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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门外的那些是不是就是会衝进来大开杀戒,她可是看到了那些门口的侍卫手里的刀磨的都是很利的。
兰贵妃只能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甚至连大一点的声音都不敢说出来。
一个是怕那些侍卫,还有一个则是……
兰贵妃看着正放在那边进行供奉的树枝神像,想要扔又害怕这个神像是真的有意识的,到时候冒犯了对方,对她进行惩罚的话,或许她会比白广玦更惨。
要知道白广玦这还是正常的许愿要是惩罚的话,说不准会更加严重
。
兰贵妃只能老老实实的将那个树枝神像供奉在那里,神情还带着一些畏惧。
毕竟都能让男人怀孕了,说不准其他事情也不在话下呢?
兰贵妃在自己屋子里战战兢兢,然而这时却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陛下驾到——”太监拉长了自己的声音,顿时让兰贵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白广玦看来还是惦记她的,即使遇到了那样的问题也没有放弃她。
然而在得知白广玦的来意之后,兰贵妃的笑脸顿时僵硬在了那里。
而白广玦依旧在絮絮叨叨:“……朕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你了,朕的爱妃,你快告诉朕当初教坊司给你的那些打胎药以及绝育药究竟是什么配方?”
这件事情因为不能告知给外人,白广玦也没让教坊司的人知道,不然到时候灭口的时候还要多一个人。
太医们毕竟不是专业的,要是打胎打不干净,他受的罪可就大了去了。
白广玦没有看到兰贵妃那难看的神色,或者说看见了也不在意,在他看来兰贵妃受的那些苦他已经补偿过她了,现在的这个贵妃之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补偿吗?
兰贵妃却隻觉得自己手心发凉,她好像头一回认识这个男人。
年少时的憧憬和被英雄致敬美之后的感恩之情,在现在,在白广玦掀开她伤疤的时候,被一点点的碾成了碎末。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红肿。
兰贵妃突然感受到了顾皇后当时的感受,这个原本看上去英俊潇洒而且对自己情根深重和自己举案齐眉的男人,现在却陌生的如此可怕。
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但兰贵妃还是得将那些绝育汤和打胎药的配方说出来。因为白广玦想要,因为白广玦身后的侍卫已经抽出了刀。皇权啊……
兰贵妃的变化白广玦也是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隻想赶紧让人把这些汤药熬出来,他势必要尝试一下,看看究竟能不能把这个怪物给打下来。
“来人!赶紧去派太医看看这些方子,随后赶紧给朕熬药。
白广玦神情已经有点疯狂的说道。
他已经快受够了,从早上开始那种孕吐就无时无刻的不在围绕着他。
可…
白广玦费尽千辛万苦,兰贵妃三叩九拜求来的那个孩子…
真的那么容易打掉吗?
呕——!
孩子似乎知道这些汤药对他不好,那个汤药一入到胃里还没有等白广玦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一股恶心感就从下而上涌了上来。
即使喝止吐的药都没有用,那些汤药依旧会衝到他的口腔里,甚至从他的鼻子里衝出来。
白广玦就在这样的极致痛苦下度过了一个时辰,他甚至在恍惚间都回想起了当初,顾明玉生孩子的时候也是像今天这样,但当时的他隻觉得气味难闻。
果然那个逆子就是在为了他母亲当年的事情向我復仇!39;
白广玦愤愤的想着
在尝试了好几遍,发现正常汤药就没事,而一旦换到打胎的汤药就会拚命呕吐的时候,白广玦的脸顿时黑了下去。
而这时候的兰贵妃却大着胆子向白广玦说道:“陛下,或许您可以直接去三皇子那里询问一下他。”
“毕竟这个教派是三皇子弄出来的,或许三皇子那里有解决办法呢?”兰贵妃看似很为白广玦着想的说道。
白广玦虽然很不想前去三皇子那里,被那个逆子看笑话,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他只能让人起驾去了三皇子那里。
而在他背后,兰贵妃看似没有什么不同,但转头就和身边的两个宫女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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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广玦是气势汹汹的闯入东宫的,这让东宫里绝大部分的宫人的人下意识的一抖。
但白广玦并不在乎这些宫人,他直接衝到了白异的书房,他知道那个逆子现在正在和大儒在房间内上课。
“……很好殿下,你的课业现在已经赶上了绝大部分需要科考的学子的水平,但切记戒骄戒躁,千万不要骄傲自满。
大儒又引据经典的让白异戒骄戒躁了几句,便打算结束今天的课业,然而这时却听见房门啪的一声打开,大儒正要训斥这无礼之徒。
一转头,却正好对上白广玦那恐怖的脸色。
大儒原本脱口而出的话,直接被吓回到了嗓子里。“嗝——”还打了一个嗝。
“今天三皇子的
课也已经结束了吧?孔太傅也可以归家了,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三皇子说。”
白广玦那恐怖的视线只是在大儒的脸上放了一下便离开,随后死死盯着大儒身后那不紧不慢的收拾自己东西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