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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窈:她太坏了,摸完我还去摸别的小兔!qwq
温舒窈吃完了第三盘五花肉,正准备干掉向第四盘。
孟鹤眠早早的放下了筷子,就看着她吃。
一口五花、一口生菜,吃得腮帮子鼓鼓嘴都不带停的。
有那么一瞬间,孟鹤眠仿佛看见了一隻气呼呼的小兔,边吃边生气,就差跺脚了。
温舒窈虽然没表露,但孟鹤眠就是觉得她在生气。
至于气什么……
大概是被温舒窈误会了,她以为自己想带走全部的小兔?毕竟温舒窈养了它们这么久,舍不得是很正常的。
“喝点柠檬水。”孟鹤眠亲自倒了杯薄荷柠檬水递过去。
温舒窈咕咚咕咚喝完大半杯,又继续去烤鸡腿肉。
她还不忘问:“你要吃吗?”
孟鹤眠摇摇头,于是温舒窈毫不客气地撒了把孜然和辣椒。
孟鹤眠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还默默多加了份牛肉。
这姑娘的胃大概是黑洞吧,难道之前在家她都没有吃饱?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服务员也把菜送了过来,就放在温舒窈手边。
温舒窈看看牛肉,再看看她,烤肉的动作忽地慢了下来。
她好像冷静下来了,小心翼翼地把烤鸡腿肉夹进孟鹤眠碗里。
然后呐呐地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孟鹤眠平静地开口:“不多,你吃饱就好。”
“我平时不吃这么多的,今天就是……”
温舒窈懊恼地皱眉,主动道:“要不、这顿钱我给吧?”
“没事,你吃再多我都付得起。”
孟鹤眠毫不在意,她慢吞吞地夹起碗里的鸡腿肉,咬了一口。
火候和调味都刚刚好,鲜嫩多汁,孜然和辣椒粉无比协调。
她没看见,温舒窈眸光闪了闪:“孟鹤眠,你真好。”
声音又软又绵,与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判若两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孟鹤眠差不多习惯了温舒窈这撒娇的语调,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不自在。
她想了想,满脸认真:“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刚才没有和你说清楚。”
“我并没有想带好几隻兔子走,只是有些难挑。我自己家很小,养不了那么多。”
孟鹤眠试图举例说明:“我只能给小兔准备客房那么大的活动区域。”
对比外婆家的花园,实在有些委屈它了。
“一间客房?”温舒窈听得愣愣的,还不吧唧嘴里的牛肉。
她又给温舒窈倒了一杯柠檬水,虚心询问:“房间里铺海绵地毯,然后用围栏封闭起来,偶尔可以放它出来玩,你觉得可行吗?”
“当然可以!”温舒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还以为自己只能住大笼子呢!没想到孟鹤眠居然真的有仔细考虑如何养小兔。
不过这位置坐得还不太稳当,温舒窈暗戳戳地想,大不了用些非常规手段,把其它兔子通通恐吓一遍!
人和兔,她要两手抓,努努力,争取住进主卧!
喝完最后一口柠檬水,温舒窈终于放下筷子,餍足地翘起嘴角,笑得格外甜。
“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用客气,应该的。”孟鹤眠喊来服务员结帐。
服务员小姐姐在帐单上刷刷画了几笔:“刚好三百六十整。”
这在江楼算吃得贵的,特别是温舒窈一个顶三个。
可孟鹤眠瞥了眼发票,皱起眉:“价钱不对,我们后来还加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服务员打断:“老板娘请你们的。”
她朝孟鹤眠调侃地笑笑:“她说有段时间没看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欢迎回家。”
孟鹤眠有些怔愣,老板娘口中的“有段时间”其实是好久好久。
她考了外面的大学,找了外地的工作,像候鸟一样,每次回江楼都只是匆匆掠过。
学生时常来的店早就留在了落灰的记忆里,而这份记忆在某些人看来似乎依旧如新。
孟鹤眠付了钱,沉默地走出烤肉店。
烟雾袅绕中,能看见那位胖胖的老板娘正在热情地招待客人。
温舒窈跟在身后,突然出声唤她:“孟鹤眠。”
“什么事?”
“你小时候一直住在江楼吗?”
孟鹤眠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上大学前都在这里。”
她以为温舒窈还会问,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又比如“除了外婆你其他的亲人呢”?
但温舒窈只是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穿过清冷的小巷、路过热闹的大街
除了那没头没尾的一句,她什么都没再问。
“这风好潮湿,可能要下雨了,”温舒窈自那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催促:“我们走快点。”
可孟鹤眠突然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路边的大排檔。
热闹的大排檔里独独有一桌还摆着几个空碗和吃剩的饭菜。
旁边隻坐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扎着乱糟糟的马尾,大大咧咧的没个正形。
她也正好看过来,吊儿郎当地一笑:“哟,这不是小孟和小窈吗?刚吃完饭?要不要来和我喝一杯。”
孟鹤眠调转脚步走过去,温舒窈连忙跟上。
她先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万姐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