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摊牌了
分手的时候不要带走前男友送给自己的任何东西。
感情好了,看到那东西会睹物思人,脑子里不断窜起想要复合的念头。
感情不好。
拜托,
看到这种傻逼东西会很恶心的哎。
所以收拾了一圈下来,我拿出来的这个大行李箱都没装满。
然后我当机立断地换了一个小行李箱。
从卧室里走出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今天第二个阻碍。
万人迷好像刚刚睡醒,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出去旅游,报的旅行团,马上就出发了。
他哦了一声,让我注意安全。
我找的借口不错,也可能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怎么在乎我。
反正我顺利从霸总家里出来了。
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时候,我觉得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刚刚还不透气的鼻子现在都变得十分通畅了。
接下来就是,我得先给自己找个地方住。
万人迷给我的那张副卡被我留在霸总家里了。
所以我老板之前给我的那笔遣散费,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我暂时落脚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我就去找中介,让他给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子。
买也行,租也行,反正让我有个住的地方就好。
我钱多,他的效率也很快。
搬进新家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个事情。
什么事情呢?
坐在沙发上我想了半天,外卖都吃了半盒了,我还是没想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刚准备伸手关灯,突然恍然大悟了一下。
我靠。
和万人迷分手啊。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都忘了。
我很憧憬我的新生活。
而这充实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开心。
出来的这两天我倒是很少会想万人迷,也很少会想和万人迷有关的事,只是每次吃饭的时候,我有点想念霸总家的厨师。
他成功地抓住了我的胃。
妈的。
要不是他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我都有点想去追他了。
我本来的计划是发短信和万人迷说分手,因为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哭哭啼啼的。
可能会哭得我心软,也可能会哭得我心烦。
哪个我都不想选。
我坐在床上,低头认真编辑着短信,删删减减了一大堆,最后只发出了一串很简短的文字。
【我们分手吧。】
万人迷果然哭了。
不过我没听到,因为这是攻2告诉我的。
我那时候正躺在床上睡觉呢,手机铃声跟催命一样就响了起来。我挂了两次都有点不耐烦了,但是那边倒是挺孜孜不倦的。
反正也睡不着了,我干脆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揉了两下头发,又搓了一把脸,勉强清醒了点。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来电。
本地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刚接通,电话那边就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没良心,谴责我是个人渣。
我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那是攻2的声音。
他给我骂清醒了。
攻2让我开启了一个完美的清晨时光。
我终于可以吃上早饭啦。
第二天,他依旧尽职尽责地充当了我的早起闹铃。
前两天的时候他骂我,让我滚远点,再敢出现在a市就把我扔去沉塘。
后两天的时候,他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的,让我回去看一下万人迷。
他说万人迷很想我,每天都哭,哭得几个人都手足无措的。
我哦了一声,说有空的吧。
第五天的时候,
……
我给他拉黑了。
还是睡懒觉比较爽啊,早起简直是浪费生命。
自此以后,有陌生号码我都一概挂断拉黑。
我的安分日子没过上几天,就发现了一件特奇怪的事。
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他跟踪人的手段倒是挺高明的,不过可能因为我比较专业吧,我还是察觉到了。
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我早八百年就不玩了。
发觉到这件事的第二天,我就在我的单元楼底下看到了几辆熟悉的车。
我住的这个小区虽说有门禁,但出入什么的,也都挺宽松的。
我不知道这傻逼是心大还是单纯瞧不起我,就这么开着他常开的那辆悍马来了。
穿着件皮夹克,正倚在车上抽着烟,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着,偶尔泄出的眼神里都带着点狠厉。
他臭着张脸,显得整个人的气质都更加阴鸷了。
我当时正坐在出租车里呢,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都要炸了,我让司机赶紧掉头走。
司机也兴奋了起来,跟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一样,一脸郑重地看着我,对着我点了点头,让我放心,他很专业。
专不专业我不管,反正我至少是溜了。
这还不跑等什么呢。
他妈的,这个傻逼要把我拉去沉塘啊。
这位人民警察手里不知道握着多少条命案了。
我不怀疑攻2说的话,他真的会把我搞死。
万人迷虽然不会亲自做些什么,他甚至都没有这些阴暗的思想,但因为他而产生的烂事简直不要太多了。
我可以回去找万人迷赔礼道歉,和他重归于好,至少能保住我这条狗命。
但那样就太没劲了。
我就喜欢搞点刺激的东西玩。
从家里出来之后,我觉得去住酒店也不怎么安全。
掏出手机翻了一圈,最后给我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说,“我能不能去你那借住几天?”
他很爽快地同意了,说行啊。
我犹豫了几秒,又跟他说,“哥我得罪人了,可能有点麻烦。”
他同样很痛快地拒绝了我,说那你就别来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不行啊池哥,不来我估计就死外面了。”
最后我还是去了。
他这个小区安保做得特好。
卡一层又一层地刷。
我站在他小区门口这一小会儿,保安就一直盯着我看,蠢蠢欲动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我押送走了。
我朋友家里也特大。
他让我随便挑个房间住。
我问他睡主卧行吗?
他让我滚。
我最后委曲求全地选了个次卧。
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又聊了会儿天。
他没问我怎么得罪人了,也没问我怎么搬出来了。
我倒是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了。
我说池哥你怎么还赶夜场啊?
他说,“是呗,赶鸭子上架,没人去可不就得我去了。”
他说完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他笑点一向都很奇怪。
我说你可真敬业。
他走到沙发边上,陪我看了会儿电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