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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都画好了——」把水彩笔丢进笔洗,会长伸了好大一个懒腰,今天他的动作异常迅速,现在才大概六点半多而已,奇蹟。
「嗯……」学长仔细端详着成品。「不错。」
「这样就不枉费你又跑又跳又要翻墙嚕,那我先把这些东西都拿去洗哦。」只见他一个人拿起三、四个调色盘,还有因为懒惰而准备的五个笔洗和十几枝水彩笔,似乎是想一次把这些东西拿到外面的洗手台。
「慢、慢着,我来帮你吧!」看他这副模样加上我平常对他的印象……危险度根本爆表呀。
「唉唷不用啦,这种小事我可以的!」他满脸笑容的走出学生会教室,嘴里不断说着没有关係、没问题甚么的。
然后我们听见了一阵惨叫。
急急忙忙的跑出外头,出现在眼前的是跌坐在地板的会长,他身上的白衬衫已被从笔洗里的水和调色盘里的顏料染得五彩繽纷了,估计是踩到掉在地板上头的肥皂滑倒了。
我转头看向学长,他也是一脸傻眼。
「一叶,要不要等一下……去我家换个衣服再走?」湿透又染色的白衬衫里头甚么也没有,令人有些尷尬。不过坦白说我的制服里头也就一件内衣而已,所以我并不觉得会长奇怪或是有甚么了不起。
「啊?也好啦,毕竟我家还需要搭公车搭几站,可能会惹上损坏校誉的罪名,这可不行。」
要是我一定连管都不管这些赶快回家就是,身为学生会长的思想还真是辛苦呀。
我拾起散落一地的水彩用具,小心翼翼的拿到洗手台,我不希望自己的衬衫也遭受到相同的待遇。
学长则是伸手要将会长扶起,不过似乎拉不太动。
好不容易把他从地板上头拉起,我也把东西全洗好了。
「这种紧贴在一块的感觉怪噁心的,我们赶快走吧。」稍微拧乾了下自己的制服,皱起眉,低头盯着那些逐渐晕开的顏料。
「那漫漫,你也回家吧,现在差不多是吃晚餐的时间了。」学长看着我,这么说。「我们一起走吧。」
「哦哦,好我知道了。」
我走进教室,提起餐袋揹起书包,虽然能和学长一起走很高兴啦,不过我更想去学长家,但重点是我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跟去啊……
「幸好艾默家离学校没有太远,大概十分鐘就可以走到了哈哈。」
我完全无心听上半身湿了还能继续打哈哈的龚一叶说话,只觉得好像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呀,真是令人不禁捶胸顿足。
我们走了差不多七、八分鐘,意外的我和他们的路线截至目前为止都相同。只见他俩的脚步停在路边的一栋透天厝前。
「啊,艾默家到囉!漫漫,明天见!」
我稍微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才再次展开步伐。「会长、学长再见。」
学长只是对我挥挥手,没多说甚么。
一个华丽的转身,我开始叹气。
「龚一叶那傢伙……」我居然开始怪罪起会长了,虽然很不可取但我无法停止这种举动。
「不过这样就知道学长家在哪里了,这样就算毕业也不用害怕找不到人,对!要快点记下来才行。」
我停在路边,匆忙的打开书包,要拿出笔记本和铅笔盒把位置记下来。
咦?奇怪……
这不是我的书包!
是谁的?会长的吗?长度不对吧?我不记得龚一叶有把背带调短的无法理解举动啊!
莫非……
我战战兢兢的抽出里头的联络簿,课本是没半本在里头,只有几个塞得满满的资料夹。
姓名姓名姓名是——李艾默。
这样不行,会长就算了,为甚么学长会搞错呀?
「虽然很想带回家,但必须换回去才行。」我的书包里头可是有明天就要签名交出去的成绩单,要不然我真的很想抱着这个书包窝在被窝里睡一整天。
我转过头,往学长的住所走去,步伐更无力了。
「叮咚。」轻轻敲了下电铃,我站在门外。
门打开了,是一位中年妇女,应该是学长的妈妈吧。
「呃那个我我我我是来找李、李艾默的,我我我不小心把他的书、书包错带回去了,所所所所以……」结结巴巴的盯着前方,本来我是想请她替我把我的书包拿出来的。
不过她似乎听不太懂我说的话。「……艾默和他同学在里头,你好像有甚么重要的事的样子,请你亲自进去找他吧。」有些困扰的笑了笑,说。
甚么?要我进去?
我不是在作梦吧?
「艾默,有同学来找你囉,她好像有甚么事情要告诉你。」随着李母的脚步,我开始感到有些畏惧。
我踏进来了,我踏进来了。
「艾默的房间是这间,你自己开门进去吧,不过里头似乎有点混乱就是了。」停在一扇房门前,她这么对我说道。
说混乱的情况我八成也能猜到啦,毕竟有一个一身五彩繽纷的会长嘛。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开门把。「不好意思,那个我的书包——」
……虾米?
「啊咧漫漫你怎么会在这里?」
夭寿哦为甚么你这傢伙裸着上半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