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未成年
快感的余韵彻底过去之后，两个人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虽然沉默，周围却并不安静，还贴在一起的身躯能感受对方过速的心跳，呼吸也是紊乱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榷率先回过神来，放开楚环的腰肢，想要将自己抽离。他才轻轻动了一下，原本蛰伏的快感又被掀起一抹波澜，让两个人都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接着射入的精液就混合着淫液流了出来。
太多了，又多又浓，腥气瞬间就漫开了，让言榷羞耻到了极点。他几乎不敢看楚环，匆匆将性器抽出，快速又胡乱地将自己的裤子整理好，然后退到了石板最角落的位置。
看他紧张和慌乱，楚环反倒不慌了，他注意到对方的动作，甚至还开口询问：“右腿好了？”
看来之前不是骨折了，而是骨头错位了，刚刚一激动，反倒把位置正了回来。
对方不看他，不理他，一张脸依然红了个通透，还紧紧闭上了唇线，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其中又透着股因为自己忍不住沉迷的懊恼，总之别扭得很。
楚环也慢慢坐了起来，双腿间的肉穴异物感明显，感觉还有根粗大的东西塞在里面一样。他一动，更多的精水流了出来，等他下了“石床”站在地上后，精液更是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下流淌，言榷听到动静睁眼的时候，恰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本已经放平静的呼吸再次凝滞，言榷浑身都僵硬了，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楚环若无其事地穿上衣物，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并不合身，但他现在没有挑剔的条件。穿好后，他捡起原来抽出来的那一团线走了出去。言榷原本想说话的，张了张嘴，但直到等楚环离开了，他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山林的土地很湿润，楚环在里面挖到了蚯蚓，然后开始用自制的鱼钩和鱼线钓鱼。小潭里的鱼显然是没被捞捕过的，十分好钓，哪怕水很清澈，看到食物还是会毫无防备的来吃，楚环钓了半个下午，钓到了近二十条鱼。
就是有些小。
他直接在旁边清理了，鳞片用指甲刮掉，内脏全部挤出来，再拿草绳串了，最后又摘了些野果和草药，赶在太阳落山前回了山洞。
毫无意外地，山洞里没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楚环也不着急，放下东西后去外面找了一圈，然后在附近找到了言榷。他正狼狈地坐在地上，左腿脚踝处又开始在淌血，额头上汗涔涔的，显然正痛得厉害。看到楚环过来，他神色一僵，连忙别开头。
楚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蹲在他面前，“想跑哪里去？”他故意舔了舔嘴唇，语气暧昧，“只伺候我一个还不够，还想得到更多人的宠爱吗？”
言榷黑了脸，羞恼地瞪他。
楚环还是笑：“回去，我做鱼给你吃。”
游轮上是有烤箱的，而且海鱼本身就带点盐味，虽然没什么调料，做起来也不会太难吃。山洞里却什么都没有，楚环折了根树枝把鱼串了几条，问他：“你要吃生的还是烤的？”
言榷语气生硬：“我不吃。”他话音刚落，肚子就响起一阵饥饿的咕咕声，简直是直接打脸了他的话，让他一下就红了脸。
楚环看他羞愤的模样，只能憋笑，不敢再言语刺激，生怕他气性大到往墙壁上一头撞死。
第一次烤鱼并不顺利，哪怕楚环很细心了，烤出来的成品依然惨不忍睹，看起来就干巴巴的不好吃，闻着还带着一股糊味。但山林里食物来之不易，要弄别的东西楚环更不会，所以不打算浪费。他站起来走近言榷，直接把树枝递了过去，“尝尝。”
言榷越发抿紧了嘴唇，满脸都是拒绝。
可他整个人是肉眼看得出来的孱弱，体力缺失，又没食物补充机能，伤口还在流血，只靠野果的话根本维持不下去。楚环知道鱼体内有人需要的东西，所以没有选择放任，而是直接撕下一块鱼肉强硬地要往少年嘴里塞。言榷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又急又恼地瞪他，嘴唇咬得更紧了，一副不可能接受的样子。楚环就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威胁道：“不吃的话，我就亲你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大，言榷眼圈都红了，被气红的。
“你的身体我还没享受够，可不能让你饿死在这里。”楚环故意露出张扬的笑容。
言榷气坏了，说是羞愤欲死也不为过，等楚环作势要亲他，他不得不妥协，张开嘴巴将那块鱼肉含进嘴里。
然后又差点吐出来。
看着他如同咀嚼毒药一般的表情和动作，楚环十分怀疑，“有那么难吃吗？”
但他没有尝试的意思，而是继续往对方嘴里塞鱼肉，半条半条地塞，连鱼头都没浪费，一边还道：“我烤得很焦脆，鱼骨应该一咬就碎，你骨头有伤，多吃点骨头补钙。”
言榷表示难以置信，几次想张口反驳，但每次楚环都趁势把鱼肉塞他嘴里，将他嘴巴塞得满满的，他干脆就不再尝试跟他辩论了，只是闭着眼睛咀嚼和吞咽。又腥又苦的味道从喉咙滑进胃袋，虽然味道不好，但原本饿到收缩的胃部倒是得到了些许缓解。而就在他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时候，楚环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他的嘴唇，他本能地张开，预备迎接难吃到极致的食物，却没想到，这次品尝到的是甜味。
言榷倏地睁眼，楚环那张极具冲击力的脸近距离呈现在他面前，让他的心跳再一次失衡。最令他无法抵挡的，是楚环脸上的表情。
他在笑。
他显然是不常笑的，笑容幅度并不大，但笑意却达到了眼底，表情中还带着股夸赞的意味。“特意给你挑了个最熟的果子，甜吗？”
言榷下意识轻轻点了下头。
楚环把果肉全部塞进他嘴里，“可惜被鸟吃了一些，所以只有一半。”
言榷、言榷又要被气死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跟鸟类共享同一个果子，含在嘴里的果肉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还是咽下了肚。然后他就看着楚环离开了石床，蹲在火堆边，开始烤第二串鱼。他无法克制自己视线的跟随，心神轻易就被牵引，怔忡间，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也有误会。
鸟类会吃的野果，是无毒的。
这应该是常识，所以他没有想让自己试毒。
听到自己饿到肚子都叫了，连烤的鱼都是先给自己吃，自己一口都没舍得碰。
他难道是真的很喜欢自己？
就算是见色起意，也算是喜欢的吧？
至少他没真的把其他人引来这里。
虽然他这么做是为了独享自己。
就这么喜欢吗？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第二次烤鱼的时候就顺利很多。楚环把没有明火的碳拨到一边，被树枝串起来的鱼就放在上面烤，时不时翻个面。这个“工作”极其枯燥，还得忍受饥饿，楚环为了转移注意力就抬起了头，预备跟山洞里另一个人聊几句，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异常的红。
楚环并不漠视生命，更何况他们虽然不熟，却做尽了亲密的事，所以立即担忧起来：“发烧了？”
言榷回了神，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楚环指了指他的脸，“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红？”
像是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早已发热发烫，而原因正是因为面前这个人，言榷又羞又恼，别开头冷冷地道：“不关你的事。”其实心跳乱到不行，因为他刚刚脑海中居然已经想到了如果对方硬要跟他回去的话他该怎么选择的问题。
楚环没责怪他的冷漠，依然还有攀谈的欲望：“你多大年纪了？”看对方还是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就换了个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