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凶狠(h)
言蓁正沉浸在梦中。
她回到了17岁的那个暑假,顶着炎炎烈日,跟在言昭身后,来到了那个露天的篮球场。
她第一次见陈淮序的时候。
言昭的朋友们一见到言昭身后还跟了个小美女,纷纷不满地叫了起来:“说好的打球,怎么还带女朋友?来屠狗的是吧?”
言昭把扔过来的篮球又砸了回去:“我妹,亲妹妹。”
周围人眼神瞬间又变了,热情地围上来:“我靠,妹妹好漂亮好可爱啊,言昭你这狗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妹妹?妹妹在哪个学校上学?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言昭伸手推他们:“够了你们,别吓着她。”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散开,言蓁这才注意到,刚刚言昭一进篮球场就叫了他的帅哥,已经从树下走了过来,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抬头,突然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言昭没发现这些小动作,只是简单向陈淮序介绍了下:“之前和你提过,我妹,言蓁,还在上高中。”
陈淮序轻轻颔首,目光从言昭身上又转向她。
“陈淮序,我最好的朋友。”言昭拍了拍言蓁的肩膀,“叫淮序哥哥。”
“淮序哥哥好。”言蓁乖巧。
有人提着冰水过来,催促言昭和陈淮序赶紧热身,一边看向言蓁:“今天怎么想起带妹妹过来啊?”
“是她非要跟着我,麻烦死了,小跟屁虫。”言昭嘴下嫌弃,唇角却是扬的,伸手将冰矿泉水往她手里塞,“露天看台太晒了,坐到那边树下去,太热了就回家,知道吗?”
言蓁点头,跑向了树下。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你妹妹好乖啊。”
“乖?”言昭笑了一声,懒洋洋道,“别被她给骗了。在外人和长辈面前装乖是她的绝技,一熟起来就容易蹬鼻子上脸,那公主脾气你肯定受不了。”
“我怎么看你还挺享受的?”
“她是我妹,我要是不忍她那还得了?”
场上人很快拍着球跑动起来。言蓁坐在树下,一边用冰水贴脸消暑,一边看着言昭打球。
时间一点点过去,打篮球的人挥汗如雨,却依旧活力满满,言蓁坐着不动,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热意。
她无法理解这些男生们对篮球的热爱,她只知道出汗多会让身上变得极其不舒服,她讨厌流汗。
刚刚言昭给的那瓶冰矿泉水早就不冷了,被高温炙烤得烫手,她放在一边,拆了一张湿巾擦着脸颊。
“想喝什么?”
身侧突然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
她转头,是陈淮序走到她身前,拎着一个巨大的袋子,拉开袋口给她看,示意她自己挑。
原来他刚刚突然消失在场上,是去买水了。
言蓁低头往里看了一眼,还以为陈淮序把小卖部给搬来了,各个种类的饮料应有尽有,甚至连牛奶都有。她看了一会,挑挑拣拣,拿出一瓶果汁,又顺势掏出了手机:“谢谢,我给你转帐吧。”
然而话说出口她才想起来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微信都没加。
陈淮序不动声色地把她的选择记下,又见她拿出手机,开口道:“加微信可以,转帐就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这点钱都没有。”
言蓁脸有点红,隻好收回手,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陈淮序。”他突然开口。
“啊?”她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怕你没记住。”他耐心解释道,“耳东陈,江淮的淮,序言的序。”
“我记住了。”言蓁点头。
本以为这场对话就结束了,然而陈淮序却停在原地,始终没动,像是还在等着什么。
阳光在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巧投向了言蓁。
她陷在他的阴影里,不解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也在低头看着自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总觉得那目光容易让人脸红。
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
言蓁走神地想。
陈淮序轻轻“嗯?”一声,像是在提醒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告诉自己名字的用意,心想肯定是自己没记住人家名字,让他觉得不礼貌了。
手指握紧了果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逐渐蔓延到全身,她补救般又说了一句:“谢谢淮序哥哥。”
“不客气。”得到了想要的称呼,他转身,“我和言昭是很好的朋友,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说完,他提着袋子走向篮球场,很快不远处传来抱怨和惊叹声:
“我靠,让你去买矿泉水和可乐,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啊?”
“怎么还有牛奶?陈淮序,你把小卖部搬来了?”
言蓁看着不远处场上的热闹景象,又看了看手上的果汁,意外地觉得这个哥哥,虽然面冷,但其实还挺热情。
后来回去的路上她将这件事告诉言昭,言昭玩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陈淮序和‘热情’两个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们学校女生想加他一个微信,简直是难如登天。”
是吗?
言蓁低头看着手机,“陈淮序”三个字赫然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是刚刚结束时加上的。
因为她是言昭的妹妹,所以才加得这么容易吗?
之后她和陈淮序渐渐熟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那些小脾气和小性子,他照单全收,却也不惯着她,回回把她气得要命。她向周围人控诉,得到的答案也都是,陈淮序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真的很奇怪。
这个问题持续到今天。
言蓁一直非常疑惑,为什么她看见的陈淮序,和别人眼里的陈淮序,不一样呢?
颈侧仿佛被人带着不满用力咬了一口,轻微的疼痛和酥麻感将言蓁从恍惚的梦中拉扯回神,耳边是极低的一声喘息:“宝宝梦到什么了?湿成这样?”
陈淮序摸到她的腿心,用掌心随意揉了两下,湿得甚至能听见咕叽的水声,连前戏都不用怎么做。
呻吟声比意识还要更快地回笼,她迷糊着哼了一句:“淮序哥哥……”
尾音含糊不清,藏着无意识的娇弱,勾得人心里发痒。
他被勾得受不了,戴了套就往穴里插,没一会言蓁就哼哼唧唧地喊太撑了不行了。
她甚至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掰着腿干到了底,湿穴被插出缠绵的水声,咬着阴茎往里直吸,爽得陈淮序不住地喘息,挺腰一下下撞得更重。
饱涨的酸麻感在身体里炸裂开来,她终于清醒,不由自主地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呻吟出声,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正垂眸看着她,只是那目光很奇怪,像是在闹什么小情绪。
莫名地让她想到了半山酒店他替她喝酒那次。
同样的眼神。
“醒了?”陈淮序将性器拔出来,将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语气很沉,“那我们开始吧。”
言蓁刚睡醒,惺忪地眨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窗帘紧闭,屋内昏暗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言蓁趴在床上,被陈淮序按着腰从后面狠操,腿软得都快跪不住,膝盖抵着床单不住地摩擦,脸颊埋进枕头里,含糊不清地断断续续地呻吟。雪白的臀肉不断地撞上结实的小腹,晃荡出勾人的波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