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装的人格格不入。
林晁认识,池家二少爷,池家在圈里是排在前几号的,不过b身家更为出名的,是他早年的玩世不恭,不过听说前几年结婚了,只是好像……又离婚了?
“你怎么穿成这幅模样过来。”盛廷怀皱着眉,对自己的好友颇有些嫌弃。
“正在城南陪我老婆吃饭呢,突然被你叫过来,哪有时间换衣服。”迟清野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和林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是前妻,不是老婆。”盛廷怀订正他。
迟清野没想到都这时候了盛廷怀竟然还有闲心挖苦他,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口中:“要我拍的是什么?”
“13号拍品。”林晁连忙殷勤地把册子翻到那一页递给他。
迟清野一看就觉得有些熟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周予稚送你的吗?你拿来卖不怕她气si啊?”
盛廷怀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突然变差,不愧是兄弟,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晁更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不是,这是前nv友送的啊?他怔怔地看向盛廷怀,但盛廷怀显然没有心情看他。
“哪来那么多的话,拍下来就是。”
迟清野一脸的一言难尽,上下看了一眼盛廷怀,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过头去看台上的拍品而后才想起来告诉他:“哦,对了,在门口遇见了你的前nv友。”
一句轻飘飘的话,好似随意,余光却一直放在盛廷怀身上。
看到盛廷怀坐直了身子,心下得意,慢悠悠地凑近:“就在203包厢。”
盛廷怀凉飕飕的眼神看向他,见他一脸看戏的得意表情,不愿叫他看了笑话,语气镇定:“所以呢?”
“她问我你在哪。”迟清野又重新坐了回去,双手环x,“不过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见他,我就说你不在这。”
盛廷怀一言不发,迟清野心里爽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盛廷怀的拍品终于上了,起拍价30万。
刚开拍,有几个人举牌,但是当迟清野举牌后,便没有人举牌了,他们都知道迟清野和盛廷怀那是从小穿着一条开裆k长大的兄弟,自然没人不识趣。
只是正当迟清野向盛廷怀示意拿下之时,203有人加价。
别人不知道203是谁,迟清野不可能不知道,他望向盛廷怀,却见盛廷怀也早已望着楼上。他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周予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面。
周予稚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好像瘦了,脸se看上去也很差,b以前要沉稳一些,连同看向她的眼神也一起变得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心中酸楚,就好像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礼物,原来并不属于自己。无可奈何却也有着些许的失望与不甘心
这并非是两人分手后的地拿到了自己原本送出去的东西。
迟清野的任务以另一种形式完成,对剩下的拍卖品失去兴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给盛廷怀发消息:“没想到你还是值个百来万的。”
盛廷怀:滚远点。
说完这话的盛廷怀花了百万拍下了一条红宝石项链,迟清野轻啧了一声,真没出息。
【没有盛廷怀的小群】
迟清野:周予稚回来了
宋时微:早看到新闻了,没点什么新消息?
迟清野:两个人刚刚见面了,在拍卖场,盛廷怀把周予稚送他的手表拿去拍卖了
席离:好可怕
宋时微:哦豁,周予稚没生气?
秦怀书:什么什么,老情人相见,我为什么不在现场!!!
迟清野:周予稚买回去了
宋时微:不愧是稚姐,这都能沉得住气。
秦怀书:盛廷怀pgu很危险
迟清野:危不危险是后话,两个人还没和好
席离:我赌半个月
秦怀书:我赌一个月,我觉得廷怀能挺住诱惑
宋时微:那我赌两个星期
迟清野:那我赌一个星期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迟清野便离开了。
林晁本以为盛廷怀也会走,没想到一直等到拍卖会结束,盛廷怀和林晁这才向外走去。
周予稚拿到手表后便追了出去,礼服累赘,步子迈不了太大。穿的时候只想着要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却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拖慢了她的步伐。
好在出去的时候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心下一喜,连忙上前,正准备说话,林晁已经先一步打开打开了车门:“周小姐。”
周予稚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你好林先生。”
“我能蹭个车吗?”周予稚问他,眼睛却看向了里面。
林晁能开车门,盛廷怀自然也是默认的,连忙让开位置,周予稚慢条斯理地上了车。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看似闭目养神的盛廷怀,林晁自觉地去驾驶座开车。
周予稚在盛廷怀的身旁坐下,盛廷怀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双手抱x靠在车座上,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演员的演技在此时似乎无法发挥作用,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假眠。
车缓缓地开动,驶离喧闹的会场,车内似乎也被ch0u走了所有的声音,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更加得奇怪。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空出中间的位置来,盛廷怀不再闭着眼睛装睡,双手环x看向窗外,周予稚看着他。明明谁也没说话,两个人的气场却已然将旁人隔绝在外。
林晁忍不住地一直向后看,却见两人都默不作声的,心里g着急。
周予稚并不着急,她拿出用礼袋装着的手表,声音轻细柔和:“下次不卖了,好吗?”
听到这块手表被拿去拍卖的那一刻,周予稚连呼x1都错乱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李叔:“是那块吗?”
“是。”李叔确定地点点头。
这块手表是周予稚送给盛廷怀的ren礼物,也是周予稚成年以来买过的最贵的一次礼物。周予稚对于奢侈品从来没有过多要求过,什么东西都不会太过分彰显,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很多人的眼中,她是个很低调的人。
甚至于说,有很多人同过三年同学的人都不知道她家境如何。
盛廷怀没说话,眼眸向下看却没有焦点,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拿回来。
林晁正准备张口解释,盛廷怀张口说话了,声调略低,听得出兴致不高:“本来也是你的,拿回去吧。”
周予稚脸se略变,仍是浅浅一笑,低下头去将礼盒中的手表拿出来,解开卡扣,然后犹豫了一下,伸手去牵盛廷怀的手。
林晁以为盛廷怀会甩开,但是并没有,盛廷怀顺从地将手放在她的手心上,任由她给自己戴上手表,正当她要扣上卡扣,盛廷怀开口说道:“现在戴有什么意义。”
周予稚的动作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给他戴好手表之后也没有松开他的手,她抬起头来看他,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些哄的意味:“圆圆,原谅我好不好。”
盛廷怀扭过头来,声音沉静,可周予稚清晰地看见他泛红而又带着sh意的眼角,眉头微皱着,双唇紧抿,看上去那样委屈。
“你总是这样。”
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可周予稚总能想起盛廷怀那张充满了委屈的面孔。他好像总是在为了她委屈自己。
很多人会认为,他们两个人之中,应该是盛廷怀b较强y任x,而周予稚更为柔软包容。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