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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的胸腔被澎湃的爱意填满,他细细地看恋人的脸,笑得很温柔,“我来陪你过年,可以抱抱你吗?”
稽雁行扫了扫四周,都是人,他没说话。
阮钰有些失落,想念已深入骨髓,见面不过隔靴掻痒,他忍不住要拥抱稽雁行了,但片场显然不是合适的场地。
忽然,阮钰感觉一双手绕过他的腋窝,肩上压上重量,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稽雁行抱住了他,这条路的最后一步,是稽雁行走的。
阮钰的心不能更软,他回抱住稽雁行,严丝合缝到仿佛要把稽雁行嵌进身体里,阮钰把头埋进稽雁行的颈窝,嗅了好一会,才缓缓抬头,贴着稽雁行的耳朵低声说:“我听说剧组明天放假,我们今晚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携阮总和雁子给大家拜年啦
明天想看正文还是番外~
忘记求海星了,拿玻璃瓶接海星啦!
番外二:新年(2)
同床共枕是常态,负距离的事也做了很多次,但——
稽雁行露出为难的神色,小声说:“床比较小,我们一起睡,可能会有点挤。”
山村没有酒店,剧组租了当地空出来的房屋里,稽雁行住在一栋自建楼房的二楼,最里侧的房间里。
“不会。”阮钰缓缓松开稽雁行,他想继续拥抱恋人,但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了,“我抱着你睡,宝宝。”
稽雁行的耳尖红了,对阮钰说,不要乱说话,正经点,
但阮钰确实喜欢搂着他睡,有时候他明明和阮钰睡在床的两边,早上醒来却变成了被阮钰圈在怀里的姿势。
阮钰笑了笑,眼眸里满是宠溺,他捏捏稽雁行的手心,问:“你忙完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
稽雁行点点头,他们走出剧组,踩上泥泞小路,雪还在下,阮钰一隻手举着伞,另一隻手牵着稽雁行,等他们走到一半时,伞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你怎么来的?”路这么难走,阮钰是怎么过来的?
阮钰不想让稽雁行担心,故作轻松道:“走过来的,你不要担心,我都没有摔跤。”
稽雁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不告诉我一声,直接就来了,你该提前和我说,我好去接你。”
阮钰笑着说,我错了宝宝,下次一定。但他哪里舍得让稽雁行来接他,风夹着雪往人脸上割,雪后的土路仿佛沼泽地,这样的路,他走就可以了。
等到了房子里,稽雁行和已经回来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打完招呼,他们继续往里走,阮钰突然凑近稽雁行的耳朵说:“这里住了这么多人,宝宝晚上声音要小一点。”
稽雁行一愣,吸了口气,佯怒道:“还在外面呢,你再乱说就自己住吧。”
阮钰马上讨饶,讨好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不在外面乱说了,都听你的。”
反正,等进屋里再说,说个够。
稽雁行拿出钥匙打开房间的门,把阮钰拉进去,说:“我就住在这了。”
阮钰扫视一圈,稽雁行住的房间相当简单,只有最基本的家具,也没有空调或者暖气,阮钰皱了皱眉,没了玩闹的心思,心疼地说:“你晚上睡在这,不会冷吗?”
稽雁行摇摇头,走到床边插上取暖器的插头,说:“习惯了,而且剧组买了取暖器,没那么冷的,就是洗澡不太方便,要自己打水烧热。”
稽雁行转身,边往外走边对阮钰说:“我去打水,你去床边等一会,也顺便暖和暖和。”
“不行。”阮钰拽住稽雁行的手腕,站在他对面,看着稽雁行的眼睛说,“你告诉我去哪打水,我去就行,你在这坐着等我。”
“不用。”稽雁行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他扭头,发现阮钰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看,稽雁行当然不怕,反而调侃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阮钰没笑,但声音依然温柔:“我不是来给你增加负担的,宝宝,你告诉我在哪打水,我去就行了,好不好。”
可阮钰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打水了,稽雁行怕阮钰水没打上来,反倒把水桶掉井里了。
“你会打水吗?”
“……我应该会。”
“算了,我们各退一步,一起去吧。”
阮钰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打完水烧热,两人简单地洗了个澡,便躺上了床。
床确实不大,两个成年男性睡在上面略显拥挤,手臂和大腿根都紧紧贴在一起,倒也能汲取彼此的热度,驱散寒冷。
“如果今天是晴天就好了,晚上会有星星,很多很亮。”
“看雪也挺好的。”
星星也好雪也罢,只要和稽雁行一起,阮钰都乐在其中。
过了几分钟,阮钰说:“宝宝,你往我这边再来一点。”
“我们已经贴在一块了,很近很近了,还要怎么来。”
不够,当然不够,多日的思念已积成病态的欲望,阮钰想和稽雁行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每一寸肌肤都紧紧相贴,近到再也分不出彼和此。
“我好想你,想得快要疯了。”阮钰的声音有点哑了,手也开始不老实,在稽雁行的腹肌上打转,“你想我吗?”
阮钰一副思念成疾的样子,稽雁行心疼他,但也有意逗他,他忍住笑意,说:“太忙了,没空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