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尺寸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辛克莱不明白为什么克罗默尤其爱在床上养大他的胃口,花去许多时间照顾前戏,床单湿了一层又一层,互相撩拨到双方皆欲火焚身,却总在最后一步卡壳,转换成边缘性行为。
倒也不是说边缘性行为不好,他们两个每次都有实在爽到,整场做完大汗淋漓,至于是不是插入性行为本来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主要是,克罗默的行为怎么说都太奇怪了一点。
宁愿不吃药主动掰开阴唇怂恿他做对着阴道口射精这种高危边缘性行为,也不愿意发生她时常提及的人类纯洁的实质性交合。
比起不愿意,似乎更符合半途而废这个概念?
克罗默已经不止一次翻身把辛克莱压在底下,用湿淋淋的阴户对着他硬到发疼的阴茎来回摩擦挤压,直至他们一起达到高潮,精液与爱液喷涌而出,有些甚至飞溅上剧烈起伏的胸膛。这种时候,他顽皮的女朋友热衷于把体液混合物抹开,平等浸润相对瘦弱的胸膛,左手食指蘸着稀薄的体液,在因高潮而晕乎乎的她的可怜小男友小腹上涂鸦。
至于涂鸦。可能是一个笑脸或者爱心表情,像顺手给男朋友笔记本封面与内页做的标记;也许是表达情绪的单词,“舒服”“高兴”“喜欢”之类简单的字符组合;又或者只是随心所欲地乱画,那往往意味着等涂鸦大作完成,她势必要求辛克莱猜猜到底画了什么。
克罗默在他身上涂鸦时向来很安静。
特意别到耳后的一部分刘海随她低头而垂落,依着笔画的动作小幅度跳舞。汗水让她们变得不再松散轻盈,结成缕的发丝晃动不停,如同宠物玩具那般吸引房间内唯一一只朝天露着肚皮的家养小动物。
辛克莱伸手去摸,试图用指缝为恋人梳理刘海,未曾想碰下来更多收拢好的发丝,眨眼间他就被这扇窗挡去半边风景,看不清克罗默认真描绘的模样。
显然,他忘记自己手上也黏了不少“颜料”。不仅没能将刘海梳理整齐,还把体液抹到了女友原本干干净净的头发上。
书写完毕的女同学起身拨弄了一下更加厚重的刘海,接着满不在乎地全别到耳后,俯视渐渐脱离高潮余韵的男同学,询问道:
“我的辛克莱,猜出今天的涂鸦了吗?”
她的眸色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特别。烨烨生辉,是稀少珍珠贝孕育多年所产的两枚永不蒙尘的珍珠,它们应当凭借完美的色泽与形态作为展馆绝不外借的珍宝。辛克莱很庆幸自己不必隔着冰凉的特制玻璃才能瞻仰她的魅力。
他永远不可能在这样的眼瞳注视下撒谎。
幼犬努力回想,尝试从接连不断的痒意中拼凑出句子,好似准备捡回他喜爱的盐树枝。
“有一颗心?然后……”
“然后?”
克罗默在等着回复。
他能确定那是个s开头的单词,他也清楚克罗默特意书写又抹除了很多遍错误拼写,把最后的正确答案藏在他先前走神的那一瞬间。
辛克莱有些懊恼起他半分钟前触摸刘海的行为。
“抱歉,我不知道。”
诚恳认输总归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看到女友狡黠地眨眨眼,于他温热的胸膛上再次作画。
一个大大的爱心,中间写着:
sexy
多么简单直白!
克罗默笑笑,贴在辛克莱耳边用那样迷醉的声音夸奖他:
“你今天看起来很性感,玩的很开心吧?”
“好孩子——”
拖长的尾音,再一次点燃了年轻人的欲火,此刻辛克莱脑袋里除了要立刻与克罗默发生性关系外,什么也没有。
手主动抚上两旁结实的大腿,继而陷入腰胯的曲线,如果他愿意再往其他地方探探,就能摸到女性脂肪堆积最多手感最佳的几个部位。
辛克莱力气早就在几次发泄中挥霍得差不多了,加上被女友体重压制,没有默契的双方合作,哪怕他全力摇动腰肢模仿克罗默用阴户摩擦他的动作,也只能让坐在身上的女友移动不到一个指节的距离。
仅这一点点,就让他刚好卡在兴奋过度而大张,毫无防备的阴道口附近。龟头嵌在柔软的系带之间,像是嗅到了食物的气息,剩下的部分也叫嚣着要找到填饱肚子的丰饶之地。
停止。
手指轻巧地压上他的唇瓣,噤声的示意立刻止住了马上就要冲昏头脑的欲望。
清醒过来的小男友赧然笑笑,刚想表达自己的歉意,不曾想抬头却见到克罗默思索什么的神情,骤然惴惴不安。
少女皱眉,随即又露出那个令他着迷的笑容,驱散那些无来由的不安。女同学拍拍他略微泛红的脸颊,讲出一连串赞美词,最后加上一声口哨——辛克莱不能没有它。
男同学觉得自己像喝了酒一样晕乎乎又轻飘飘的,但他记得很清楚,克罗默说想要奖励他。
奖励,多么具有诱惑力的词语。
对,是的,他努力了这么久,每次都有好好地扮演听话乖巧优秀的另一半。
他本该得到奖励,他理应获得奖励。
“请垂怜我……”
辛克莱沐浴在这样的注视中,甘愿被俘获,从而献上自己的一切。
克罗默藏在手心里的方块给丢得远远的,原本准备好的增加情趣的小游戏,现在看来完全没什么必要。
“当然!我们现在开始吧,嗯?”
克罗默不太敢说的事是,她原先计划是在第一次拐带辛克莱接触性爱的时候,就用传统插入式性行为把他牢牢握住。要知道这个年龄的男生们生理冲动总是很频繁,轻轻松松就能养成肉体依赖。
然而在她初次扒掉辛克莱鼓鼓囊囊的平角裤,还没来得及开开处男玩笑,就被超出预料之外的景象惊住。
按照常理来说……
不不不,这已经不符合常理了!
无论是尺寸还是硬度,皆远超想象,和辛克莱本人害羞躲闪的外表完全不符的狰狞阴茎,在心上人直白的注视下,顶端颤颤巍巍溢出了些许前液。
难以置信。
克罗默熟练藏好多余的情绪,转换除插入之外的方式处理小男友的性欲。
舔舐指缝间白浊时,女同学想,她还是要做的。
但绝对不是今天!明天也不是!
拖过一天又一天,期间克罗默也在努力搜寻类似情况的处理办法,面无表情地从大群虚伪捏造的夸张动作片里筛选出具有实际参考性的。依据所有能够找到文字视频资料,再结合每次边缘性行为中辛克莱的表现,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在正式进行纳入性行为之前,最好用别的方法把这家伙榨得差不多,不然受苦受累的还得是她自己。
……
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硬着头皮上了……
满口保证自己会给予对方一个难忘的奖励,但实际内心连做不做得到完全插入都觉得是个问题。
射过几次的阴茎比起全盛状态顺眼,略微疲软却不失硬度,蜿蜒在茎身的凸起的静脉亦和善了许多。要是之前那种几乎有她阴户那么宽的阴茎,考虑到身体,少女百分百会拒绝此类折磨意味更大的性爱。
可第一步仍旧是个大麻烦。
如果她能顺利把阴茎头纳入,想必纳入之后的部分也不成问题。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女子高中生乐观地想,全然忘记她自己在这件事上跟床上另一位毫无自知之明的零经验处男没什么区别。
克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