏邢宇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看白曦晨一眼。晏邢宇的侧脸更能凸显他天生优美的鼻型的优势,从那个角度看去,alpha就像童话故事才会出现的王子,常年隐居在种满蔷薇花丛的城堡里,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出门寻找属于他的公主。
白曦晨满心以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但他不知道,送他回宿舍以后,晏邢宇转头吩咐司机,明天就将这部车子换掉,之后来接送晏邢宇的座驾变成了那台通体漆黑的迈巴赫。有很长一段时间,白曦晨走在马路旁时都会无意识地逡巡着路过他身边的车流,期盼着再一次遇见那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
越来越多alpha青年开始追求白曦晨,成年世界带来的不安全感与日俱增。在这个年龄段,白曦晨害怕而又渴望着发情期的来临。他常常躲在床上盖着被子看电影,直至深更半夜也不疲倦。荧幕上的淫男欲女在发情期时化身为疯狂的野兽,性、爱、放纵的交媾、抽插与标记,挤入他幻想着自己与晏邢宇的脑海。他想要被这个强大的alpha占有,他想对晏邢宇说,我只把我的贞操与纯洁留给你,无数粗糙的沙砾将我打磨成一颗耀眼的珍珠,可我只想躺进你舒适的匣囊。
晏邢宇对曾郁的唾弃,他几乎确信不疑。在白曦晨看来,晏邢宇是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人。这个alpha举手投足都散发出一股只有天生处于上流社会的人才会拥有的从容感,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对他来说似乎都不值一提。他觉得越是冷情的男人在面对爱情时才会越忠贞,也正是由于此,他才锲而不舍地追逐着这个男人。
对于曾郁态度的突然转淡,他其实早已有诸多猜想,或卑微的或阴险的,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曾郁在与他疏远之后,会再次纠缠上晏邢宇。
“曦、曦晨……”
他将曾郁与他对视那一刻的震惊与慌乱神情尽收眼底,假装惊喜地招呼着不远处的顾浩思,让他过来这边。他遇到两位朋友,正好坐在一起聊聊天。他的男朋友顿了一顿,大大方方地走过来。
白曦晨笑着向曾郁和晏邢宇介绍他的男朋友,他特意十分用力地发出了“男朋友”这三个字的音节,然后用不算刻意的目光匆匆瞥了一眼尤在垂首进食的晏邢宇,对对方的无动于衷深感失落。曾郁脸上的神情有些茫然。
白曦晨又向顾浩思介绍起曾郁和晏邢宇:“这是我的好朋友曾郁,你早就认识了,”他又看向晏邢宇,“这是曾郁的舍友,晏邢宇,之前我跟你提到过带我去逛明珠塔的人,就是他。”他腼腆而又纯真地笑了。
曾郁脸色变得惨白。白曦晨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再一次提醒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顾浩思彬彬有礼地对曾郁颔首。晏邢宇不知何时放下了叉子,拿过金色的香槟轻抿一口,而后用纯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嘴。他缓缓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侧首的白曦晨,又看向曾郁,眼里没有丝毫情感。
顾浩思笑呵呵道:“我和晏邢宇也算是高中时的同窗了,他在我们学校是个大名人,不过我俩没什么交集,可能他都不记得我了。”
他看向晏邢宇。晏邢宇用同样的眼神直视他,半晌回答:“我们高二时是同班同学。”
这回换顾浩思惊讶了。
“你们今天是特地出来聚餐的吗?我听说晏邢宇已经不住宿舍了,还觉得有些奇怪呢。”白曦晨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他看着曾郁。
曾郁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不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白曦晨一定怪他隐瞒了自己与晏邢宇的关系,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有苦说不出。
晏邢宇突然说:“不是聚餐,是约会。”他拿过湿布擦了擦手,推开椅子起身,向曾郁招手,动作甚至带着点轻佻:“走了。”
曾郁傻了似地呆在原地不动。白曦晨瞪大眼睛看他们。晏邢宇又走到他身边,将挂在beta椅背上的书包抽出,背到自己肩上,书包在他背上显得很小巧。他勾过曾郁的肘弯,像个一家之主,朝白曦晨和顾浩思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餐厅。
白曦晨直挺挺坐着,脸上挂着难看至极的笑容。顾浩思转过身看曾郁与晏邢宇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喃喃着重复:“约会……?”
曾郁完全傻了。他想,晏邢宇要玩死他。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被男人一路带着,丧魂落魄地上了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司机载着二人开向别墅。
回到家,晏邢宇让曾郁给他削个苹果吃。
曾郁情绪接近崩溃:“要吃你自己去削!”
晏邢宇不明所以地看着beta,又说:“我要吃苹果。”
曾郁气急败坏地跑去厨房给晏邢宇削苹果,他特意挑了一个有黑点的,并希望里面还有一条活虫,晏邢宇一口咬下去发现有半节躯体在果肉间蠕动。
他满怀着诅咒之心给晏邢宇削了一个苹果,然后冲出去将苹果怼到晏邢宇手中,然后跑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生闷气。
晏邢宇咬了一口苹果,牙齿与果肉碰撞发出“唰啦”一声脆响。他走到曾郁身边,问他:“吃么?”
曾郁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晏邢宇,又撅着嘴猛摇头:“别烦我。”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alpha果不其然静默了下来,曾郁感到有冷汗从太阳穴边渗出来,他害怕晏邢宇生起气来把苹果塞进他的屁眼。
过了好一会儿,晏邢宇却迟迟没有扑上来。他又咬了一口苹果。alpha将清爽酥脆的果肉含在嘴中,而后俯下身去,撑开曾郁僵硬的臂膀,掰过他的后脑勺,将双唇亲密地贴在beta因为恼怒与紧张而变得苍白的唇瓣上。
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带着曾郁幻想中活蹦乱跳的虫子爬过的苹果的清香。晏邢宇扣在他后脖子上的手的力道极大,让他感觉有些疼。
晏邢宇的眼睛像是纯净的、透亮的水绿色钻石。如果你凑近观察它们的颜色,你会由衷地赞赏这种颜色的美。与它相视时,或许你会从中感受到湖水般的温柔。
“甜么?”晏邢宇凝视着曾郁因为震惊而变得朦胧的眼,大掌细细摩挲着beta后颈硬币大小的微凸的腺体,这样问他。
曾郁满面赤红,苹果含在嘴里,咬也不是,吞也不是。但晏邢宇并不在意曾郁的回答,带有薄茧的指尖从beta的后颈一路挪移到前方的喉结,他认真地感受着小巧的喉结的颤动。
昙花香较昨日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