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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窈纠结得想啃手:“我再考虑考虑。”
“好,”孟鹤眠不忘补充:“先不用着急做决定。”
她眼睛一眨,嘴角噙起浅浅的笑意,自我调侃道:“毕竟我暂时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
温舒窈被这笑容闪了一下。
她结结巴巴地答应,然后逃一样的回房间,把自己丢到床上。
枕头底下露出柔软衣物的一角,温舒窈连忙把枕头往下拉,好让自己掩耳盗铃、假装鸵鸟。
她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和孟鹤眠合伙开店。自己的情况太复杂,需要从长计议。
可她真的、有点喜欢孟鹤眠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比昨天长!振臂欢呼jpg
以下是再次排雷:兔兔会假孕!会粘人,哭唧唧,偷衣服做窝,会疼,还会产那个那个——
介意的宝千万注意啦。
又这么慢悠悠考虑了几天, 温舒窈还没想好,先从孟鹤眠口中得知了万奶奶去世的消息。
葬礼按照遗愿一切从简,只是墓碑旁需要移栽一株院子里的紫藤花。
温舒窈和老人只有一面之缘, 却不妨碍她难过。大半个下午都皱着张脸,做事恹恹的。
直到孟鹤眠对她说:“她走的时候没有牵挂, 很安稳,况且下面有前缘再续, 还算圆满。”
虽然她之前还称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此刻都不算数了。
什么前缘旧事修行美满, 哄起小兔来一套一套的。
温舒窈这才好受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情绪不稳定,忽高忽低,还很容易难过。
孟鹤眠又道:“我之后要去万羡鱼那边帮忙,晚饭不用等我。”
“好, 我也要出去一趟。”
温舒窈乖乖点头, 盯着孟鹤眠上楼, 听到门一响, 立马变成小兔开始在会客厅里撒欢发泄情绪。
没有比搞破坏更能舒缓心情的了,特别是憋了好几天之后。
孟鹤眠最近都没有出门!
淡黄色的小麵包绕着地毯疾跑三圈, 一个急刹拐弯跳上沙发,又蹦哒到茶几上。
小兔到处嗅闻。
什么东西?孟鹤眠买回来的苹果!
咬一口。
咔擦一声,苹果光滑的表皮上多了一个牙印个。
什么东西?孟鹤眠迭好的外套。
扒拉它。
它整隻压上去, 前爪刨木花一样刨, 把衣服弄得皱巴巴。
什么东西?孟鹤眠背过的包包!
跳进去。
小兔钻进了布包,把自己埋进了最底下。它在充满熟悉气息的环境里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 像是要睡着了。
少顷, 它听见外面传来孟鹤眠的声音:“小窈已经先走了吗。”
紧接着包包一阵晃动, 显然是孟鹤眠把包提了起来,准备离开。
小兔纹丝不动,毕竟在它眼里,了解自己家人类的行程也是应该的!
“坐骑”晃了好大一阵,最后终于在一个嘈杂的闹市停下。
它抖抖耳朵,听见了行酒令的喊声,传菜声,应该是某处大排檔。
还有孟鹤眠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这包怎么重了点。”
“你太久没锻炼了吧?”万羡鱼毫不留情地嘲笑。
孟鹤眠乜她,开了瓶啤酒倒进杯子里。
两个玻璃杯一碰,小兔警觉起来了,孟鹤眠说是去帮忙其实是喝酒!
它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小兔吗?又不是不答应,除非孟鹤眠有别的不可告兔的目的。
万羡鱼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眸雾蒙蒙的,看上去不是很清醒。
她半是感叹半是玩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来陪我喝酒。”
她又絮絮叨叨地谈了些旧事,桌子下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人也越喝越上头。
到最后眼眶微红,却还笑着说:“亲人去世的感觉可真不好受,也难怪你外婆走的时候你天天垮着脸。”
孟鹤眠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末了,万羡鱼话音一转,又问起孟鹤眠来:“你外婆那家店筹备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走路上撞到鬼了,他问我是不是要在江楼定居,还说要在三天后给我庆生。”
万羡鱼啪啪鼓掌,很想把孟鹤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让她看看自己有多冷冰冰。
然而她自己的语气也不遑多让:“给你庆生?亏他想得出来。”
温舒窈没有听过两人如此冷嘲热讽的态度,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俩这么讨厌。
而且,孟鹤眠要过生日了吗?
像她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妖怪大多没有生辰,但她知道这个日子对人类来说很重要。
万羡鱼猛地拍桌,酒液都洒出来些许:“等等,你开店不会还被他找上门吧?”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孟鹤眠面无表情。
之前她一直犹豫,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江楼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万羡鱼自觉理亏,自罚一杯。
她讪讪地薅后脑杓:“之前不是操心你身体吗,大好的年纪体检报告上全是红线。人哪能一直绷着。”
温舒窈深表讚同,就是就是。
孟鹤眠继续道:“他拉不下面子来找我。”
“得嘞。”
万羡鱼已经准备和孟鹤眠碰杯了,就听她补完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