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好叶·把弟弟养成儿子是种什么体验
1
虽然同为婴儿,但毕竟历经转世,认真算上年龄的话,绝对是祖先等级,所以,好不喜欢待在叶的身边。
叶太吵了,完全无法沟通,由于年纪太小的原因,心声也是一片虚无。
明明没有喝过母奶,叶的身上却总是有股浓重的奶味。单独闻的话可能是香的,但是一出生就离开母亲的叶异常虚弱,肠胃不好,还经常拉肚子。婴儿的奶香味和排泄物的味道混在一起,再加上偶尔还会吐奶,那个味道可是十分冲击精神。
万万没想到一念之差竟会给自己带来不是哭就是拉的酸臭包,好每隔几个小时就在思考要不要杀死自己的半身,又在不久后说服自己「长大了就好了」。
反正都要杀死,为什么不等叶变得强大再吸收呢?
麻仓好这么想着。
而这一切得归咎于他那一时兴起的念头——
麻仓家能够好好地养育他吗?不如我带走自己养吧,正好能让叶按照我想要的方式成长。
抱着这种心态的麻仓好,在出生没多久就绑架了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一个麻仓茎子在紧张之下产出的婴儿,过程中还差点被脐带勒死。
正因如此,被他带走的叶皱巴巴的,呼吸很虚弱,比胎儿时期要来的渺小。
啊啊,好像要死了。
婴儿模样的好这么想着,分出一丝巫力钻进弟弟的体内,确保微弱的心脏不会停止跳动。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三天。好找到这一世的第一位下属,并命令对方照顾他的半身。
然而,让布罗肯这个单身汉照顾真正的婴儿还是太为难人了。在叶的吐奶情况连续四天都没有好转后,好只好让s?o?f接过喂食的工作。
也就是说,被火灵抱在怀里的自己会和叶近距离接触。
奶味,呕吐味,拉肚子的味道——
「呜哇啊啊啊——」
——还有叶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喝奶的哭叫。
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婴儿靠在火灵怀里,其中一名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哇哇大哭。
不然还是杀了他吧。
好冷静地想。
2
长大了就好了。
从叶的婴儿时期,好就这么盼望着。
自己当然有过孩子,但从来没有哪一个是亲手抚养长大。当他再次见到他们,都已经是稳重沉着的模样。
叶糟糕的睡眠质量,稍微离开他就哭闹,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呜呜呀呀的咕哝着没人听得懂的婴儿语,心声仍然像河面一样平静,然后喝了一口奶又拉肚子——
长大了就好了。好十分确信这点。
叶一岁的时候说的第一个词是「妈妈」。
大概每个婴儿会说的第一个词都差不多,比起对着人喊,好更倾向于这是无意义的叫声,一个学习说话的过程。
但是叶两岁的时候,对着他的双胞胎哥哥追着喊「妈妈」。
「不是妈妈,是哥哥。」
好耐心地纠正。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让叶喊他哥哥。他们之间只需要名字就好,其他称呼都是多余的。
但现在的叶还不能明白吧,好也没有天真到去和一个两岁的孩子讲道理。
「尼酱。」叶口齿不清地说,「哥哥?」
同样的年龄,同样的长相,同样的身高,好给人的感觉却比叶还要成熟。
他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叶学的真快。」
同时在心里叹气。
一个称呼重复了快二十遍叶才学会。普通的小孩子都这样吗?
3
没有身分证明,想让孩子上学是不可能的。
当然,好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即使厌恶人类,但他随时都在吸收现代的内容。
经验、技术、知识、智慧,不论在哪个时代,它们都是构筑一个灵魂是否强大的基础。
好不会拒绝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事物。
「叶。」好微笑着说,「拉基斯特有说过不许用灵来作弊吧?」
——虽然在教导叶这部分,他的所见所闻绝对绰绰有余,但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在盯孩子的学习成绩上,干脆把教学的事情丢给拉基斯特。
从5岁那年就发出想要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的愿望的叶,以及在这之后做了一系列躲避训练的动作,好实在想像不出叶乖乖完成作业的模样,但又不能让叶真的什么都不做,于是找了下属帮忙。
明明叶不是愚笨的孩子,稍微认真一下就能明白的东西,偏偏要找灵来代写——
「重写。」好说。
「唔!」
——不过,有的时候是因为灵提出「想要重温当学生的感觉」,所以才让他们附体。
这种事叶当然不会说,好即使知道也不会拆穿。
啊啊,因为寂寞而把灵当朋友的叶,真是温柔又可怜。
也许在其他人看来,叶的世界很宽广。森林,高山,大海,这些地方都一一踏足了,短短几年去过的地方比其他人一生去过的国家都要丰富。
但在好的眼中,叶的世界很小,像在井里生活的小青蛙,周围有泥土、水、石头和植物,以及永远只有井口大小的天空。
好创造了这口井,叶所接收到的一切都由自己给予。
这种完全的掌控让好感到微妙的满足感,又觉得有些遗憾。
不在自己身边成长的叶,会是什么样子呢?
偶尔,好会忍不住这么想。
他拿出一盒蜜柑摆在桌上。
「这是这次的伴手礼哦。」
原本无精打采的叶一看到蜜柑,眼睛都亮了。
「呜哇,蜜柑!!谢谢你,好!」
「写完作业才能吃。」
「哥哥——」
「喊妈妈也没用,叶。」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真是的,不要总是拿这个取笑我啊」
4
听说孩子们到了一定的年纪会有叛逆期,即使是叶也不例外。
「哥哥,我不太明白,但是」
10岁的叶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教堂,里头时不时飘出来的灵魂会被火灵吃掉,以及背对着火光,像面具般露出微笑的好。
「杀人是不行的啊。」
叶干涩地说出这句话。
同时,一场为期4年的叛逆期开始了。
5
好清楚地知道,叶和自己是不同的。
但是,又和自己是一样的。
要说温柔的话,自己也足够温柔,会给予死去的灵魂一起活下去的机会,在s?o?f的体内;讨厌人类的话,几乎没怎么接受人类恶意的叶凭着本能讨厌了。
人就像癌细胞,地球很可怜啊。
叶曾经这么感慨。
「你也清楚再这么下去,这颗星球会被人类吞噬殆尽。因此,毁灭人类是必然的结果。」
叶,只有身为我的半身的你,才能够理解我渴望的事物,理解我的选择,和我有着同样的追求。
「我会成为通灵王,叶的话,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好。」
明明打算吸收掉,但是,即使叶变得强大了,现在的我也舍不得和你融为一体。
「不喜欢杀人吗?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生气的。不过,叶不喜欢的东西又增加了啊。像挑食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