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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白从卫生间出来,顾时卿已经洗完澡上床了。
余白的身体才挨到床沿,就被顾时卿拉到了床上,一翻身,整个人都陷进了床铺里。
顾时卿居高临下,像狼一样盯着身下的猎物,目光森冷又带着些灼烫。
“宝贝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余白被他灼人的目光吓了一跳,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相识一周年……一周年纪念日!”
“知道今天是纪念日,你还想别的男人?”顾时卿如做俯卧撑似的,慢慢压低了身体,给了余白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余白觉得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了,但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哪有,我哪有想别的男人?我又不知道那电影是徐老师演的,我明天去找唐晶晶,都是她推荐给我的。”
顾时卿的脸色又缓和了一点,但仍然不打算放过他,大掌解开了他刚穿上的睡衣,带着一些折磨,轻轻地蹭着余白。
余白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顾时卿怕他咬破了嘴唇,又影响明天的工作,隻好低头吻住余白。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房间里,春色无边。
余白第二天还有工作,早上被唐晶晶的电话叫醒,全身都像拆了骨头似的,还是顾时卿伺候他套上衣服,送他进了卫生间洗漱。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一张惨白的脸上了保姆车,吓了小文一跳。小文知道他昨晚和顾时卿约会去了,见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轻咳了两声。
“你们……也稍微克制一点,你接下来还有好多工作,一直要忙到过年了,要是把身体搞坏了,接下来的工作都要开天窗了。”
余白在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两个“暖宝宝”,三下五除二地贴在了腰上。很快,暖宝宝开始发热,暖洋洋的感觉从腰部向四肢百骸蔓延。
余白长出了一口气,发出了满足地喟叹。
小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要是让粉丝看到了,不知道要掉多少粉。
接下来的几天,余白都忙着工作,好多还是他去f国之前欠下的,一直拖到了现在。余白有时忙得一天要飞三个城市,起早贪黑的。网上还有粉丝说余白是劳模,向日葵蹲在机场,接完机都不用走,当天还能再送机。
余白和顾时卿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时两三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想他的时候,只能发发微信,或者在赶通告的路上打个电话。
顾时卿其实也很忙,他联系了c市的一家私人医院,找了一位年纪可以给他当爷爷的老医生帮他做复健。老医生精通针灸,几副针下去,顾时卿觉得自己的腿有了点暖意,关节都似乎灵活了一点。
就这样忙了半个月,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就是除夕了。余白刚在w市录完春节晚会,收工的时候接到了余秀兰的电话,问他过年是打算留在c市,还是跟她一起回老家。
余秀兰和范明的离婚已经判下来了,叮叮跟着余秀兰,范家的所有财产都转到叮叮的名下,范明算是净身出户了。余白怕范明会不甘心,上门来找碴,就让余秀兰过年也别回去了,反正他们在c市有地方住,下半年叮叮就要上小学了,c市的教育质量比老家好多了,干脆就留在c市生活吧。
余秀兰一向有主见,这次却听了余白的话,答应留下来,暂时不考虑回b市老家了。
余白的工作隻到大年二十八,之后可以休息一个星期左右,算是他一年忙到头,最轻松的时候了。
余白答应除夕的时候跟余秀兰和叮叮一起过,又提起了见顾时卿的事。
余秀兰一直听余白说起顾时卿,虽然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有点离经叛道,但也免不了对他很好奇,就说过年的时候可以安排他们见个面。
余白高兴地挂了电话,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住。不管怎么说,余秀兰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他应该让顾时卿见见她,也能让余秀兰放心。
余白刚挂了电话,还没将手机收起来,手机又响了。余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余秀兰有什么话没说完,忙低头去看,结果来电显示“顾母”。
顾母打电话的目的正好和余秀兰的目的重合了,电话一接通,顾母就说要余白去顾家过年。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好了有空来看我的,我等的脖子都长了,你怎么都不来?”
余白有些心虚,他不是真的连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是有点不敢面对顾家父母,尤其是顾父。
顾父之前就不喜欢他,后来顾时卿受了伤,一直瞒着余白躲在国养伤。顾父就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他,顾时卿不会连亲妹妹的订婚典礼都缺席了,语气里尽是指责。
“伯母,我最近有点忙,你知道的,我刚从国外回来,积压了不少工作……”
顾母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她缓了点语气,说:“过年总能休息几天吧,年三十来我们家一起守岁吧,小彤和远之都在。”
余白犹豫了一下:“伯母,我姐姐和外甥现在在c市,我答应了今年和他们一起过年的……”
顾母闻言,笑起来:“哎呀,那正好,叫上你姐姐一起来啊,大家一起热闹一点。”
余白没有立刻答应,隻说要先问问余秀兰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