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哄闹的音乐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一群男男女女借着昏暗的灯光聚集在舞池中央扭动着年轻的身体，想借此甩开那些无处安放的寂寞。
林尔夏举着一杯酒背靠在卡座上，时不时喝上两口，听着方安琪在一旁痛骂“前任”。
“他要手表，行，我第二天就带他去买了江诗丹顿，结果他居然拿着我送他的东西去撩妹？我他妈踹他那脚真是轻了！”方安琪仰头闷了一口酒，“我当初真应该听你的，可是！他真的长得太帅了！”
“姐姐，不生气了，我喂你吃葡萄。”一个长相俊秀的男生坐在方安琪身侧，谄笑讨好着方安琪。
方安琪有些烦躁地挡开他，“走开走开。”
方安琪看到林尔夏边上坐着的男生，样貌不知道比她边上的出众了多少，心里更不爽了，“你们这是没人了吗？什么货色都往我这塞，你坐过来！”方安琪指着林尔夏身边的男生说道。
那男生小心地往林尔夏身边靠了靠，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林尔夏，林尔夏笑着将手中的酒递给了他，凑近他看着他，“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男生接过林尔夏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杯沿，他凑近轻轻地在林尔夏脸侧一吻，眼神直勾勾看着她，“我想要您。”
这话中的意思，任谁都明白。
“林尔夏！用色诱你就过分了啊！”方安琪在一旁嚷嚷道。
林尔夏并不理会方安琪的控诉，她抬手描摹着男生的眉眼，“你知道你哪里最好看吗？”
“您喜欢我哪里？”男生顺势摸上她的手。
“你的眼睛。”林尔夏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我今晚专门看您一晚好不好？”男生的手开始摸向林尔夏的腰。
“不好。”林尔夏拿了一支烟点上，翘起腿重新靠回了卡座，眼神睥睨地看着男生，红唇微启，“我最讨厌好看的眼睛。”
像林尔肃一样好看的眼睛。
男生不愿意放弃眼前这个女人，长得美艳不说，每次出手都很阔绰，如果能钓上她，他应该能捞到很多好处。
“那我可以把眼睛遮起来的。”
林尔夏吐出一口烟雾，温柔提议，“或许你瞎了我可以考虑。”
男生终于将视线转像了方安琪那边，眼中带着求助。
方安琪身边已经坐了一个新的男人，她看着那人嗤笑了一声，“早点喊你过来不过来，现在吃瘪了想起我了，滚远点！”
方安琪重新拿起一杯酒，看向一旁吞云吐雾的林尔夏，“听说你哥回来了？”
林尔夏交换了一下交迭的双腿，“嗯。”
“回来干什么，和你抢公司吗？”
自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林尔肃，两人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见林尔夏没有回复，方安琪也点了一支烟，“当年你哥突然要去军校其实大家都挺震惊的，更没想到他就一直没回来过，家里的公司也都交给了你，你说他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大概吧。”林尔夏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
方安琪突然就想到了高中时自己开的玩笑，说迟早有一天教唆林尔夏和林尔肃两断绝关系，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是她教唆的，但现在这两人跟那断绝关系也没多大区别。
“别老说他了，你最近怎么样？”
方安琪一提起这就眉头紧锁，“别提了，我家那一堆烂摊子全是我哥捅的，前几天还有个小明星闹到家里，把我爸妈气得够呛，不过他们也因此没什么精力管我，我也自在。”
“你哥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他最近赌挺大的，你让你家里提防着点。”
“那不如把他双手双脚砍了更实在吧。”方安琪拿起酒杯同边上的男人碰杯调情。
林尔夏将烟蒂丢进了盛酒的酒杯中，接连工作了一周，今天原本是想放松一下，但心里总是不太舒坦，索性拿包起了身，告知对方要先走了，方安琪摆着手并不在意。
林尔夏发信息给司机，站在夜晚的街道中，微风拂过她裸露的肩头和锁骨，散去了不少她身上的烟酒味，她今天穿着一条黑绸吊带裙，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在门口引得不少人回头观望，甚至上前搭讪。
林尔夏冷着脸拒绝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搭讪，坐进了司机开过来的车内，那些男人看见这车，脸上又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司机开回的是她独自居住的公寓，林尔夏刷卡进楼，再上电梯，在走近家门时，突然看到门口处有一个倚墙而站的人影，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截然而止。
林尔夏微眯着眼看着向她走来的林尔肃，“你怎么进来的？”
林尔肃拿出门禁卡晃了晃，“妈给的，今晚阿姨炖了莲藕排骨汤，我记得你很爱喝，给你带过来。”
其实这是林母主动让他送来的，她想着这两个孩子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他当哥哥的，又是重要过错方（林母眼中的），理应主动一些。
林尔夏看向他的左手处，确实拎着一个保温瓶，她走过去摁了指纹开门，换了鞋后，从鞋柜处拿了一双一次性鞋子给林尔肃。
林尔肃换好鞋子后，看向林尔夏的这个家，面积很大，客厅和餐厅是相通的，没有了隔断视线更为开阔，客厅边上更是一大片落地窗，能将外边繁荣的夜景一览无遗。
林尔肃看着林尔夏，那贴身的布料展现着她盈盈可握的细腰，饱满白皙的胸部也若隐若现，他不禁开始想林尔夏是从哪里回来的，需要穿成这样，甚至刚刚还在她身上闻到一些烟酒残存的气味。
“还有事吗？”林尔夏见林尔肃将东西放在了餐桌上后依旧站在原地。
林尔肃转身走向她的厨房，“碗勺放在哪？”
“你放着就行了。”
林尔肃并没有听她的话，自己找到了碗勺，清洗了过后放到餐桌上，打开保温瓶，盛了一些汤到碗里，“过来喝点。”
见林尔夏没有动作，林尔肃耐着性子去将人牵过来，就像他小时候哄林尔夏一样。
林尔夏指尖狠狠掐着掌心，她看着这个温柔哄人的林尔肃，心中百感交集，她将那碗汤接过，温度已经适宜了，她小口喝着有些甘甜的汤，半阖的眼皮掩饰了眼中的不断升腾的情绪。
林尔肃，是你自己回来招惹我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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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我说你，哪个正经哥哥一天到晚盯着妹妹身材看的）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