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或痴想
常,“你是想反把我吃进去是吗?”
捣弄的长指徐徐退出,途径内壁层层障碍的挽留,他兴奋到眼底猩红,血液里暴虐及挞伐的欲望攀上心头,低下身以舌肉卷起我双唇转圜舐弄,鼓噪且陌生的泵动跳上耳尖,前额隐隐约约探出一对漆黑的犄角,锐利的尖端朝向两边。
我惊骇不已,唇舌被封堵攫取,焦急得支吾其词不能宣之于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犄角闪着妖异的色泽。他见我目露惧色,反而无所谓地笑笑:“看得痴了?没见过这等神奇罢?”心底莫名地感到满足,便主动大发慈悲牵着我的手引向那犄角的一端,“摸摸看?我还没被别人碰过角呢,你最好轻一些,否则、唔……”
我的手刚碰到一点犄角,摸起来又热又烫,表面粗粝,还有一圈圈细细的纹路,不由得多碰了两下,身上之人却猛地打了一颤,连显摆叫嚣的话语都突然停滞。
酥麻的欣慰之感顺着筋络在体内游走,高度炙热遇上微凉的指尖,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透着无边无际的渴欲,仿佛要做点什么,吃进去点什么,一番消化后再吐出点什么。他不清楚这种极其舒适的需求代表情欲的膨胀,只是遵从着不羁的自我,将我倒置趴伏在身下,狂热的舐吻自后颈延续至下陷的两汪精巧腰窝,留下星星点点可怖的印记。
使不上力气,后腰抵着个滚热的物事,顶端微微湿润,在臀缝间摩挲探寻,借着滑腻的情液,仅凭雄性天生的本能,立刻就准确找到了万分渴望的径口。
我耸着肩呜咽出声,尺寸过分的阳物破开狭隘的入口,方才顶进了个端部,就使我呼吸一停,目光涣散,我除了面前的枕榻以外什么都看不见,视觉上的空虚转变为肉体的高度紧张,每一条脉络都调出精神来感受未知的入侵。腰肢又被抬高了些,一只指尖锋利的手托举着小腹,似是在隔着皮肉描绘那寸寸挺进的巨物。
“妙哉,原是这等快活,如何我今日才知晓,你这身体,果真是在攀咬着我,半分也不舍得松开呢……”极致的紧裹让他失控得连连喟叹,不等我适应这昏沉的头脑,就迫不及待挺弄起来,他在我小腹上比划深度,“才刚进去一半,如果全部吃下的话……”五指缓缓向上估计着,“会到这里的吧?”
原本跪趴着不清楚情况的我,在他自言自语般的商榷中,意识到了他所指之处究竟有多深,光是想象就足以让我惧怕到无以复加。
“不要,会坏掉的,五脏六腑都会被捣坏的……不,求你……唔啊——!”
对他来说这种极度恐惧的言语只会更加引起兴奋暴烈的肉欲,索性一鼓作气直直地全根没入,重重钉在了一起,我被刺激到脚背都弓了起来,泪液完全失禁,争先恐后往外渗出,脏器仿佛已经被推顶到了极端,我几乎不能呼吸,只有鼻尖断续的喘息可以为我带来些许意识。
“呼……你吃得好紧,放松些,不要如此贪心……”
如火一般灼热的欲根撑开了几乎所有敏感的壁肉褶皱,每每急躁地退出又重重挺入更加使我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分泌出汩汩浪潮,润泽了交合之处,以方便凶物随心所欲地进出。
我张着口,像一尾渴水的濒死的鱼。密密麻麻的快感深入骨髓,指尖发软,四肢酸麻,面色潮红,一切身体上的变化都应验了我惧怕却无能为力的事实。
我在享受这一切。
享受于被夺取的过程,满足于被填满的触觉,涌动的情潮、呵喘的彼此、相拥的肉体,以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蚀骨热欲,我在快感中迷失,屈服于虚妄的世界。
“不要了、不……”我快要融化在这交合之中了。
少年侧躺下使我背靠在他胸前,握着一边腿弯,将其抬到肋侧,随后更剧烈地凿入深处,水液被带出溅洒在彼此之间,我摇摇晃晃撑不住身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捂住口唇,否则我就会听见一声迭过一声的高昂娇吟。
快感积累到了极致变成了酷刑。
神识完全融于其中,沉溺在捉摸不透的交欢里,耳边雌雄莫辨的音色渐渐沙哑,染上情欲,他咬着我的耳廓,动情时额间犄角在我鬓边磨蹭,少年快慰地叹息:“怎生这般愉悦……”
我被推撞得不住哀求,可越是求他什么,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慢些,慢些……嗯唔……”
他学得太快了,天资聪颖的家伙连这等事都能无师自通,摸索到穴中反应最激烈的那个位置,就跟发狂似的就着那处亵弄,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最深处禁闭的壶口,惹得我小腹酸胀不堪,再也抑制不住弯绕的啼吟,十指蜷缩在一起,被他扣在手心里揉动。
“停下,求求你,不要进来了……会破掉的,啊——太深、不——!”
“惫懒溜撒的女人,分明还有位置,如何不让我进?唔、还差一点……”
我仰着脖颈,失神地落泪而出,那原本闭合的径口硬生生被凿开一个缝隙,地仙与妖魔之子体质强悍,但忍到此刻已是不易,他亦急促呵喘,面庞湍红,掌心按在我小腹上,在我嘶叫着踏上巅峰之时,竭尽所能地嵌入最深处,喷涌出一股又一股稠液,击打着疲惫抽搐的内壁。
粗糙的犄角在我肩头摩擦,为它们的主人延续这份舒适到了骨子里的快感,他仍未退出,而是贪恋着甬道中的温度。
“真是无上享受。”少年痴迷地吻着我的上臂,“这可比甚么道听途说不曾证实的长生不老……更让我欢喜。”
我喘着气,泪液浸湿了整张脸,本就不算强健的躯体在经历了一场癫狂性事之后已然是强弩之末,说不出一个字,头脑还没从这可怖的快慰中缓过劲来,只听得他喃喃自语:“把你养起来,独属于我一人,可好?”
我累得指尖都抬不起,如何拒绝他这番打算,身子一直被他抱着,那对骇人犄角逐渐消去,又恢复原本骄秀的少年模样,眉清目妍,半分看不出方才发了疯似的不留情面的样子。
“我改主意了,不吃你了。”
紧绷的意识在听到这句不知真假的感叹后,突然松缓下来,沉沉的疲意笼罩了我,我累到不想挣扎,不想反抗,反而是依赖地靠进他怀里,他身上独特的浓烈硝烟味更加让我昏沉,撑不住地眼皮合起,一切混乱的事物都慢慢远去。
红孩儿抱着沉睡的少女,贪婪地深吸一口那阵檀香,终于再没有分辨出其他味道,而是让自己的取而代之,就如同加盖了章印,重新敲定了归属权一般。
“若是再尝不到这等滋味,就算与天同寿,似乎也没那么快活了。”墨色指尖在泛着粉晕的腮边轻抚,“所以你,千万不能离开我。”
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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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留言和猪猪,俺很开心耶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