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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冷情至高神攻×散漫王受)

 

如果不出意外,雷诺会成为被至高神福泽庇护的二等神明,他将在永恒的生命里看着大陆的生灵周而复始的存在下去,然后在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中消磨。

可惜意外的道路发生了,他回到了原点。

不容置否的是,当某种成功道路“顺风顺水”地进行过一遍,骨子里的惰性就会蔓延开来,然后变成一种木然的重复。至少上辈子腥风血雨中巍然不动的兽人领袖,今生看起来更像是被人类驯化的家宠,他对已然经历过的勾心斗角、生杀掠夺,萌生了倦意。

他在等一个天命所归的男人,一个未来攀登到巅峰的“主角”。

那是一个被法则眷顾了一辈子,最终赋予他权柄的男人——叶云和。

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最后携手俯瞰芸芸众生,雷诺仍然看不清叶云和这个人。对谁都是温温和和没脾气的男人,身边总是莺莺燕燕无数。看起来苦恼的受着女孩子的追求,实则没有过什么拒绝的话。似乎某方面有着过分的慈悲心肠,却又在战场上展现了冷酷的理智。矛盾又割裂,无害又危险。像是被奇怪要素揉捏成的人,复杂到难以琢磨。

较之兽人对伴侣忠诚的严苛要求,人类似乎有太多可以活络的地方。真的偏爱的话,就不会有齐人之福了。雷诺心底的困惑不解像是一堵墙,隔开他对叶云和的探求,也把身份牢牢固定在有过过命交情的兄弟这样一个“戏份尚可”的角色。

雷诺相信,百年之后叶云和的故事必然会被吟游诗人歌颂成史诗,可惜兜兜转转,在云端的神明栖居之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憩却把人拉回过去的岁月。

尽管他打心底对叶云和的滥情嗤之以鼻,却也不能否认两肋插刀,同生共死的兄弟情义。他们英雄惜英雄,刀尖舔血又险象环生。

最开始的时候,兽人未来的王太过弱小,他有着远远高于同族的力量,却有一个近似人类的肉体。即便他高大强壮,却是个连幻化都做不到的杂种。无论哪一个种族,都很难接受混血,血统的不纯成为他人攻讦的点。

可也是这份弱小,把雷诺从召唤阵中拉扯到叶云和的身边。前世那个白衣胜雪,抚琴弄音的少年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倒也没有召唤失败的恼怒,从袖中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雷诺身上的伤痕。他意味不明的说:“总觉得自己遭受的苦难太过折磨,原来是我自怜自爱了。”

那之后的漫长时光,雷诺很少再看见叶云和有什么情感流露。即便他时常软软地笑着,人畜无害到极点,却并不会对那些狂轰滥炸的女人们多些绅士礼遇之外的付出。唯一一次潸然泪下,倒也是为舍身挡下致命一击的自己。

失控的人一度有入魔之像,颤抖的手指拼了命的按在了出血的胸膛,那个时候的叶云和难得的有了烟火气,像是终于有了悲喜。咸涩的泪水砸在唇畔,那个味道让每每想起这场遭遇的雷诺心生压抑。

他从不怀疑叶云和的拳拳之情,至少过命的交情好过大部分的爱恨别离,即便最后登顶神位,陪伴他身边的环肥燕瘦都没有真的动摇过他的地位。若是仔细算计起来,女人们难免有一些争风吃醋的酸味,恨不得彼此攀比雷诺这个重要的角色对谁更敬重一些,以此来彰显自身的地位。

雷诺享用了叶云和的一半生命,这是刻在灵魂中的平等契约,曾经也是督促他们向前脚步的催命符,然而天地同寿的神大概早已贵人多忘事了。

思绪收束,回到当下的时间线。雷诺如同往常一般听着前世觊觎自己王位的族人说着没营养的屁话,支起手肘假寐起来。他好笑地看着过去困扰自己的杀局,甚至看出几分跳梁小丑的滋味,想不通上一世为何活的那么拼命又艰难,以至于磕磕绊绊走了叶云和那条最是荆棘密布的绝路。

