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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3 尝试约/炮失败

 

只是王绰能厚着脸皮追这么远,躲在阴暗角落里默默等待机会,甚至为了不刺激到余调,小心翼翼搞些拐弯抹角的迷奸把戏,让自己来当这个坏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对余调不上心吧?既然这么上心,之前又怎么会那样对待余调呢?

任胤问了,知道隔壁的耳朵也能听到,故意问的。

“他说是因为爱我,”虞尧之道,歪着头,脸上露出略带苦闷的疑惑神情,孩子般口齿不清,“太爱我了,所以舍不得我,要打我。”

“所以呢?”

“所以”虞尧之双腿微分,嘴角上扬,同轻松如意的眉眼一起,被窗外夕阳照出松弛邪恶的阴影,紧绷弯折的手指在任胤掌心划动,一笔一划写出、说出答案——

“所以我也用同样的方式爱他了。”

王绰阴沉沉地听着,忽觉视线模糊,脸上如蚁在爬,于是烦躁地上下一抚,从染黑的额发撸到下巴,本想抹除烦躁情绪,却攥了一掌苦泪。

他怔住,看手心。

那上面滴滴点点,闪着星星似的水芒,是结出的苦果榨的苦汁,只是分量太足,从头到脚把肉躯灌满仍不够,还要往外漏。

从伤口漏出是苦血;

从眼角漏出是苦泪;

从毛孔漏出是苦汗。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苦果亦是果,是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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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胤知道王绰为什么要雇他了,除了做遮挡房事的那一片羞耻的帘,还得兼职疏解压力的排气管道,然后用哄骗来的信任做盾牌,劝余调稍微看开一点,不要走极端。

任胤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尽管内心纠结痛苦,但还是把这事做得很好。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至少别伤害到他自己。”王绰侧过脸,对任胤嘱咐道。黯淡的灯光下,那只灰蒙蒙的眼睛死气沉沉,让人不寒而栗。

别伤害自己,剩下的就不管了吗?

看余调那个不稳定但又很健康的劲头,应该更担心他伤害别人吧,反正自己没能从他的巴掌下逃过去。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总要用科学的方法纠正过来才行。

为了良心能得到片刻安宁,任胤是真心期盼余调能过得好,所以忍不住道:“可他有暴力倾向。”

“还好,并没有打死人。钱我已经付给你了,是不够吗?还是你爸爸的病情不太稳定?”

王绰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再说我看你也有几分乐意。”

这话的意思太深,要把人淹死在里面,任胤鼻翼快速翕动,却无法呼吸。

太难受了,被钱财胁迫,在难以忍受的处境里日日煎熬、内疚,太难受了。

比如每当王绰在屋里操着昏睡不醒的余调,任胤不能阻止不说,还得一边听动静,一边给他们看门放风,狼狈得像条狗。

再比如那天早上,余调翻来覆去检查任胤的手,又好奇又信赖地问:“任胤,我昨天要醒不醒,总觉得像是咬了你一口,怎么现在一看,你手上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什么都不会有,因为你咬的另有其人。

这话说不出口,任胤只能强笑着含糊其辞,然后加大剂量。

要是真虚荣也说得过去,也好翻脸,偏任胤是为了尽孝,所以良心和孝心只能选一个,而按这个趋势来看,到最后连真心也要失去。

“问这么多,你很关心他吗?”王绰突然不冷不热地发问。

妈的任胤真的很想现在冲上去,弄死这个阴晴不定的富豪、对余调穷追不舍的癞皮狗、贱不兮兮的受虐狂。

可杀了王绰以后呢?谁来处理首尾?爸爸又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老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拳头捏了又放,颈侧的青筋炸起又平息,最后还是选择了服软屈从。

任胤低声下气解释道:“我只是看他这样,觉得有些可怜。”

王绰意味深长地看了任胤一眼,半真半假调笑道:“你知道他有暴力倾向,那你知道他打我时可比这个狠多了吗?我也可怜啊。”

一收一放,恩威并施,王绰转瞬又露出个笑脸,“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就不用麻烦你了。你也不必杞人忧天,担心我对他不好。要知道我废了这么大功夫,不是专为了虐待他的。

我很爱他。”

说完,王绰转过身,背对任胤,意思是要请客出门。

于是任胤知道不能再问了,再问就不合适,再问王绰就要烦了。

再问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任胤走了,又只剩下王绰一个人,一个人缩在被水淹过泛潮气的地下室,苦熬白天。

自把公司暂托专业人士监管,孤身一人来到这荒村后,王绰便开始昼伏夜出。他再没见过几个日出,更别提日落。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一样自缚于囚笼之中,捆绑在十字架上,受刑。

碰巧,所有的刑具都以他自己的肋骨为原材料,所以尺寸刚好合适,磨利的骨头从肺腑横贯至嘴巴,堵得王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在夜晚贪婪地、偷偷地痴痴吮遍虞尧之全身。

多么好。

阴茎填满虞尧之,

虞尧之又填满他的心窍。

当然,王绰偶尔也会反思——

自己这是变态了吗?

应该没有吧,哈哈。

只是觉得要疯了。

可怎么能不疯呢?

在这样的环境下。

举目四望,天花板矮得像要塌陷,阴湿的墙面长满苔藓,寥寥无几的家具立在烂糟糟的泥地上。灯光驱不走黑暗,屋里的边边角角都和失眠过度的眼圈一个颜色——

青得发黑。

王绰坐在烂桌子前,左左右右偏头,照着烂镜子,那样子多少有点儿神经质。

唔,脸的状态不错,只是头发根又白了,虞尧之走后头发就白了,再多补品也挽救不了,难以解愁。白了不好,有点儿显老。万一被虞尧之看见嫌弃,可怎么得了,所以必须要修补。

怕被察觉没带别人来,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王绰熟练地从箱子里拿出染发剂,开始一层层往上头抹。

再好的染发剂也有点儿辣头皮,微麻的气泡感让王绰眯起了眼睛。

在出神,在想。

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见虞尧之呢?一天、两天、三天再看看任胤的进度,应该是今天或者明天。

“万物倒塌又被重建,

唯重建者再度欢愉。”

迫不及待了。

不知为何,忽然就从任胤想到了林聘,想起他年纪轻轻嘴倒挺硬,不肯说,怎样问都不肯说。

不过有的是办法。

撬不开林聘的嘴,还可以撬掉他的牙。

刚好这嘴亲过虞尧之,上刀子割掉也不算误杀。

于是林聘的牙齿意外掉落,白滚滚地渗着血在地上翻,混着惨叫碰撞,叮哩啷当响。

嘴里流血、流黑血;

漏风、漏口风。

可怜啊。

幸而王绰态度良好,愿意负责,给出的赔偿足够再换一口纯金的。

等林聘补好牙后,王绰又款款而来,非要和他见面,说是想当面道歉。

他一下下拍着林聘的后背,感慨万千,“意外,真是意外,还好事情解决了,成了意外之喜。从此以后,你可比皇帝还要厉害,是真正的金口玉言了。

怎么样,有什么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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