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那玩意儿戳我P股了/与大将军结为朋友/共乘一匹马
人脸上,多少还是能撕下几块肉。
他呼喊着让百姓们全都躲进各自的房子里,又见漫天的蝗虫快碾到脸上了,立刻闪身进了一间房子迅速关上门。
木板做的门几乎扛不住蝗虫的飞扑,嗡嗡的嘶鸣声惹得按住门的江宁头脑发昏,耳膜都快被声音穿破了。
他立刻招呼房子里的壮汉过来按住门,又和其他人一起用木板把门窗封死了,这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是一间普通的平房,江宁环视了一下,发现躲进来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是被蝗虫逼到这里来的。
那东西不吃人,但数量这么多,出去也难免会受伤。
江宁冷静下来,心想他刚才让燕遂带着人马去救援附近的百姓,而蒲嘉树也被安排着去了围场的稻田,诱捕、焚烧蝗虫以及用农药喷洒开路杀死那些虫卵。
至于司寇宣,他挂念着黔阳村的百姓,江宁便让他先去那边,而戚渊则被一道御旨召集,说要和下来的户部侍郎一起治理蝗灾。
估计这老男人还有段日子忙呢。
江宁冷哼一声,但心里不免有些自满。
他这些小弟还是听命于他的,一说让干什么分配任务,除了司寇宣和戚渊被事情绊住,燕遂和蒲嘉树倒是奋顾不身的为他鞍前马后。
嗯很不错,有点小弟为老大送死的前奏了,果然工具人就是好用。
江宁美滋滋的想着往后该怎么收美女,突然听到一阵怒骂和婴儿啼哭的声音,转头看见个汉子正在怒斥旁边抱着婴儿的媳妇:“你这婆娘,连个孩子都不会哄!”
那妇人缩在角落里,满脸委屈的抱着婴儿,低声哄着,眼睛红肿:“怕是饿了……”
说着,她怯懦的转头看了一圈,有些害怕且为难的缩了缩脖子。
江宁皱了皱眉,有些看不惯:“你一大老爷们还欺负一个女人,你媳妇周围这么多人,让她怎么喂奶?”
那汉子很是不满的叫嚣:“干你何事啊?谁啊你!”
江宁忍不住黑了脸,他虽然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心二意,喜欢收纳各类美女入后宫,但对自己的女人护短又温柔。
他会把所有和自己睡过的人划为所有物,不允许别人欺负和挑衅。
这种不会照顾女人、只会对内耍横的窝囊废男人,他是深深看不起的。
更别说这男人的媳妇还生了孩子,天知道上辈子的江宁多想让后宫那些美女们给他生,可惜直到他重生都没抱上崽儿。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育。
飞卢的男频奶爸文这么多,怎么就少的可怜?多他一个会死吗?
江宁越想越怨念,眼见着汉子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立刻抽出燕遂给的佩剑,猛地指向男人,冷声道:“你再喊一句,老子把你扔出去喂蝗虫!”
汉子立刻不吭声了,乖的像个鹌鹑。
江宁见他没再吵,面无表情的收了剑,又从房子角落处抽出几根竹竿和破布,在妇人旁边搭建了一个围帘。
“小兄弟,这……”妇人惊慌的抱紧了怀里的婴儿。
江宁笑了一下,坦然的别过头,用手撑着竹竿,背对着妇人:“你放心我不看你,孩子饿了这么久,赶紧给他喂奶吧。”
他扫视了一圈,淬了寒意的眼神狠狠警告了那些想越过围帘偷看的男人们,另一只手按住腰间的剑把。
“谁敢过来,我这把剑可不长眼!”
有了武力的震慑,没人敢往江宁的剑上撞。
他就这么靠在围帘前,死死瞪着周围的人,一步都不肯让,哪怕困了都强撑着睁着眼皮。
身为雄性,他当然知道天灾乱世中,这群饿极的男人们会争抢一切食物、住房资源,包括女人。
有他在,围帘后的妇人也顺利的喂完了奶。
妇人抱着婴儿,满心的感谢:“谢谢你,小兄弟。”
江宁无所谓的摆摆手:“小事儿。”
他看了一眼妇人怀里的婴儿,虎头虎脑的样子很是可爱。
江宁心里一动,恍然间眼神复杂,低声道:“孩子最需要父母了,多陪陪他吧。”
这孩子可比他幸福多了,不像他,小小年纪就遭受父母双亡,被士兵押着送到敌国,从尊贵的一国太子沦为阶下囚。
消灭蝗虫向来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好蒲家财大气粗、银钱开路,办事效率自然是又好又快,蝗灾也迅速的被制止住。
不过比起天灾,更重要的是灾后的应对工作。
虽然江宁让燕遂尽力去保全那些仓库的食物,但粮食多少还是受到了损害,只能满足一半流民的食物需要。
朝廷只得开放国库赈灾,下派的户部侍郎也布施灾区、发放银钱和粥食。
哪怕江宁做好了这些狗官不当人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几个士兵提着半勺子的稀薄粥水往流民碗里送,还是忍不住翻了脸。
他攥紧拳头就往士兵脸上揍,把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后,指着后面排长队、饿的面黄肌瘦的流民百姓,咬着牙低吼:“就这点掺水掺沙子的粥水,人能喝吗?你们自己喝个看看!”
粥铺里的五六个士兵嘴里怒骂着,纷纷围到江然身边。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用得着你管吗?”
“这粥是刘侍郎亲自吩咐下来的,怎么,你想和朝廷叫板?”
江宁怒火中烧,看着这些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胸膛都在颤抖,心想直接拔剑砍了这些人算了。
他握着剑柄的手,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腕扣住,随后他整个人便被大力的往后扯,靠近了一个散发着清冽气息的温润怀抱。
“大少爷?”江宁转头,看到身后蒲嘉树那张略带凝肃的脸,按住剑柄的手也被扣住,不禁皱了皱眉,“你拉我干什么?那些蝗虫都消灭完了?”
蒲嘉树见他一脸恼怒,叹气一声,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远离了其他人的视线。
“你为何不让我砍了他们?”
江宁忍无可忍,气得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不耐烦的挥手就要甩开蒲嘉树,却被对方一把抱住,只听到耳边一声低吼:“阿宁,你救得了所有人吗?”
江宁怔了一下,但也停住了脚步。
“我知道你想救他们。”蒲嘉树的声音有些低沉,语气难耐又压抑,“可是你打了那些士兵之后呢?他们负责分发粥水给百姓,没了他们,谁来发食物呢?”
江宁转过身,立刻反驳道:“有我在……”
“是!你当然可以!”蒲嘉树按住他的肩膀,手指扣紧,一双温润的眼睛热切的看着他,“可是你能有多少食物?这些百姓们颠沛流离跑了一通,能存多少完好的吃食?”
他的手指从江宁肩膀上移开,指向眼前这一条排着长龙的流民队伍,声线颤抖中带着坚定:“从这儿到司寇宣的黔阳村,再到城周围所有村落,几百里地内的流民满街都是饿的快死的人!”
“阿宁,你的食物能支撑多久?能满足多少人的需要?”
“这场天灾还不知道要持续多少时日,蝗虫被我带人消灭,但谁也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
“你一心想救所有人,接殷瑞察老底、怒打官兵,你知道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阿宁,你如今感受不到权力的可怕。”
蒲嘉树这么说着,颤抖着伸手把江宁往怀里抱,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身体,他才长舒一口气,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