他没有意识到,走过一遭的经验正在蚕食着他的意志,神明寡淡的情感也植入了灵魂,他正在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奔向今生的捷径,甚至过早的在窥探叶云和的过程中暴露了自己。

虽然过程有了变化,可雷诺并不担心结局,他只要尽自己所能的做得更好,就断然不会踏上什么不归路。

他伪装成模样平凡的普通人类,改头换面的踏入叶云和所在的学院,也因此遇见了今生的变数,那个名叫风铃的少女。

她在记忆中曾是叶云和后宫的一员,也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魔族小公主的身份是她无往不利的招牌,可以装腔作势的成为地位极高的女人,却也是最残酷到底地失去所爱,被男人漠视冷落。

雷诺法。

身体诚实的反馈着多巴胺分泌的变化,身体在彼此的摩擦中温度攀升,窦嘉热气腾腾的由着白河依靠在肩颈,舔舐的动作变成舌尖对锁骨的勾画,皮下流窜着叫人难耐的电流。

两个人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挨得极近,面对面的对峙让勃起的下体无法遁形。少年人禁不住撩拨,也很难束缚冲动。那双堪称不沾阳春水的手摸到泳裤的边界时窦嘉几乎失去了思考。

白河握住了自己的……。窦嘉被这种意识击中了,他讶异的睁大了双眼,视线再度回落在对方情动的脸。白河的眼睛就像是月光照射的溪流,清澈见地,缱绻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包裹住眼前人。溢满情绪的唇畔藏不住那种得偿所愿的欢喜,也很难忽略到表情管理下的一点涩然。

静默的水流目睹着整个过程,轻声细语的安抚自白河口中传出,想要完全圈住两个人的性器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勉强握住对方,在柱身的滑动与爱抚中一点点找到感觉,在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某些经验是欠缺的。

窦嘉清晰的感受到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在抚慰自己的欲望,套弄得触感尽其所能的在取悦着自己,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正被抓在另一个人手里,还同对方的性器摩擦、贴合。膨胀的渴求开始影响他的判断,快感在水流冲刷的湿滑中无所遁形,妄图夹紧的双腿被白河抵住双膝制止,只能强撑着挺腰,磨蹭的更甚。

“我们这样……不……不太对劲。”窦嘉磕磕巴巴的想要提醒白河,伸出的手掌却欲拒还迎似的盖在敏感的鬼头上。他近乎控制不住面上蔓延的炙热,自己竟然慌乱间碰到了对方。

“我会帮你出来的,别绷得太紧。”

白河的关注点早就不在这里了,他修剪整齐的指尖触碰到龟头下方的沟状区域,控制着力道按压捻揉着,那毫不犹豫的几下直激的窦嘉呼吸混乱。肿胀的肉棒在擦弄中品出乐趣,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比之于自慰的草草了事,这种循序渐进的刺激让窦嘉有些难以招架。

他舒服的叫了出来,那声音不大,掺上几分软。整个人晕乎乎的被套弄到射精,眼前短暂的炸起了烟花。精液溅在小腹和耻毛,结合着那张有些失神的脸,无端的有些色情。

“还有更舒服的,要试试吗?”得寸进尺的人凑到耳边,诱哄着晕头转向的窦嘉。

白河的喘息像是一阵急促的鼓点,撞击在窦嘉的耳膜。射精后的大脑像是从一场窒息中解放出来,让人有些许的恍惚。

但是鼻尖尚未散去的味道还是使意识逐渐回笼。

“不……不太好吧。”窦嘉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他正色道。其实两个人都挺狼狈,即便是乘兴靠在边缘一些的位置,仍然掩盖不了在这种地方胡闹的事实。裤子都褪了大半,也蛮任性妄为的。

严格意义上,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白河丧气的握住窦嘉的脚踝,有些可惜的抹开对方腰腹上的白灼。

“你不喜欢么?”他开始后怕,怕自己像个小人乘人之危,被惶恐占据上风的大脑开始畏惧对方厌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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