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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约定集合的位置,季淮清两人早早在此等待,迟迟不见夏白薇的身影。
“宁初,每朵花是不是都有什么寓意啊!”季淮清盯着自己手中的纸花,虽然是纸做的,但似乎是一位特殊的人送的,莫名想要好好珍藏起来。
“嗯,都有。”
“那我手中的呢,是什么意思。”
姜宁初盯着那人手中的花,桔梗花,这种花有不同的颜色,寓意也不同,白色的桔梗花,“永恆不变的感情。”
季淮清听后,先是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其实自己知道真正的意思,只是想让某人亲口说出罢了笨蛋,紧接着笑嘻嘻的说道:“那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永远都这么好,不会改变。”只是在说完后,那隻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姜宁初点头,“嗯。”又在心中给出了另外两个答案:还有无望的爱情,永恆的爱情。
以后的季淮清:宁初,桔梗花的花语是什么,我忘了。
以后的姜宁初:永恆的爱情
平行线的另一条选择
日子还在一天天过,上学,下课,吃饭,放学,回家,反反覆复,生活就像一条平行线,只要你不绕,那它就一直是直的,人仿佛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规划好了路线,从始至终,就像被下达指令般,跟机器人没两样。
姜宁初也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路线,高中,考上池江,之后毕业就搞与美术相关的,就这么过完一生,或者想早点离开也不是不行,世间嘛!你离开了,位置空下了,依旧会有下个人来代替,你只是闭上了眼,回归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她在上高中时,就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跟初中没两样,只是没人知道她以前的事,没了异样的眼光,没了议论声,平平淡淡,周围的喧嚣也不在与她有关,可是一条直线似乎会在途中出现一条岔路,像是再给她另外一个选择,她下意识地想改变,走上了另一条路,也就从遇见了季淮清开始。
下课后,姜宁初趴在课桌上,旁边的季淮清跟夏白薇正聊着天,自己听的,感觉有些催眠,眼睛不争气的慢慢垂下,就在快要彻底闭上时,最后一丝目光看见聊天的两人,夏白薇贴近季淮清的耳朵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向她这边靠近,直到自己的嘴唇感到一丝凉意,软软的,还很甜,突然,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伸进自己的嘴里是舌头!
姜宁初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雪白的脸蛋开始发烫,渐渐染上了一抹晕红刚才总觉得有点真实,不禁用手抚摸了下自己的唇我在做什么啊!
软的,甜,还很香姜宁初双手重重拍在课桌上,猛然起身,动静很大,教室里还处于午休时间,这一弄,没睡觉的,跟还处于半睡状态的人,纷纷投出目光,锁定在后排,个个眼中都是不解,仿佛在问:大中午的,你想干嘛。
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姜宁初,看着一对对异常的眼光,动作迅速的坐下,双手趴在桌上,捂住脸。
还处于一脸懵的同学们,见状,有的互视一眼,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着摇头,有的则收回目光,继续睡觉或者接着看书,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趴在桌上的姜宁初,此刻已经羞红了脸,誓死都不打算抬头,懊恼自己好端端的,没事做什么春梦,现实里季淮清又不会真的吻她。
等等,为什么我会想让她亲,脑袋清醒过来的姜宁初反思。
初中时,姜宁初就知道自己是个弯的,而且还喜欢上了班上的女生,很要好的朋友,当时姜宁初还不会像以往那样冷漠,很爱笑,算半个大大咧咧的样子,遇事都很直白,也就在意识到自己喜欢女生时,那天就表达了心意,女生没有拒绝,但也没立马同意,只是跟她说,明天给她答覆,自己信了,也满怀期待等到了另一天。
期待,高兴,脸上露出的笑容无不表示着今早美妙的心情,是啊,美妙的心情在进到教室,看见女生空荡荡的桌子,周围的议论声。
“来了来了,我们班的精神病来了。”
“还敢来啊,都把人家吓退学了,怎么好意思来上学的。”
“这种学校不打算开除吗?”
“同性恋诶,听别人说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噗,那她成绩还能那么好,也是个奇迹。”
周围的嘲讽,嘲笑退学,姜宁初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隐隐猜到了,这就是给她的答案,她不恨,退学跟拒绝她都不会去怪,但是,凭什么,凭什么这些人就说她有病,脑子不好,同性恋怎么了,就因为国家不允许,就得认为是精神病吗?
可她现在有心无力,头脑有些恍惚,突然感到呼吸急促,胸口沉重,步伐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周身的人像辟邪一样远离她,等到自己艰难的坐到了位置上,没多久,班主任把她喊走,她猜也知道是要进行思想教育,类似于洗脑长达一小时的洗脑,学校没喊家长,对退学的事也隻字不提,只是跟她说了些要以学业为中,不要在此期间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学习放首位。
姜宁初静静的听着,她没心思反驳,也无力去质疑,直到回了教室,生活还在继续,但流言却折磨了她一年,直到初三才结束是结束了,但造成的阴影却没消失,从那事过去后的两天里,她对人,已从眉开眼笑至冷眼相待。