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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您找到日记本了。”稽雁行扭头和阮钰说,“我去拿——”
下一秒,稽雁行的话卡在嗓子里,因为阮钰的脸突然贴近,近到他能清楚听见阮钰的呼吸声。
再下一秒,阮钰说了话,热气喷洒在稽雁行的脸上,他压着嗓子:“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气?用的什么香水,这么香。”
什么香?阮钰以前好像就说过这件事,可稽雁行明明没有喷香水。
又下一秒,稽雁行失去了辩解的机会,因为阮钰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唇和指尖一样,也是凉的,贴上来的时候,像是吃了口薄荷味的冰淇淋。
阮钰想,挺甜。
和他想象中的甜相似,但又不相同,青梅酒多酿了一星期,就多了一层味道。
但他还没尝出这层味道到底是什么,得再尝几口,尝个明白,尝个透彻。
稽雁行的脸颊瞬间红了,两抹绯红红宛如天边的云霞,他再次被阮钰夺走了吻,连同清晰的大脑和流畅的表达能力。
阮钰……阮钰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突然就亲上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不对、不是,就算打招呼,也不能——
阮钰又亲了上来,和刚刚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次的吻来势汹汹,阮钰用舌头顶了顶稽雁行的贝齿,稽雁行被迫松开牙齿,下一秒,阮钰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像蛇一样游走。
被亲了不知多久,稽雁行缺氧到脑袋发晕,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阮钰,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空气,有道暧昧的银丝被扯出来,延长,又断开。
阮钰的吻同他的人一样强势,稽雁行稀里糊涂地,就被吻了个晕头转向。
喘了好半晌,稽雁行终于缓过气来,红着张脸去看阮钰,他的眼睛里浮着水雾,眨个不停,把睫羽都眨湿了,双唇也更红更润了,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实在是被亲狠了。
阮钰的喉结又翻滚了一下,他觉得嗓子里有火在烧,还有蚂蚁在爬,很快,火蔓延到了身体里,蚂蚁也爬进四肢,又热又燥,又酥又麻。
他变成了沙漠里的旅人,而唯一的绿洲,就在眼前。
“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睡?”阮钰的声音也像着了火一样。
作者有话说:
我搬着糖糖过来更新了!
下一章可能还是糖,陈皮糖吧大概,酸酸甜甜就是他们,再甜个一两章开始走剧情,揪出吓雁子的坏人!
你看今天的糖,它像不像海星!(bhi)
各怀心思
稽雁行没听清,他红着脸也红着唇问:“什么?您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听清。”
阮钰没急着重复,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稽雁行在想什么,刚刚接吻时,稽雁行竟然走神了一瞬,阮钰微微恼火,和他接吻就这么无聊,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但情人绯红的脸颊又确实可爱,像团粉色的棉花糖,口感暂且不说,总不能咬一口,但手感……手感会是怎样的。
阮钰的好奇心被撩起,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战,他向好奇心举旗投降,并告诉自己,这么做不算有失身份,只是好奇。
说服自己后,阮钰缓缓抬手,面无表情地捏了下稽雁行脸颊的软肉,力道很轻,像是怕把稽雁行捏碎了。
片刻后,阮钰波澜不惊地松开手,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捏人脸颊的不是他。
但阮钰的眼神是愉悦的,嘴角也有刻意压平的嫌疑。
稽雁行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阮钰……阮钰刚刚捏他脸了?不对,这不是重点,阮钰捏他脸干什么?还掐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说不出的奇怪。
留宿,接吻,捏脸,在他们的关系中,这些行为都略显逾越,也过分亲密。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深究,一个不敢,另一个没有意识到。
“又在想什么呢?你怎么——”阮钰的两根手指来回摩擦,像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他喊稽雁行的名字,像在读一首小诗,“稽雁行,你怎么连接吻都能发呆?”
呆呆的,不会接吻,不懂回应,甚至不知道怎么换气。
稽雁行又是一惊,阮钰很少直呼他的名字,至于发呆——
在被阮钰亲到大脑缺氧时,稽雁行迷迷糊糊地想,阮钰吻技竟然这么好。
好到……像练过一样。
稽雁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阮钰又不是演员,更不是吻替,怎么可能专门练吻技。
在阮钰的视角里,稽雁行没由来的笑了一声,嘴角凹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张开红润的嘴唇说:“也不是走神,我只是在想……”
“嗯?想什么?这么开心。”
被看出来了,稽雁行平复好心情,如是说:“……您好会、好会亲。”
好会亲?“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阮钰的胸腔,胸腔温度瞬间升高,化成一滩水,压下春潮般澎湃的心绪,阮钰微微低头,贴近稽雁行的鼻尖,他开口,声音很轻,仿佛在蓄意蛊惑:“要不要,再体验一下?”
“什、什么?”稽雁行磕磕巴巴,他摇摇头,辩解道,“我、我只是在想,您是怎么练的。”
阮钰挑眉:“你要练吻技?”
“也不是,就是迟早要拍吻戏吧,万一不会,又要影响拍戏进度,不如……就提前练练。”
阮钰蹙眉,他总不能和稽雁行说“熟能生巧”吧,而且,想到稽雁行以后要拍吻戏,要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接吻,他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