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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们感觉我的世界有点乱,还请见谅,我太迷糊了。
上次编辑是好久之前,已经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了。
情绪
滴答——
秒钟指向第一格,六点刚过一秒,这一秒还是出来之后才走动的。
二人相隔不远不近,坐在沙发上,前面茶几上放着没吃完的早餐。
江枫脑子还嗡嗡着,身体却半点不犹豫,转身就把苏流光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她抬起一条腿放在苏流光身侧,另一侧手压得低了些。
完完全全不让苏流光出去的架势。
“干嘛?”苏流光莫名其妙,虽是不解,却没动。
“说吧。”江枫跟强抢民女的土匪似的,“上午发生什么了?现在可安全得很,也没别的事来烦。”
苏流光沉默,抬手想扯开她,她稍用力,江枫弯着眼睛,分毫不动。
她加大力气,江枫仍是分毫不动,笑得更灿烂了。
“……”她从没觉得江枫的笑如此欠揍过。
“说吧说吧。”欠揍的某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出来你力气可没我大。”她得意洋洋,“很多人都没我力气大。”
苏流光力气松下,她抱臂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幽幽看着江枫。江枫呲牙笑,“看也没用,今天必须说。”
看了半晌,偏偏过去几十天里,对她堪称百依百顺的人铁了心似的,愣是不动。
苏流光哼笑一声,正欲动手,江枫一听她哼,当即扬起笑,另一条腿也抬上去,双手下落,二话不说就把苏流光抱住。
八爪鱼似的抱法,加之抱得死紧,苏流光愣是动不了一点。
“……”苏流光侧开脸,声音带了冰碴子,“你到底要干嘛?”
“我正问你干嘛呢,上午绝对有事,你还不说。”
“你不是说你不问?”苏流光反问。
江枫理直气壮,“我说你心里弯弯绕绕我不问,没说事实我不问。明摆着不对劲,我怎么可能忽视?”
说着,她抱得更紧。
苏流光看了两眼,径直起身,江枫挂在她身上,但不影响她走动。
江枫:?
“不是,你耍赖!”
苏流光觑她,“到底谁耍赖?”
江枫被她盯着,诚实得很,“我耍赖。”她乖乖跳下去,“所以你说不说啊,那么明显了你总不能让我装傻吧?”
苏流光复又坐下,抱臂,目光定在茶几之上。
江枫顺着看过去,顿悟似的,当即把早餐全给收拾好扔进垃圾桶。
“可以说了吧?”
“……”苏流光只是看向那里,并没有让她收拾的意思。不过正如江枫想的,这种别人已经能看出不对的地方,她也不会刻意隐瞒。
“昨晚三点多,你们全消失了。”
“场景中,不用握手我们也该同时同地传送,分开那一次是因为你到得晚了。”
说完,苏流光直直看向她,“就是这样,还有要问的吗?”
她目光太平淡,江枫又一次感受到,明知其下暗潮汹涌,偏偏当事人隻作无事发生的状态。
片刻后,苏流光仍看着她,平静而不发一词。
江枫恍然发觉,她还没等来苏流光的解释,或她狂妄的“没事”。
往常都会有的。
她愣了下,坐下,脊背生寒。
最先害怕的倒不是这事实,而是苏流光的反常。亦或者说,当苏流光都说不出那一句“没事”时,她才开始害怕。但也深知这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
半晌,她问:“你在害怕吗?”
苏流光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懒散。
“你当你是心理医生?”
“那你不是不能找心理医生嘛。”江枫说着拍拍胸脯,“就把我当医生,我保管帮你排忧解难。”
苏流光嗤笑一声。
“诶,你别不信啊,你这想这么多,肯定要抒发出来啊。憋着迟早出问题,堵不如疏的道理你能不懂?”江枫着急,末了又补充:“我肯定不往外说,跟我一块进土。”
“我知道你不会往外说。”苏流光说完,陷入沉默。
江枫见状乖乖坐好,等着发挥她的作用。
太多线头交织在一起不仅仅是分不清理不开,缠成一团更会堵得人摸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敢想象苏流光要处理多少线头,别提这会儿又来了几个没头没尾的。
她没那么有本事,能一下子帮苏流光给清理好,能做的也只是帮她剪开走入误区的错乱丝线,帮她理清脉络。
“你就不怕吗?”苏流光问,“说得好像你置身事外一样。”
江枫摇头,又点头。
“不怕别的,怕你。”
苏流光侧头看她,江枫扬起个笑。
“那些东西我又管不了,你不也总不用我管嘛。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啊,不行那就是命不好。但我想你好,想你不用沉浸在那些无法控制的事里。”
苏流光看着她,目光复杂。
怎么会有人从不吝啬传达自己的心意?她偏偏碰到了。
江枫哪知道她怎么想,自顾自继续说:“至少在失败之前,我们还是成功的,在成功的时候担心失败,那也太浪费时间了。你知道……”
她话音顿了下,继续:“我们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