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l─03
这一步,就只剩下做好心理准备了。
情不自禁地深吻後,我们凝视着彼此,强烈地想将对方的模样完整刻印在心底。筑幸的双眼像拧开的水龙头,源源不绝地涌出泪水。
她摀着嘴,低声呢喃对不起、抱歉……
但我一点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够背负她所有的不安与伤痛。
我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我习惯直来直往。
「筑幸,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不管变成什麽样,我都会依然喜欢你的。最後,就让我再为你施展一次魔法吧!」
很多年前,一名男孩跟nv孩说:「我可以让眼泪往上方流。」
为了nv孩,男孩即便没有超能力,也努力施展出魔法。他倒立,任凭眼泪流出,他笑道:「看,眼泪真的往我的上方流了。」nv孩也笑了。
筑幸开怀大笑,「这次我要和你一起施魔法!」我终於又让她笑了。
这应该是最佳的时机,我从口袋掏出小盒,让筑幸瞧瞧我订制的钻戒。
她看见戒指内部的雕刻,笑得合不拢嘴,但是,我为她戴上戒指时,她却露出一抹寂寥的笑容。
鸟儿带着猫登上云颠,然後牠将收起羽翼,和猫一同坠入深渊。
我们紧紧贴着彼此相拥,做了个深呼x1,我们能感受到对方身t的动作与心跳。一样是数三声,我们头朝下往外跳。
筑幸使用超能力,让摺纸、七彩小灯维持和我们相同的下坠速度,围绕在我们四周。这一幕,既神奇又yan丽,小灯让我们的泪水化作七彩的泪光,我们两人一起施展了魔法。
回想起在来台北的路途中,筑幸对我提到「心中」这个词。
「华园,在日本,心中这个词指的是,恋人们为了证明ai情的永恒而赴si,据说若是一同殉情,来世则可以结为连理。我们这一生留下来的只有苦痛,那麽来生定能幸福、甜美地相恋吧。」
我注视筑幸被泪光点缀的笑脸,感到无b地心满意足。
有一种感情名为筑幸,那是独属於我对筑幸的痴迷与ai恋。
然而,看到地面离我们愈来愈近,我倏忽感到一阵晕眩,耳畔似乎听到筑幸说:「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你si,戒指我不能收,不然摔坏的话多可惜。」
视野转换,台北家里的那床棉被竟映入我的眼帘。
──放心啦,我的能力要这样远距离移动,只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知道目的地的准确位置。
才刚想起这句话,我的眼前便陷入黑暗的泥淖……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这是我的证件,然後我的预约编号是……」
「好,没问题,我们这就请人带您过去。」
这是一家装潢颇有格调,评价良好的餐厅。
坐在包厢里,我静静等待着,大约过了十分钟,门被打开了。
「华园,你没等太久吧?工作都还好吗?」
「我也才刚到,工作没什麽问题。」面对堂姊的关心,我感到疲於应付。
「是吗?我是怕同事对你不好。」
「怎麽可能?你别开玩笑了。」我只不过是上周,无意间向堂姊提到同事出错,导致我要跟着加班,她怎麽就会联想到同事对我不好呢?
堂姊的关心有点太沉重且奇怪了……也好,反正我今天约她来也是想把话说开。
「先点菜吧。」她说。
看着一道道的佳肴端上桌,心情不禁变得雀跃。
享用美食,与谈得来的人聊着能够共鸣的话题,是种幸福。
和堂姊用餐我其实很高兴,但是,她时不时投s过来的眼神、动作及言语,都流露着ai意,我实在难以招架。
菜肴都吃得差不多,闲话家常也该结束了。
「丽馨,我很感谢你这两年的陪伴,但我还是没办法和你交往。」
堂姊仍面带微笑,「你今天请我来,不是想让我留下美好的回忆,而是想要亲口拒绝我?」
「丽馨,你的身边也不乏有好的男x,没必要吊si在我这棵树上,」嘴里莫名涌起一gu苦涩感,「但我今天不只是来拒绝你,而是想问你事情。」
「什麽事?」
「两年前,我从床上醒来,我忘了所有人,忘了自己,手机放在床旁边的地板上,捡起来一看,却像是被狠狠摔过,坏得无法使用。我慌张得无法自理,躺在床上不知所措,後来是你帮助了我,我至今对你仍旧非常感激。」
堂姊静静喝着汤,虽然她的视线放在汤碗中,但我知道她正在专心听。
「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为什麽你刚好就在我失忆的那一天来找我,真的有那麽巧吗?还是说有人给过你指示,要你来找我?」
我也喝口汤,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
「最近,我脑海中偶尔会浮现出一个nv孩的身影,我以前是不是有位nv朋友呢?」
「你过去的私生活我怎麽会清楚?」她冷淡地说,「你今天就别请我了,这顿我会付一半。」
「多少钱?」她站起身走过来,拿出钱包,想要取钱给我。
我推辞,她则坚持要付,你来我往之下,我看见她钱包内有个钻戒,戒指内侧好像雕着什麽。我好奇地拿起来看,原来是一只小猫和小鸟。
「丽馨,你要结婚啦?」不然,怎麽会有钻戒?
她神se慌张地夺回戒指,转瞬便怒气腾腾瞪了我,说:「不关你的事!」
堂姊和我僵持着,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变得很差。
我在团t活动中,永远不是出风头、带动参与者情绪的那位,面对这种情形,我自然也不晓得该怎麽办?
既然场面这麽糟,也不怕堂姊对我更不满,我就大胆问一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吧。
「丽馨,我刚失忆时,你帮我整理东西,希望我能够早日恢复记忆……你有没有把一些我该知道的东西藏起来?」
她眼睛在极短的时间内睁大,然後恢复原状,嘴唇则是稍稍抿紧。
或许是知道自己继续装作不知道也没用,堂姊皱起眉头,神情凛然地说:「这都是为了你好。」
尽管我内心紊乱,表面上,我仍保持平静道:「为了我好,就该把一切都坦白。」
她沉默不语盯着我瞧,好一会儿,才走出包厢的门。
为什麽不能说呢?
我的nv朋友离开了我吗?是为什麽离开?
堂姊走出包厢前流下的泪水,令我非常心痛,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非来源於堂姊,而是我想不起来的某个人,会是谁?是我那位无缘再见的nv朋友吗?可是,答案,我已经无从得知了。
〈中野稚子留给中野筑幸的信〉
筑幸。
当你在玄关的鞋柜拿到这封信,并打开时,请你不要走动,留在原地把信好好看完,家里出了状况,我有义务告诉你发生了什麽事。
但是,请你务必保持冷静,不要冲动,一定要保持冷静。
在客厅中有一具男x屍t,他正是前阵子和我在家门口聊天的男x,名叫大田春男,他是被我给绞杀的。请你继续读下去,在读完前,不要移动。
他出现的时候,你总是闪得远远的,所以你可能不晓得他是日本人,正因为他是日本人才导致了惨剧发生。
某一天,他在路上遇到我,他很有礼貌地向我搭话,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