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叶时璋也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他听见卓霈宁这么一说,也不禁愣了愣,摸上自己心房所在位置。
“那你看到了吗?”他问。
他做过疤痕修复淡化,曾经狰狞的伤口变得微不可察,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卓霈宁冲他点点头,说:“很小很小,我以前都没注意到,玖越说这个伤差点就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又显出有些悲伤的表情,“那时候一定很痛。”
“傻瓜,我这不是活下来了吗?”叶时璋心底柔软,抬手摸摸卓霈宁的脸。
卓霈宁看着他,又问:“那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疤痕?”
他记得玖越说,那场绑架案里,叶时璋不仅胸口中枪,还差点死在火场里的。
叶时璋没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全身上下你哪里没见过?你不是应该最清楚我有没有疤痕吗?”
这逗猫手段百试百灵,卓霈宁脸上又热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控诉道:“之前都让你按着弄,哪里有精力分心看……”
而且,陷入情欲的叶时璋实在太迷人了,他既想一眼不眨地将这只属于自己的一幕完全收于眼底、印在脑中,又有些羞赧,不敢细看。
叶时璋用大海一般的眼睛凝视着他,良久,冷不丁开口:“我腿上有伤,有的大火烧的,有的是人打的。事后我做过修复,但依然能看到很淡的疤痕,你要看吗?”
卓霈宁也看着他的眼睛:“你愿意让我看我就看。”
叶时璋笑了,笑容里带着点谑意:“那我要不愿意呢?”
卓霈宁知道他在逗自己,他也笑了:“哼,那我就耍流氓偷看。”
就这样,叶时璋将疤痕悉数展现给卓霈宁,在卓霈宁的目光注视下,不知为何竟感到一丝丝局促和紧张。特别是卓霈宁低头看得格外认真,像是要用目光将他那些早已淡去的疤痕细细描绘一番,如此过了好一会,改成指尖轻触,若即若离的触感在他皮肤瞬间激起一阵很轻微的鸡皮疙瘩。
本以为到此为止,谁知最后卓霈宁竟贴脸上去,在大腿上的疤痕轻轻擦蹭了几蹭。oga的肌肤细腻,体温微凉,沿着叶时璋结实健美的大腿肌肉来回摩挲,直至体温互相传导,像是一块冰渐而融化成水,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叶时璋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修长手指缓慢插进卓霈宁细软的头发间, 情不自禁轻叹一声:“宁宁。”
闻声,卓霈宁微微抬起头,与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正对上视线。叶时璋此刻眼睛里的蓝与往常都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硬要形容的话,平日蓝得深邃而干净,令人很轻易地想起了平静无垠的大海,此刻的蓝却是混浊不清的,深处似乎正有暗涌翻滚着,且即将制造一场骇人灾难。
对视了好一会,直至叶时璋用指腹抚摸揉按他的唇瓣,卓霈宁才意识到这眼神原来暗藏一片欲望之火。
“宁宁。”
叶时璋又呼唤一声,声线压得更低,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混浊的水汽,要将人都给困在其中不知归路了。
大早上的,他把叶时璋给蹭得上火了。
卓霈宁心头一紧,目光下移,不禁咽了咽口水,口齿含糊道:“我、我没做过那种事,可能会让你不太舒服……”
他越说越脸红,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情绪,再次抬眸看向叶时璋:“我可以试试。”
叶时璋在卓霈宁身上开垦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带他领略了水乳交融的快乐,他和叶时璋在这方面做的几乎任何一件事都是头一回,比如此时此刻。
卓霈宁怎么也想不到,爱干净如他,竟会做这种事,而且对象还是叶时璋。
发情期到来前,他都会乖乖定期使用抑制剂,绝大部分时候都欲望平平,并无替自己纾解的强烈意愿,因而也缺乏锻炼纾解技巧的机会。
他凭着上次叶时璋讨好他的记忆,再添几分本能和直觉,与那尺寸惊人又精神饱满的家伙交手,一开始还近乡情怯略显生疏,再后来就慢慢得其要领。
叶时璋满意地仰起脖子,体表越发滚烫,喘息越发粗重,直至某一个节点浑身肌肉绷得极紧,几乎喷涌而出。
卓霈宁躲闪不及,炽热湿黏顺着眼角和嘴角蜿蜒划过他的脸颊。叶时璋将可怜得要命的oga揽在怀中,用湿纸巾替他擦拭干净,完事了便亲他发红的眼角和略有破损的嘴角,夸他方才做得很好。
想到方才自己就跟吞食蛇一样,一阵羞赧涌上心头、浮在脸上,卓霈宁把脸往叶时璋胸口埋了埋,不想见人。
叶时璋瞧着oga这可爱模样,低低笑了,他单手托着oga的脸从他胸口处挪开,说:“宁宁看我。”
卓霈宁被迫睁开眼与他对视,眸里还残余着春潮水光。
叶时璋问他,讨厌吗?
卓霈宁摇摇头,却没回答。
叶时璋说,不讨厌,喜欢吗?
卓霈宁还是摇头,就是不肯跟叶时璋说话。
“不讨厌,又不说喜欢,宁宁你让我很苦恼啊。”
叶时璋没肯饶过他,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低头含住他的耳垂,似哄似诱的慵懒声线自耳道钻进去,搔得卓霈宁连灵魂发痒。
“宁宁也是喜欢的,是不是?”
他缠着卓霈宁非要一个答案,问得卓霈宁羞耻难当,情急之下就反抱住他脖子,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完了还凶巴巴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