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四)极乐
们做点什么?”
苏彦吹了吹修剪好的指甲,斜睨了一眼过去,“哦?你想做什么?”
“这……主子吩咐什么奴婢们便做什么……”
苏彦闻言,有些好笑地哼了一声:“尽会些虚溜拍马的废话,本宫要你们何用?”
“主子息怒……”下头的人见苏彦不似真怒,便又舔着脸大胆子地问了一句:“那主子,要不要召正君来宫里……”
“召到宫中?你是想那慕澜掀了我的凤仪宫不成?”苏彦凤眸微抬,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旋即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道,“咱们这位七殿下,近年来脾气见长,行事越发暴躁了……”
下头的人不小心瞥见这诡异的笑容,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对了,今夜陛下去了何处?”苏彦收敛了笑容,柔和的嗓音仿佛透着股异样的阴森凉意,“长宁宫?还是——永清宫?”
“回主子,是、是永清宫。”
“永清宫?”苏彦眼中阴厉一闪而过,“看来梅侍君又捣鼓了什么讨嘴的小玩意儿勾起了陛下的口腹之欲……既如此,常侍君呢?”
“同往常一般,酉时踩着点去永清宫同陛下和梅侍君一道用了晚膳,戌时末……”下头的人瞥了瞥他的神色,硬着头皮道,“想必是用了宵夜才回的永宁宫,亥时便熄灯歇下了,至于永清宫……”
“永清宫如何?”淡淡的威压传来,下人立刻双膝着地,声音战战兢兢道:“永清宫尚未熄灯,似乎、似乎……”
苏彦眯了眯眼,阴恻恻地看着他:“……似乎?”
“似乎有欢好的声音……”
嘭!
“君后息怒……”
几个下人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汇报的人更是被身边碎裂的茶杯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噤了声,不停磕头求饶。
苏彦深呼吸几口压下怒气,拂袖让人退下。
“不过是管教了一个姜国来和亲的正君,慕澜在意便罢了,连陛下都……竟还在十五之日去了永清宫……”
按理初一和十五陛下本该宿在他的凤仪宫中,现下却去了永清宫……后宫中无人不知他与常梅二君最是不和,陛下此举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打他的脸也就罢了,竟还……那两人以后请礼时无视自己岂不是都要更有底气了!
想到此处,苏彦心下越发愤恨,眼底划过一丝阴狠。
思索片刻后,他叫来人,吩咐了几句下去。
……
永清宫。
“嗯……舒服……再用些力……下面些……往里……嘶……就这个力度……嗯……很好……继续……”
“陛下……我不行了……太累了……可、可不可以停下……夜也深了……陛下明日还有早朝……”
宫殿内烛火摇曳,惹人遐想的对话隐隐约约传了出来,飘荡在暧昧的夜色中。
守在门外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眼中却大都喜色尽显,这可是陛下头一次宠幸侍君,明日侍君若是得运升了贵人,他们这群做奴才的也终于能跟着升升份儿了……
门外的人还在想入非非,宫内却已然生了变故。
“嗯……怎么就停了?”慕珂惊讶地抬了一抬眼,就见梅侍君揉着手腕敲着小臂,见她瞧过来,故作惊讶地瞪大眼,反应极快地倒打一耙:“方才我问陛下可否停下,陛下‘嗯’了一声,我以为陛下应下了呀!”
慕珂侧过身,目光沉沉盯了他几秒,见他张嘴似忍不住要出声,不甚在意地笑开:“梅侍君的胆子是越发大了,连朕也敢唬弄了。”
“陛下……”
“梅卿不必多言,这一晚上又是下厨又是按摩,的确是辛苦你了,来,褪了衣裳,过来床上趴着。”
慕珂拍了拍身边,虽是笑着,却带着淡淡的威严,让人莫名不敢逼视。
梅侍君心里一跳,连忙摆手道:“怎敢劳累陛下……”
“无碍。”慕珂沉了语气,“让你过来便赶紧过来,怎么,还要朕来帮你不成?”
梅侍君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却丝毫不敢违抗:“臣侍……遵命。”
他磨磨蹭蹭脱了上衣,待脱亵裤时慕珂已有些不耐烦,一把按住他:“可以了,躺下吧。”
“啊——!!”梅侍君被慕珂一捏,整个肩胛骨都仿佛碎了,痛得他连连惨叫,“陛下……陛下轻、轻些……啊!”
见没了动静偷偷趴在外面听墙角的宫人吓得身子一抖,一颗心提起又放下,听见里面的痛叫求饶,连忙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
“……梅卿放心,朕没忘记和你的约定,只不过需要梅卿帮忙演个戏罢了……”慕珂手上收敛了几分力道,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梅侍君心念电转,出口的痛叫立刻化作娇媚的呻吟,他白皙的裸背被手掌打得啪啪作响,眼角含泪断断续续道:“陛下……啊!慢些……太快了……呜呜……陛下~”
……痛是痛,但好歹他也是第一个能让陛下给捏肩捶背的侍君不是?
梅侍君眼含热泪,咬着牙压下爬走的冲动,嘴里嗯嗯啊啊地吱哇乱叫,苦中作乐地在脑子里作起了打油诗——
熬过这一遭呀~往后步步高~~忍得一时痛呀~从此不用怂~~……
“噗嗤。”
这一声突兀的笑吓得他脑瓜子立刻停转,梅亦清僵着一张俊脸,遭了,刚刚他是不是一顺嘴给哼出来了!
“……有这么痛?”忍着笑意的嗓音响起,慕珂乐得眉梢一挑,手上力道轻了不少,身下的人立刻机灵地换上舒服的哼唧声:“啊……好舒服!嗯哼……”
“……”这小子竟没有看上去那么傻乎乎的……慕珂嗤笑一声,见他上道,便也没有故意加重力道了。
做作又甜腻的叫声断断续续响到了破晓,清糯的嗓音叫到后面都泛起了些哑,有宫人隐约听见些撒娇般的埋怨:“好了没有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啊啊啊!陛下,我要累死了呜呜呜……”
“…别叫了,不是嗓子痛么……”威严的女声无奈地响起,似诱哄又似敷衍,“乖,马上就好了……”
靖绥王府。
“你们两个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祁渊放下茶盏,对着近身服侍的两人道。
一个嬷嬷样的人立刻上前,嘴上恭敬道:“正君有何吩咐,奴婢们都可效劳……”
祁渊温和地笑了笑:“我与他们聊聊故国之事,你们也能效劳?”
“这……”
见对方为难的样子,他直了直身子,好奇地发问:“难不成……殿下有命你们时时刻刻一步不离地守着我?”
“正君切莫误会,殿下从未下过此令。”说话的人立刻低下头,拱手应声,语气却不见丝毫惶恐,“殿下只是让奴婢等人务必好好伺候正君,不得有丝毫怠慢……”
“那便好。”祁渊微笑着打断她,耐心解释道,“我只是与故国人闲聊几句,不想有外人打扰,有他二人在,我身边不缺人伺候,你们大可放心。”
面前的嬷嬷依旧犹疑着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四下的仆人也没有动作。祁渊靠了回去,微微眯了眼看着他们,清朗的声音缓缓问道:“还是说,你们是受其他人所托要来监视我?殿下……也默许了?”
屋内立刻跪了一片,齐刷刷道:“奴婢们不敢,正君息怒……”
那被点了留下的两人见势态不对,也不好继续站着,一道跪了下去,低着头不言语。
祁渊目光扫过地上一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