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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挑了几件颜色浅一点的,这些衣服都是现买了以后干洗过的,现在太晚了,已经来不及,只能凑活明天一天。
安时把其他丑衣服塞进纸袋,把能穿的放在了傅淮深的床头。
主打的就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收拾完衣服,安时才想起来问季白有什么事。
季白:“我和周行准备带你去找一下刺激……”
安时:!!!
这是可以在这里说的么!
傅淮深的目光一沉,安时惊慌到模糊:“那个,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公只是病了,不是死了。
话未出口,季白:“讲个鬼故事听听。”
“……”安时,“那可真是好刺激。”
因为怕打扰到傅淮深注意,安时和季白准备出门和周行会和。
看向傅淮深,安时腼腆:“我就先去找点刺激了。”
傅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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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时找完刺激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傅淮深养伤过程中,也不忘看电脑解决工作。
安时敲了敲门,礼貌:“我鬼混回来了。”
“……”傅淮深闻言,掀起眼皮,“刺激么?”
“刺激,太刺激了。”安时小鸡啄米,走到傅淮深的床边,“就是有些刺激过头了。”
刺激的他现在都有点腿软。
一般住院的患者都会有家属陪护,但傅淮深的情况不严重,所以理应不用留人,但安时毅然决然地决定留下。
安时眨巴着大眼睛:“今晚就让我来守护你!”
傅淮深心跳漏了一拍,沉默两秒,才反应过来:“你确定不是因为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安时抠抠手指:“这都是不用在意的细节。”
洗漱过后,安时躺在了陪护专门的另一张小床上。
已是初秋,夜色宁静,两人的呼吸很快就陷入了平缓。
傅淮深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他抬眸,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开门进来,借着月色,能看出连眼皮都没挣开。
安时迷糊嘀咕:“……好黑喔……”
傅淮深:“……”
不黑就怪了。
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傅淮深还没反应,安时已经熟练地咕噜一下滚上床,然后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挨着他不动了。
傅淮深全身一僵,看着安时的背影,蹙起眉,正要伸手,安时忽然咕咚一下转过来,像是一个八爪鱼一般,整个人都扒拉到他身上。
扒拉上以后,小声嘀咕:“胖宝宝胖宝宝……”
“好大的胖宝宝……”
傅淮深手指蜷了蜷,青年骨架在成年男性里也是偏清秀挂的,又因为缺乏锻炼,浑身的肉都软,挂在身上,跟抱了隻猫崽子一样。
傅淮深单身多年,这期间,也有不少人想要爬床,但都会让他无情丢出去。
他没有机会体会,而他自己长年健身,身体上的肌肉紧实坚硬,他从不知道,原来有人能抱起来这么……软。
安时的脑袋拱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间,热气全部撒在皮肤上,带来细微颤栗的感觉。
傅淮深深吸一口气,眼前蓦地闪过安时白的晃眼的锁骨与颈项,许是热的,心跳都有些加速。
很显然,安时是睡迷糊了。但知道对方对自己存了别的心思后,傅淮深并不能很好的分辨,这是单纯的睡懵,还是蓄意而为。
他伸出手,拎着安时的后衣领,把人拉远一点。
但睡梦中的安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嘟囔了一句,迅速窜进对方怀里。
再次被抱紧后,傅淮深莫名觉得有些东西在朝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
第二天一早,安时迷迷糊糊醒来,就感觉自己抱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他面朝着墙,迷迷糊糊抹了抹嘴巴,抱着被转过身,就看见傅淮深近在咫尺的完美侧脸。
安时:“……?”
他迷迷糊糊,倒打一耙:“你怎么在我床上?”
傅淮深:“……”
“你要不要看清楚。”
安时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傅淮深的大床上,而在傅淮深和他中间,则隔了一条棉被,仿佛楚河汉界。
安时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羞涩垂眸:“不好意思,昨晚睡迷糊了。”
见傅淮深还是脸色不好,他连忙发射被动技能,转移换题:“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你看衣服,都皱巴巴了。”
傅淮深差点气笑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安时羞涩:“首先排除我。”
他飞速拿起枕头旁边的粉色衬衣,正准备递给傅淮深,却又猛地瞥见了一块不明液体。
安时:!!
傅淮深正要去接,衣服已经被飞速抽走。
傅淮深:“?”
安时飞速回忆,他昨天把脑袋放在这里睡觉,那么,这件小粉上的液体,只能是他的……口水。
作为一名23岁的成年猛男,怎么能做出睡觉流口水这种事!
傅淮深见他不说话,主动道:“给我吧,我先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