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工作时间
清晨，亚伦快速打理好自己，喝了一罐营养液后就离开了狭小的出租屋。
一行行早间新闻在亚伦的视网膜上滚动着，“……因边境星反叛军叛变，能源企业宣布上调能源价格”，“原始种示威游行仍在继续，首都市政厅决定暂停3个生活区的公共交通”，“大皇子巡视归来，受到首都星人民热烈欢迎……”
不是植入芯片，也不是体外义体，每个帝国公民出生起就被心枢之网链接，就像前世的全球互联网，不过是没有实体的精神层面连接。
快速离开破旧的棚户区，亚伦来到公共轨道站。这是最低级的公共交通，但棚户区连这种设施都没有，想乘坐轨道列车只能来到三公里外的低级生活区。
人群熙熙攘攘，身穿不同制服的帝国公民们有序地排成长龙。他们有的要去城市边缘的工厂工作，有的要前往市中心的服务设施。
最令人羡慕的是胸前挂着银色网状徽章的人群，他们是算力中心的工作者，只需要躺在全息仓里玩玩游戏，就能给心枢之网提供算力，这是c级及以上公民才能从事的职业。
终于排到了亚伦，刚一上车，视网膜上就被红色警告填满。
“该死，这又怎么了？”亚伦低声咒骂道，醒目的通告浮现在眼前：“因近期原始种示威游行，即日起，所有d级一下原始种禁止在通勤高峰乘坐公共交通。”
黑发青年无语地跳下车，没想到在星际时代反而感受了种族歧视。未经过改造的原始人类，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逊色于基因改造后的兽人种和幻想种，因此逐渐沦为了社会底层。
“只能走过去了……”亚伦喃喃自语着，幸好自己起得够早……
街角的咖啡馆中，银发的青年安静地坐在角落。
名为以诺的青年将自己掩藏在绿植后，点了杯咖啡，缓缓搅拌着。
如果有人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以诺的动作精确而标准，仿佛循环播放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搅拌咖啡、报刊和低头玩终端中切换，宛如机械人偶。
“呼，呼，我来晚了。”亚伦气喘吁吁地拉开座椅，坐到以诺对面。
打量着银发青年的着装与动作，亚伦满意地点头，自己这几天的特训成果不错嘛，以诺已经能完美融入咖啡馆中了。
“亚伦，今天教什么。”固定播放的人物动画被打断了，以诺仿佛活了过来，无机质的灰眸凝视着黑发青年。
“来，我们今天训练走路。”亚伦拉起以诺的手腕。
银发的精灵歪了歪脑袋，走路也有问题吗？
“你的背部挺得太直了，每一步的距离也太固定。”在公园的角落里，亚伦轻敲着以诺的脊背。“弯一点，可以轻微的斜一下肩膀。你太高了，驼背能帮助你掩盖身高。”
以诺高大的身躯顺着亚伦的力道倾斜，乖巧地任凭黑发青年摆弄。
“腿，岔开一点，嗯对，就这样。”亚伦搬动青年的腿部，长出一口气。“差不多了，试试走几步，注意控制步幅。”
以诺歪歪扭扭地走了起来，好像一只穿上鞋套的猫咪，遗忘了如何迈步。
亚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以诺不是他的顾客，也不是他要防备的同类，和以诺相处让亚伦十分轻松。
看着以诺快速熟练的步伐，亚伦甚至有了点老师的成就感。
“不错呀，以诺，你读书时一定是个好学生。”亚伦看了眼天色，“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
“好的。”以诺点头，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纸钞，熟练地向亚伦摊手。
拿过纸钞，亚伦又觉得以诺像大猫了，乖巧叼着小鱼干的猫猫。想到初见面时的冷漠青年，巨大的反差感让亚伦勾起唇角。
告别以诺，走向酒吧街，亚伦轻快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不管多少次开始那所谓的“工作”，亚伦的内心还是会有一丝不适。
快了，快了，他无声地安慰着自己，钱快攒够了，那个目标就要达成了……
亚伦站在街边，解开纽扣，露出纤细的锁骨与若隐若现的乳珠。
一位位寻欢客赤裸裸的打量目光从亚伦身上划过，打量器物的淫邪眼神几乎要刺穿亚伦裸露的肌肤。
迷人的笑容毫无波动，亚伦仔细寻找着潜在顾客。
这位衣服这么旧，估计没什么钱，那个人表情怪异，可能是施虐爱好者……
突然，亚伦眼前一亮，一个腼腆的男生映入他的视线。
快步超过围上去的同行，亚伦轻轻将手搭在男生的肩膀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第一次来吗？”黑发青年美丽的面容凑近，洁白的贝齿轻咬饱满红润的下唇：“我知道一个安静的好地方，想试试吗？”
被这诱惑的容颜蛊惑，男生迷迷糊糊地点头，被亚伦拉着手腕领到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哥，我只要这个数喔？”亚伦比了个手势，男生涨红了脸，扭捏道：“我只带了500块……”
亚伦的笑容不变，张开双唇，露出嫣红的舌，轻舔嘴唇：“那用这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